在塔楼中的默影闻言,面带犹豫,对孟蝶道:
“蝶儿,现在便逼着明煜,当着楼下这么多军士的面,写下割让城池和黄金的承诺书,并让他发毒誓,事后永不追究,此事便成了,他堂堂战殇国君,承诺书上一旦盖上玉玺,绝不可能朝令夕改,朕觉得今日目的也算达到了,若不小心把明煜那暴君逼急了,他破罐子破摔,不管明炫的死活杀上塔楼,那咱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孟蝶冷冷盯着塔楼下,一脸焦虑的孟雨,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如今她只是掳走了她儿子,她已经惊慌失措成这副模样。
若能把孟雨弄到赤旸去,她就能亲自用各种手段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甚至还可以让她把她当初受过的那些苦,统统再受一次。
那该有多快意,估计她的母妃见到孟雨的惨状,都能含笑九泉了吧。
想到此处,孟蝶走到默影身边,安抚道:
“陛下,放心吧,明炫在咱们手上,明煜一定不敢轻举妄动,你别被他唬住了,臣妾之所以让孟雨上来,完全是为大局考虑,明煜毕竟是战殇国君,说是可以做主割让阕歌那30座城池,但也不十分保险,把孟雨一并带回赤旸做人质,会更加万无一失。”
见默影还有些犹豫,孟蝶又循循善诱道:
“陛下你初来乍到,完全不了解臣妾父皇对孟雨的宠爱,别说30座城池了,你就算是再找阕歌另要10万两黄金,父皇说不定都能答应,你是不清楚,孟雨当年嫁战殇,父皇让她带了多少陪嫁过去,差不多是阕歌国库近一年的收入。”
默影听得眼里直放光,满眼都是贪婪,惊叹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圣宣皇帝,居然对孟雨这么疼爱,若擒住她,岂不是得了一棵摇钱树?”
“那是自然。”
“好。”巨大的利益诱惑下,默影已经迷失了心智,“一切听蝶儿安排,就按照你的计划,让孟雨也上来做人质。”
“好,谢陛下成全。”孟蝶冲他妩媚一笑。
她把目光重新投向等着回话的明煜,道:
“明煜,为了防止你做不了阕歌的主,我和陛下商量后决定,还是让孟雨也上来做人质比较稳妥,毕竟让你一个战殇国君写下割让阕歌30座城池的承诺书,总觉得不大靠谱,若事后你反悔,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明煜闻言,狭眸里满是阴霾。
孟蝶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的底线,他已经忍无可忍,处在暴走的边缘。
他正准备对孟蝶下最后通牒,如若她不识相赶快放人,他便带人杀上塔楼,大家干脆来个鱼死网破。
孟雨看出他的心思,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恳求道:
“陛下,不要……炫儿是臣妾的命,臣妾不允许此事出任何岔子,若真不小心激怒孟蝶,她做出伤害炫儿的事,臣妾将生不如死!”
“可是……雨儿,若你落到孟蝶手上,以她对你的嫉恨,她绝不会让你好过,还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折磨你,到时候你和炫儿都在她手上,情况岂不是更被动?”
见塔楼下的孟雨和明煜还在犹豫,孟蝶决定给他们一个杀手锏。
她让侍卫将明炫抱出来,捏着他的一只小手,威胁道:
“孟雨,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乖乖上来,你若再不做决定,我便让侍卫先剁下你儿子一只手指,以示惩戒。”
孟蝶眼神凶戾,语气恶毒,长指甲都快扎到明炫肉里了。
他毕竟只是个一岁的孩童,哪怕再早慧,再不怕事,此时也终于破防了,忍不住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孟雨和明煜同时怒道:“放肆,快住手!”
孟蝶讥笑道:“孟雨,这就心疼了吗?好戏还在后头呢。”
等她落到她手上,她到时候会让她好好体会,什么才叫放肆。
孟蝶也没放手的意思,她还捉着明炫拼命挣扎的小手没松开,涂着蔻丹的红指甲已经把他细嫩的手腕掐红了。
塔楼上,明炫哭得撕心裂肺。
孟雨心痛无比。
一直在一旁沉默没说话的楚子睿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塔楼上几近癫狂的孟蝶暴喝一声道:
“孟蝶,快住手,别吓着孩子!”
孟蝶忍不住手一顿,一看是楚子睿,轻蔑的看了一眼,道:
“吓我一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楚将军啊,一两年没见,楚将军倒是一点也没变,还是如从前那般英俊潇洒,器宇轩昂。”
楚子睿冷声道:“你好歹还是太子殿下的皇姨母,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对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下手,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孟蝶揶揄道:
“哟,楚将军这是心疼了吗,不过你究竟是心疼这孩子,还是他的娘亲呢?”
楚子睿怒道:“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快放开他,欺负一个一岁的孩子,这种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孟蝶眼神复杂看向楚子睿。
他曾是她真心爱过的男子,如今却为了一个抛弃他的女人,大声斥责她。
孟蝶虽然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