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攒下万贯家财,把偌大的荣国府交到了你的手里,你是怎么当家的?
居然被抄家了!有钱奢靡挥霍浪费,都不知道归还欠款!你,你,怪不得咱贾家被朝廷厌弃!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没眼色的儿子呢,你这是要绝我贾家啊......”
贾代善冷汗直流,突然被惊醒。
他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反复琢磨梦中父亲对自己说的话,思虑再三,猛然明白过来。
这是父亲来给贾家预警的,对,就是父亲来预警的。
他神思不宁的跌坐在椅子上,摸了一下疼痛难忍的的大腿和腰。这些天,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看来,得好好安排后事了。
唉,可惜赦儿了,前太子废了,赦儿也废了。看来,贾家的希望,只能放在老二政儿身上了。
贾代善思虑好,展开纸笔,提笔写好奏折,又叫来大管家赖大,耳语几句。
赖大惊诧的瞪大眼,站着没动。
贾代善生气的训道:“还等什么?借人钱财,总是要还的。赶紧去安排,十天之内准备好金银,此事不能拖。”
赖大以为荣国公得到了啥小道消息,吓得赶紧出去安排,深怕祸及自家儿孙。
十天时间,荣国府大量提现金银,引得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观望。就连当今皇帝,也是颇有兴致的观望着。
大朝会后,皇帝召见了荣国公,又见了贾政,额外赐了一个主事之衔,令入工部习学。
荣国公回到府里,再次清点了这几天筹备的40多万两欠银及利息,才装好欠条,挥手对赖大道:“走吧,去户部还钱。”
说完,荣国公带头走了出去。
一辆辆装满金银的马车缓缓驶出荣国公府,向着户部走去。
“接下来,就该贾赦了。”
张氏满意的笑了,起身,看了一下正在院子里自己玩耍的贾瑚,以及旁边围着的奶娘、丫鬟,向着前院贾赦的书房走去。
书房外远远站着伺候的小厮阿平看到张氏过来,吓得大喊一声:“大太太,老爷在书房午休,您等会儿,我去看看老爷......”
张氏挥手,继续往前走,阿平跟在后面,着急的四处张望。
“老爷,您啥时候给我名分啊,我都跟了你很久了!”春花娇媚的依偎在贾赦怀里,手指在贾赦胸口轻轻挑逗。
“哈哈,你啥时候替我生下小主子,就啥时候给你名分。”贾赦嘿嘿说完,压倒春花扑了上去。
“老爷,这是白天......”
张氏听到书房传出来的嬉闹声,站住,隔空给贾赦身上贴了一张倒霉符,才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小厮阿平看到生气走远的张氏,暗中松了一口气,幸好,大太太没有怪罪自己。
荣国公和赖大从户部回来时,看到外院的几个仆从匆匆带着两个郎中进去了。
赖大好奇的拦住一个,询问,“府里谁病了,谁请郎中了?”
“荣国公安。回禀荣国公,是大老爷请郎中。他走路时摔倒跌断了腿,找郎中看过后,又从床上掉了下去,这不,又请了郎中来看。”阿平恭敬行礼后,认真解释。
荣国公前进的脚步顿了一下,转向贾赦的书房。赖大、阿平连忙跟上。
“快啊,赶紧给我治啊!疼死我了!哎哟——哎哟——”
“大老爷,恕在下才疏学浅,看不了,您另请另找高明吧。”头发花白的郎中说完,就想转身离开。
“大老爷,您二次受伤太重,说不定太医能治好您的伤。”中年郎中斟酌了一下,说道。
荣国公一进屋,就听到了贾赦的呻吟和这些话,他心里疑惑,就是走路摔倒,又从床上掉下来,能受多大的伤?
他走近贾赦的床,看到床上的贾赦的腿,吓了一大跳,好几个尖尖的骨茬子戳在裤子外面,腿有水桶那么粗,脚尖居然朝后,整条腿惨不忍睹。说实话,战场上,都没见过如此重的伤。
荣国公又是伤心又是气愤的坐下,质问:“阿平、阿升,你们是怎么伺候你们老爷的,啊?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张氏呢?老爷受伤了,她怎么不在跟前伺候?”
阿平、阿升吓得扑腾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荣国公看了一眼地上的俩人,转头问郎中:“你们说说,我儿的腿到底咋样了?你们真的没办法救治吗?”
两位郎中看到荣国公发威,吓得连忙上来见礼。
直起腰后,花白头发的老郎中严肃的道:“荣国公,请恕我直言了,令公子的腿,二次伤的太重了,有瘫痪的可能。必须赶紧找高人救治,不然......”
“荣国公,我的诊断也是这样,我们才疏学浅,不敢耽误大老爷的腿,请您见谅。”中年郎中弯腰回话。
“什么?瘫痪?”
荣国公不敢置信的惊呼,又看了贾赦的腿一眼,站起来走了几步,看两个郎中表情严肃极了,站定,转头吩咐道:“赖大,拿了我的名贴,去,请御医过来。”
赖大拿上东西火速跑了出去。荣国公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