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姒昭早早醒来,认真梳洗。
双星站在姒昭身后摆弄着姒昭的头发:“公主其实不用起那么早的,两位王爷还要一会儿才能到呢,御医说了,公主的伤都没有好透,需要好好养护,不可以操劳的。”
姒昭透过镜子只见到双星一张小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活像个老妈子,若是以前,恐怕姒昭会觉得啰嗦,可经历了这许多,便越发觉得身边之人的可贵。
“好啦,我不会累着自己的。”姒昭笑着说道:“大哥和三哥这么久不回来,恐怕御厨都不记得他们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母亲心情不好,这样的小事,就不要让母亲操心了,我去看着就行。”
双星无奈,她自然是拗不过姒昭的。
大王爷元宬月在徐州就藩,三王爷元楚月在宣州就藩,两地距离京城差不多远,便在一天内到达京都。
二人巳时进了京都城,姒昭也为了二人的接风宴,忙了一上午。
没一会儿,元楚月和元宬月及宬王妃进了宫,跟着宫人来到了家宴的宫殿。
殿外,姒昭已经在门口等候,远远见到几人便蹦蹦跳跳的挥着手。
几人还没走近,姒昭便等不及的跑上前:“大哥大嫂!三哥!”
几人见到姒昭笑意也漫上双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只听姒昭说个不停:“你们再不到,我便要出宫去寻你们了。”
元宬月看着姒昭,十分宠溺的笑着调笑道:“阿现这话我是信的,连幽州都保下了,小小皇宫京城如何够你闹的?”
“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吃了好大的苦头,哥哥嫂嫂们是要好好补偿我的。”几人边说笑着边进了殿内。
一进门便见到皇帝与皇后,除此之外,还有一人,是元宬月和元楚月都不曾见过的。
二人看了那人一眼后便向皇帝与皇后行礼,行礼后元宬月问道:“不知这位是?”
皇帝挑了挑眉毛:“这是昔日齐王的长子,齐泽衍,如今已承袭爵位,齐王府还在修葺,暂住宫中,今日便一同给你们接风。”
闻言元宬月元楚月皆愣住,心中诧异,面上却不表现出,调整好表情后便朝着齐光做了个揖,齐光也起身微微回礼。
三人皆是王爵之尊,谁也不好太客气,都只是虚虚行礼便坐下了。
边聊着边吃着,姒昭朝对面元宬月二人看去,只见宬王妃初氏不知为何,脸上渗出细细的汗珠,面色发红,似乎很不舒服,姒昭刚要发问,便见一旁的元宬月已经掏出了帕子轻轻拭去初氏额头上的汗珠,随后又掏出药瓶,倒出几粒药让初氏服下,动作轻柔又麻利,似乎早已经习惯。
没一会儿初氏便恢复了,姒昭见状笑着道:“大哥好贴心哦。”
那初氏闻言方褪去的潮红又返了上来,只不过这次是羞赧,可元宬月却只是微微一愣,没什么表情,随后便淡淡的垂下眸,小口的咂着茶。
姒昭只以为元宬月是内敛的害羞,并没放在心上,也未曾注意到元宬月身侧初氏不易察觉的失望神色。
这一顿饭,一家人吃了许久,想是太久没见,无论是兄妹还是父子想说的很多,元宬月夫妻被催了生孩子,元楚月被催促快找个老婆,倒是说说笑笑的,一直心情不好的皇后也被哄得露出了笑脸。
宴后几人各自回了寝殿休整,准备十五日后靖煜太子和太子妃的丧仪。
日子淡淡的渡过,宫内上下忙活着半月后的丧仪,皇后是最上心的,事事都想要亲力亲为,自姒昭回京到现在这几天,皇后的鬓角又可见的白了许多。
姒昭虽也帮着忙忙,却没那么累。
李蔚兮倒是常常进宫,不说天天来也差不多了。
一日,姒昭突然说想吃面食,元楚月便说他在宣州那边学了些手艺,姒昭闻言忙不迭点头,正巧李蔚兮也进了宫,便一同去了元楚月的寝殿。
饭桌上元楚月看着两边狼吞虎咽的二人,又诧异又觉得好笑。
“原以为你们小时候就已经够不拘一格了,没想到...”二人头都快迈到碗里的样子实在好笑,元楚月实在控制不住表情。
“三哥,这次的事别的有没有学到,我不太清楚,但是有一点我们感触颇深。”姒昭咽下一口面说道。
“那就是,不要辜负食物。”说着姒昭看向李蔚兮,李蔚兮嘴上忙着吃,却也没闲着,忙点头表示赞同。
“想吃什么就吃,更不要浪费,因为有可能明天就连一根草都没有了。”说着姒昭将碗中最后一口吃下,满足的靠在椅背上。
元楚月笑着看向像姒昭:“我在京这段日子,只要你想吃宣州的菜,随时来三哥这。”
一旁李蔚兮闻言抬起头:“我呢我呢?”
“你和阿现一块儿来自然有你的份儿。”
李蔚兮挑了挑眉,故意挑刺:“瞧三哥这话说得,若是你四妹妹不在,那便没有我的份儿喽?”
李蔚兮自小便是这般油嘴滑舌,相熟悉的人都习惯了,元楚月闻言也只是笑笑:“好好好,只要二姑娘来,小店一定接待。”
见元楚月这样说,李蔚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