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宋暖暖的情况,宋宝宝立马说:
“我怀第一胎的时候,也是吐的死去活来,还好家里人给了我一个偏方,把嫩姜片用糖醋汁腌了,一吃就能止吐。
妹夫你放心,我回家多做一点,明天就给暖暖送过来!”
社牛的她倒是会攀亲,头一回和郡王见面,就妹夫妹夫地叫个不停。
她和宋暖暖的姐妹情浅薄如纸,和郡王倒像是至亲手足一般。
与她相比,宋蔓蔓显得青涩且害羞,倒也补充了一句:
“姜确实有用,我也有身孕了,想吐的时候喝些姜汤,便能舒服些。”
姜汤对宋暖暖没什么用处,糖醋汁腌姜片这个离奇的偏方,倒是没尝试过。
林寒道:“不必麻烦了,你把腌姜片的做法讲出来便好。”
接着,他吩咐魏彬:“去拿纸笔记下来。”
他一贯谨慎,担心宋宝宝做的东西有问题,还是自家厨房更为可靠。
宋宝宝满心嫉妒,嘴上却不得不拍马屁:
“嫁给妹夫这样贴心的夫君,暖暖真是好福气啊!”
林寒和女人没什么话可聊,猜到她们应有所求,便直截了当道:
“我还有些旁的事要办,二位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妨直说。”
半个钟头后,他命魏彬送客,还很客气地送了礼。
宋家姐妹每人得了两匹绸缎,以及两个如意金锭。
宋暖暖睡醒后才听说此事,第一反应是诧异:
“蔓蔓又怀孕了!”
蔓蔓可能是传说中的易孕体质,这对于十六岁的小姑娘来说,算不得什么好事。
年纪太小,生产大多不顺利,实在让人担心。
“你那个妹妹,看着还是孩子样,比你还要瘦,实在可怜”,林寒把媳妇拥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肚子:
“她方才求我,说想给夫君高大勇找个差事,要不然让他进府做个管事吧。
你终究是挂念这个妹妹的,给她夫君点活干,好歹能让她和孩子吃饱穿暖。”
他不会推荐不可靠的人做官,只能把人留在自己家里。
若是从前,他未必会管这件事,可即将当爹的他,心肠不由自主地软了起来。
之前与妹妹断绝关系时,宋暖暖极为决绝。
但她吃了半个月怀胎的苦,觉得蔓蔓遭的罪肯定更多,铁石心肠也动摇了起来:
“可是,高大勇心术不正,我怕他会惹出祸事。”
林寒倒不担心:“让魏彬多盯着点便是了,他在你我的眼皮子底下,掀不起什么风浪。”
“行吧,先让他干个小差事试试”,宋暖暖权衡片刻后同意,又问:
“我三姐有什么事,该不会也是给夫君求差事吧?”
“那倒不是”,林寒拿了块话梅,放进她的嘴里:
“她夫君打算休了她另娶,她想状告此事,但不知门路,便来求我帮忙。”
宋暖暖有些意外:“她想把薄情寡义的夫君送进大牢吗?”
想来,因宋渣爹和宋一鸣全被流放,宋宝宝的渣夫君觉得她娘家无靠,所以才肆无忌惮。
“不是,她想继续和夫君过日子”,林寒想起宋宝宝哇啦哇啦的哭声就脑壳痛:
“她哭的稀里哗啦,说夫君家贫,这些年念书全靠她的嫁妆钱。
如今嫁妆已所剩无几,她还有两个女儿,要是被休就没活路了。”
尽管宋暖暖讨厌二姐,可吃软饭还砸锅的负心汉更可恶,她问道:
“这种休妻官司,好处理吗?”
这等小事,对林寒而言不在话下:
“你二姐成婚后,夫君才考中秀才,属三不去中的‘前贫贱后富贵’。
夫君休弃她,有违律例伦理,要被革除功名,只要府尹出面震一震,她夫君就不敢肆意妄为了。”
见宋暖暖犹豫不决,他便劝道:
“你在京城也没几门亲戚了,这又不算大事,就帮一帮吧,我和府尹打声招呼便好。
对了,你二姐讲了一个治害喜的方子,我已让厨房去做了,晚膳时你试一试。”
该说不说,糖醋汁腌嫩姜片这个味道怪怪的东西,确实有那么点效果。
宋暖暖想吐时吃了一片,便觉得好了不少,晚上喝完了一小碗燕窝粥,还吃了些清淡小菜。
不过肉还是吃不了,即便用清炖的做法,闻着还是恶心。
生儿育女,实在太辛苦了!
幸好,郡王是天字号好老公,看他每天乐颠颠地忙活,宋暖暖的身体虽然难受,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林寒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连给孩子做衣服这种小事都不例外,好像一个兢兢业业的管家公。
他小时候穿过的衣裳,都保存的很好,之中有绣满福字的小小红肚兜,还有特别可爱的虎头帽。
宋暖暖摆弄着小衣服,秉持勤俭节约的精神说:
“孩子穿你的旧衣裳就好了,没必要做那么多新的。”
“这些是在箱子里放了二十多年的旧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