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八点,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开向了赵临沂的住宅,时值多事之秋,为近些日子的治安问题,而严阵以待的赵家保安本想阻止。
但看见车辆的标识后,连忙脱帽致意,因为那是赵临沂的生意伙伴,也是现如今临海有名的地下皇帝宁中泽的车,赵临沂曾下令,只要是宁中泽过来,必需以贵客待之。
“你家老爷呢?”
颜栎见宁中泽突然的到来,有些吃惊,毕竟关系再怎么亲密,那也是地下关系,不能被曝光的交集,但宁中泽没有这个好心情解释,开门见山的直球询问赵临沂在那里。
“在……贵客厅,他让我们不要进去……”
“知道了”
听见想找的人,宁中泽不客气的直接过去大厅,现在情形危急,也容不了斯文礼貌了,像跑一样走到大厅,推开门就立刻闻到了一股酒味。
他立刻关上门,看见曾经装饰一片豪华,俗称臭要面子的贵客厅一片狠藉,各种摆在酒柜里的名酒,就像便利店的便宜啤酒一样,被随意的打开,直接的灌入口。
此刻宁中泽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狠劲,这么高度数的酒对瓶喝,完全不拿肝当回事,但被这情绪感染吧,他也想来一瓶,让自己暂时忘记一切。
“中泽,你来了啊……”
赵临沂没了往日的体面,打着酒嗝向宁中泽问好,似乎知道他要来,然后清了清旁边的位置,招呼他入座。
“妈的,火烧眉毛了还在喝!”
宁中泽忍不住斥骂这个老朋友,自己赶过来想和他商量对策的,结果这家伙开始摆烂的开始喝上了。
“着急有什么用呢,该来的逃不掉,怎么,中泽你发生什么事了?”
赵临沂又抓起手中的洋酒狠狠灌了下去,他已经这样酗酒好几天了,仿佛要把那些贵的要死的酒,通通留到肚子里,不然转眼就要失去了。
“……酒店那边,卡西.莱西与慕容菲已经公开与我决裂了,并杀死了我叔,他们选择了李信之。”
宁中泽扯下西装领子,拿起一杯威士忌也开始喝了,似乎也是被赵临沂的情绪感染了,只能解烈酒消愁了。
“这样啊,那小子真是厉害啊……厉害到让人都不知道怎么对付他……”
赵临沂苦笑一脸,继续仰头灌酒,然后用力擦了擦脸,因为这几天没有洗漱过,他的脸布满了胡子。
“听你的语气,是准备投降了?”
宁中泽眼神有些锋锐的看着赵临沂,李信之这年轻的家伙,不知为何像个老油条,世故的吓人,用糖衣炮弹就彻底收买了老家伙,并准备对自己磨刀霍霍。
“投降?那家伙胃口可比你想象的大,他是要斩草除根,一步一步将我们全部铲除,除非我们死亡,否则他不会收手的。”
赵临沂笑的更加大笑了,语气充满了嘲讽,李信之对他的绞杀有条不紊的进行级,先是刘青树的事,让他阵营产生了裂缝。
经济上以及法律上的攻击更是侵略如火,和南宫诺雅疯狂的挖基石的墙脚,让公司的资金链彻底陷入崩溃前的状况,外援更是不可能,现在谁都自身难保了,谁还有闲钱捞自己。
如今说是山穷水尽也不为过,赵临沂已经是动用自身的老本维持基石了,这个架子要是彻底散去,那么他死的会更快,毕竟当初可是有不少大人物,信任他才投的钱,如今全部套牢,若是还不起债,那自己只能还命了。
“那你要挑那个天台?要搭个伴么?”
宁中泽开着无奈的玩笑,又继续灌了口酒,他今天也先去许多东西,曾经的伙伴将向他刀刃相向,经济上也开始山穷水尽,状况和赵临沂其实也差不多的。
“你还有闲心开玩笑,果然你这家伙真的是个疯子啊。”
赵临沂不爽的看了宁中泽一眼,这家伙还是那么的癫,不愧是混道上的。
“我可不像你含着金汤匙长大,我一出生,父母就因为仇杀死了,我这种混地下社会的,生来就有原罪,可做不了光鲜亮丽的体面人,只有强大或者死亡这两种选择……”
宁中泽因为高度数的酒精,有些微醉了,但囗舌依旧利落的说着自己过去,那条布满荆棘,只有流着血或者让他人流血才能生存下去。
但如今,他碰上了一个最强大的男人,如同克星一样的克制自己,宁中泽甚至没照过面,就被下了将军,如今自己就像猎物一样,等着被猎杀。
“那你还想最后拼一把么?中泽,但即将收网的现在,来个鱼死网破?”
赵临沂看着瓶中的酒液,笑容随之变化,没有了刚刚的愉快,转而是下定了决心的表情,阴狠浮在脸上。
“你这种求稳的家伙也开始狗急跳墙了么?那你想怎么做?”
宁中泽喝着酒,漫不经心的调侃到,如今万事休矣,要不被李信之一锅端,要不现在找机会跑路,要正面杠一个恐怖的怪物,简直不可能。
“直接斩首他,我在姑苏大厦有后手,可以进去总裁的楼层,我知道那小子一直在那工作,差不多算是睡在那里了,中泽,趁卡西·莱西没和他彻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