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礼单就在安南夕手里,她坐在桌子前,边吃东西,边看。
嘴都要咧到后脑勺。
哇,这么多礼,算算稍微节省点也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皇上,长公主,素黎渊送的东西还有很多玉器古董,她有空要去换成黄金,藏家里的地库里。
洛川这回长了心眼,事先管方灵要了解酒药。
敬酒前吃了,现在他也是酒仙,千杯打底,万杯不醉。
可他也得装作自己酒量不行,才能早点回去见他的新娘子。
他皮肤白,喝了酒还爱脸红,此时他的脸就跟天边的火烧云一样。
但是宾客还不打算放过他,安将军和洛将军顶上,把他解救出来。
平时在家两位将军都被严格管着,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随便喝酒,家里的夫人一时特赦了的。
但是谁敢灌他们的酒啊,两位将军就不乐意了,我们来您们不喝,不给面子啊。
结果形式逆转,变成两位将军灌宾客的酒。
洛夫人生性豪爽,平时顾及自己是将军夫人,得端庄矜持,而今天她也放飞自我,喝的尽兴。
酒上头了还找人划拳摇骰子。
只有安夫人老实的坐着,其实她内心也是有点躁动的,奈何她身体不好,只能旁观。
看着眼前的三人仿佛又回到大家成亲前,那时都还年少。
黄小桃把假装醉得厉害的洛川背走,等到主院没有外人时,他从黄小桃背上跳下来。
拍着他的胳膊,“谢了,你去前面吧。”
进屋,安南夕已经换好一身劲装,“现在走吧。”
俩人约好的,晚上要去南市月清坊,那里晚上摆桌,让不能来的人在那里吃喜宴。
洛川看换下喜服的安南夕还有点小失落,他还想再掀一次红盖头呢。
安南夕见人在那里站着不动,走过去,抱住了他,“怎么了?”
洛川搂紧她,“怎么这样快把喜服脱了。”
安南夕笑了,“怎么还想看。”
洛川,“还想掀盖头。”
安南夕眼珠子一转,“也不是不行。”
她从洛川怀里撤出来,牵着他的手,把他领到床边,让人坐下。
洛川没明白,“为什么让我坐这里?”
安南夕没回答他,而是把旁边的红盖头拿起来,直接盖到了洛川的头上。
“你不是穿着喜服,那盖头你来戴,我来掀开。
一人一次,我也来当回新郎官儿。”
洛川听她这么说,很配合的坐着,微低着头,双手叠放在腿上。
说话语气都娇羞起来,“那劳烦夫君了。”
安南夕听他这样说话,仰头大笑,“夫人魅声如三月春风拂面啊。”
洛川翘着兰花指,“夫君莫要笑话我。”
安南夕抓住他的手,摊开来看,用手指点着掌心,“夫人的手有点糙啊。”
洛川手被弄的刺痒,微微用力,要把自己手收回来,“你讨厌,你是不是嫌弃我手不嫩。”
安南夕比他稍大些力气,把手攥紧,“怎么会嫌弃。
夫人手糙,夫君我以后娇养着就是。”
洛川被她真美一哄,真如一个小娘子般,心里泛着甜,“夫君,快些掀盖头吧。”
安南夕清了一下嗓子,让自己好好进入角色,“夫人我这就要掀了。”
洛川挺直腰板,“你掀吧,我准备好了。”嘴上说准备好了,可心里突然打起鼓来,就一块红布盖头,他为何就生出激动雀跃,期待的心情。
安南夕双手捏住盖头两边,慢慢往上抬,那线条优美的下巴,粉嫩的唇瓣,挺翘的鼻子,黑亮的眼眸仿佛里面盛满星辰。
怪不得洛川还想再掀一次盖头,这样看人别有一番风味啊。
两颗心都在这时砰砰跳。
本来脸色恢复正常的洛川,脸上又升起小红云。
他抬眸看站在自己前面的安南夕,那模样简直太勾人。
什么不必说,安南夕直接倾身在洛川的唇上落下一吻,“新娘子真好看。”
一吻不够,但是不能继续,还要出门呢,她用拇指在洛川的唇摩挲着,“回来继续。”
洛川在屋里换衣服,安南夕去门外等,只为了能让沸腾的血液借着冬日的风冷却下来,她要是在屋里,肯定忍不住在他脱衣服时扑上去。
换好衣服的洛川,随安南夕翻墙出去。
月清坊那边布置的也跟成亲的喜宴一样,入眼皆是喜庆的红色。
宾客陆续入座,来的人都是南市的商户,基本都跟安南夕打赌输过。
所有人皆是带着自己家的东西前来祝贺。
安南夕让花可儿给自己保管好,改日来取,能用的都拉回家,其他的换钱存起来。
日子长着呢,家大,要养的人也多,可得精打细算。
月清坊一直热闹到天亮,宾客才东倒西歪的走出乐坊。
因为安南夕挨个敬酒,人已经醉倒,月清坊就派了一辆马车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