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整个集团盛传法务部人人严阵以待,使出浑身解数在准备一个案子。
集团员工纷纷议论:“咱们集团法务部的律师可各个都是法学博士,名校毕业,这些年打过的官司只胜不败,这么着顾总要对付的人可遭殃了,这辈子怕是都见不到监狱外面的太阳了!”
那边,沈雨岑和李谨行办完离婚手续从民政局出来。
李谨行欲言又止,沈雨岑不屑的瞥他一眼,从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到地上。
“没有密码。省着点花吧,这可能是你这辈子能见到最高数额的金钱了,哼!”
说完她转身就走,多一眼多一秒都不愿浪费在李谨行身上。
李谨行蹲身捡起地上的银行卡。
李谨言无助的看着他,“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李谨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去租个便宜的房子吧,剩下的以后再说。”
几天后清晨,沈国荣给风生水邸打电话:“念念,司砚,时机到了,我不能让念念再受一点委屈,今天你们到西山枫林来。”
挂断电话,沈念的双眸里微不可察的蓄起了水雾,顾司砚心间蓦地一抽,即使不去看他也感受得到她心中的情绪。
他揉了揉她的掌心,将她轻揽入怀里,“乖,都会过去的。”
西山枫林,沈易、苏文竹和沈雨岑一早就收到通知,都留在了家里,郑秋离也被沈国荣点名到场。
顾司砚牵着沈念到西山枫林的时候,沈老爷子和沈老夫人还没来,郑秋离也没到。
这是顾司砚第一次到沈念自小居住的空间,一进正厅,入目便是一屋子的大小相框,一楼到二楼之间的墙上还赫然挂着一幅“全家福”油画,一看就是找名家专门画的。
全都是沈易、苏文竹和沈雨岑一家三口相亲相爱的画面,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一张沈念的都没有!
沈念可以明显感觉到牵着自己的手变得有些颤抖,她知道,那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她抬头,身边人的目光里结满了冰霜,仿佛瞬间能将周遭的一切全部冻结。
顾司砚掏出电话打给温让:“把我车里的高尔夫球杆拿进来。”
沈易和苏文竹一看顾司砚来了,特别是沈易,他准备上前寒暄两句,好好拉拉关系,他瞪了一眼苏文竹,苏文竹虽然觉得顾司砚气场慑人还是跟着上前去。
沈雨岑经过商会晚宴那一遭,她更知道李谨行的身世被揭穿根本就是顾司砚一手操控,这样的人物和魄力,压根不是她能高攀和企及的。导致沈雨岑现在一看到顾司砚就像是耗子见了深山的老虎,浑身直哆嗦。
没一会,温让拿了一根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高尔夫球杆进来,递到顾司砚手上。
沈易识货,一看到那根球杆就眼前一亮,那不是产自美国,全球最昂贵的高尔夫球杆吗?
他定睛去瞧,那是纯白金打造,球杆上镶饰有16颗钻石和13颗沙丁鱼鳞片。
没跑了,这就是那一根就价值几百万美金的限量版球杆!
沈易正想上前攀谈,他心头有些喜意,以为这根球杆是顾司砚拿来孝敬他这个岳父的。
没曾想,转瞬,顾司砚将沈念屏退了几步,沈念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听话躲得远远的。
下一秒,沈易、苏文竹和沈雨岑就见顾司砚猛地挥舞起球杆,将客厅里桌子上、博古架上的相框全部重重击打到地上,玻璃坠地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哗啦哗啦乍响。
好几个保姆盯着散落一地的碎玻璃渣,根本没胆量去捡,她们抬眼觑着顾司砚此刻冷峻的神态,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沈易、苏文竹和沈雨岑已经看呆了,全都愣怔在当场,嘴张的一个比一个大。
转眼,他们就见顾司砚迈步上了一楼的台阶,直奔拐角处墙上的那一大幅油画而去。
那画面中温馨和乐的“一家三口”刺得顾司砚心头发胀,怒意更盛。
他一刻迟疑也无,直接挥起高尔夫球杆狠狠砸向那幅“全家福”。
他后退一步,巨大的玻璃霎时碎裂,洋洋洒洒坠落一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碎响,仿佛千年寒冰一瞬间崩裂,随之而来的就是天塌地陷。
顾司砚嘴角一扯,是邪魅又鄙夷的弧度。他身姿笔挺,阔步回到正厅,站到沈念身边。
苏文竹作势就要上前撕扯他,她气得脸色通红,脖颈涨红,青筋都明显突起了。
她正想破口大骂顾司砚是不是疯了!
却听到顾司砚比万年寒冰还要森冷的声音响起。
“我从来不知道,这些年你们是这么对她的!”
他横扫一眼这偌大的厅堂,满地的碎片,一片的狼藉,全是他的杰作。
他怒火中烧,如雷霆,千钧一发。
顾司砚冷冷“哼”了一声:“我今天就算把你们这座房子点了,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敢伤我太太,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天堂无路,地狱无门’!”
他声音阴冷,响彻整个大厅。
说着,顾司砚转动了一下手里的高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