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林槿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
陆清漓抓着她的手一紧,生怕她掉队一样,回道:“当然是带你去找景煜了,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他。”
“啊?”林槿衣觉得她这话有点奇怪,不像能从陆清漓嘴里说出来的话。
接着,林槿衣便发现陆清漓一直在沿着大路跑,丝毫不避讳人一样,于是强行蹲下来拉住了陆清漓质问道:“为什么一直走大路,这样很危险的吧?”
“我...”陆清漓看上去有些犹豫。正当林槿衣想要把陆清漓拉进小巷子问个一清二楚的时候,突然有一波黑衣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陆清漓立刻护住了林槿衣,林槿衣心中刚感动那么一瞬,就听见陆清漓用一个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道:“陆姑娘快走!有我保护你!”
林槿衣瞳孔一缩,黑衣人的头领大喊一声,“给我活捉陆清漓!”,随后所有人便一拥而上,陆清漓则是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
“陆清漓!你——”林槿衣愤恨地用手指着陆清漓,想要揭穿她的阴谋,然而当她看到自己手上露出的,属于陆清漓的手镯时,林槿衣突然明白了一切。从昨天到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是陆清漓规划好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上当被抓。
黑衣人的目标只是尽快抓到人带回去,故而当林槿衣被绑之后,即使看见陆清漓逃跑,也没有再去追击,而是带着林槿衣飞快地离开了。
陆清漓躲在角落,见黑衣人们已经远走,这才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林槿衣啊林槿衣,既然你这么爱和我抢,你就代替我受这份苦吧。”
昏迷之中林槿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上下剧烈的晃动着,不禁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人也清醒了不少。睁开眼便看到自己被放在马背上,风呼呼的刮在脸上,地上的草都变成了残影。
林槿衣动了两下,甚至想直接从马背上掉下去,然而骑马的人显然发现了她的动作,一下子按住了她的后背,又在她的后颈重重打了一下,打的林槿衣头晕目眩。
“大人,陆清漓我们给您带回来了。”
林槿衣被拖拽着进了一个房间,隐约听到身边有人如此说道。随后便是一盆凉水兜头淋了下来,林槿衣一下子打了个激灵,人也清醒了过来。清醒过后,林槿衣立刻开始观察起自己究竟被带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当她看到营帐里满是兽皮的装扮时,林槿衣暗道不妙,再看到主位上端坐着的身披银狐披风的壮汉时,林槿衣的心更是凉透了。
耶律休身旁的副将开口问道:“你就是陆太尉的女儿,陆清漓?”
“我不是!你们抓错人了!”林槿衣立刻反驳道。
副将抬眸看了那黑衣头领一眼,那黑衣人随即便解释着,“不可能,她身边人都说出了她的身份,而且她的身上还带着陆家的玉镯。”
“你们是被她给骗了!她是提前就把镯子给了我,就为了蒙骗你们。”林槿衣还在不死心的解释着。
耶律休轻笑一声,“噢?这么说她早就知道我们要抓她了?”
虽然觉得耶律休不会相信,但林槿衣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不出所料地,耶律休仰天大笑起来,“陆太尉的女儿,还真是傻的天真啊,居然在生死关头只能编造出这种拙略的谎言。”
“既然将军也知道这谎言说出来很拙略,为什么不觉得她就是真实的情况呢,我再傻也不肯傻到这种程度吧?”
耶律休听后,点了点头,随后挑了挑眉,“你说得对,如果不是这个计划只有我,和我的死士知道的话,没准我真的会相信你的话。”
林槿衣一听,这下完了。总不能跟耶律休说陆清漓可以预知未来吧?无奈,林槿衣只能将陆清漓的身份扮演到底,起码他们能抓她来,代表自己还是有点价值的,只能寻找其他机会再跑了。
“你们抓我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林槿衣问道。
或许是看她终于肯乖乖配合了,耶律休抬手让人松开了对林槿衣的桎梏,“当人质而已,陆姑娘不必太过惊慌。”
突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报——西陵国的人又攻上来了,现在没有狼兵相助,我们的人快撑不下去了!”
原来,耶律休的情况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林槿衣正在为景煜高兴。后衣领子就被耶律休一把薅了起来,就这样一路把她拽到了城墙之上。
居高临下,林槿衣看到无数的景家军在城门楼下浴血奋战,而东襄国的士兵节节败退,一步步退回内城之中。
“景煜,你来看看这是谁!”一个副将把把林槿衣推到了城墙边上,一边抓着她的衣服。
林槿衣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得瑟,便从这百米高空掉下去摔成个肉泥。于此同时,林槿衣也看到一个人身披银甲,骑着汗血宝马从军队之中冲了出来,站定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即使看不清,林槿衣也一眼认出了那是景煜。
“景煜!你要是敢再近一步,我立刻让你们陆太尉的千金摔死在城门下,我看你如何同你们的皇帝交代!”副将喊着在林槿衣听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