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黎尘满脸白粉,红嘴大张,狠狠瞪了一眼付山行,怒伸兰花指,大吼一声:“拜他所赐!”
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让在场众人如食蚊蝇,恶心连连。
来者便是客,李青强忍厌恶之情,手起拐落,在日临风大腿之上轻点两下,帮其止血。
日临风谢过之后,屏退左右,与月黎尘迅速加入了这场内力大对决之中。
本就不敌的薛颖四人,在日月派两人加入后,更是举步维艰,失败似已注定。
义泽侧脸看向卓鲁会是,满脸不解问:“师父,他们何必大费周章比拼内力呢?此时他们完全可以过去手刃对手啊?”
卓鲁会是悄悄看了一眼李青,随即侧脸轻声对卓鲁义泽说道:“此乃就是一个“信”字了,中原武林,无论正邪,都不敢轻易违背这个“信”字,如果胆敢有一方做出此等下三滥之举,那么一定会被其他门派所不齿,以后也就很难在江湖立足了!”
“哦!”卓鲁义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卓鲁会是接着说道,
“实则,无论正邪,都怕对方用此种手法偷袭自己,所以他们一般谁都不会做出此举!当然了,还有重要的一点,如果贸然前去手刃对方,很有可能被对方强大的内力震伤,到头来得不偿失,并非明智之举……”
卓鲁会是见李青一直没有出手,似乎在等待一个机会,此时的李青跃跃欲试,想必他一定会有大动作。
此时场上已齐聚各大门派,天剑门薛颖与应龙派应雪天,黑白无相,再加盘山派付山行,挑战以溟鲲派乐逍遥打头的轩辕派公孙鼋,天山五怪,以及九黎派,再加日月派。
天残派李青踱起双拐,轻轻往前,大声喝到:“薛掌门,最后再问你一遍,交出杨天,交出八龙伏金枪,我等便可饶你们不死!”
“呸!痴心妄想!”薛颖怒喝一声,双掌不禁加大了力道,随即又大声骂道:“你妖言惑众各大门派,围攻我九仙山,我问你,何来八龙伏金枪,你可曾亲眼见过,你抢夺的霹雳神金枪又为何不交出,让你聚齐的这几大门派也来分一分!”
公孙鼋顿时大惊,回头厉声喝道:“李掌门,原来你夺得了杨崇德的霹雳神金枪,为何藏着掖着,怪不得我见你徒儿手中那杆枪不俗!”
“公孙掌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李青笑呵呵道:“霹雳神金枪如何能与八龙伏金枪相提并论,我听说那杨崇德的儿子杨天,带着八龙伏金枪就藏在这九仙山上,届时我们夺得……”
不等李青说完,九黎兄弟当中也人声鼎沸,老三黎风怒喝道:“夺得了八龙伏金枪,也得归我们兄弟,别忘了,杨崇德可是我们妹夫!”
“呦呦呦……”一阵嘲讽之声自后边传来。
“谁,谁不服!”老二黎眦大怒道。
“这也说是你妹夫了,江湖传言,你们九兄弟不是早与那不争气的小十妹,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听说还欲杀杨崇德而后快呢,当年就是杨崇德把他们九兄弟送进了大牢,你看那额间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个囚字呢!哈哈哈……”
一唱一和的二人,正是日月派的日临风与月黎尘。
“找死!”黎眦就待撤力转身。
“老二,不要冲动,你想同归于尽吗?”黎琴怒斥道。
“各位现在皆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切不可意气用事哦!”李青赶忙好言相劝,“你们要明白,只有齐心协力,对抗掉对面四人,才不会伤及我们自身!”
“大言不惭,鹿死谁手,不妨拼死一试!至于杨天与八龙伏金枪,并不在我天剑门,即使在,你,你们也休想得到!”薛颖怒吼一声,持续加大内力输出。
“李掌门,你为什么不上?”黎蒲回头问道。
“我,我,你们没发现还有一个重要之人没有现身吗?”李青慌乱之余,立即说道。
“蒋曾,渊源派蒋曾!”乐逍遥艰难吐出几个字。
“不错,就是他,我得等他现身,不然我也附上之后,他若来偷袭我们,怎么办?”李青解释道。
“哈哈哈,李掌门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堂堂渊源派蒋曾,会偷袭?连咱们身后的歪门邪教日月派都没搞偷袭,蒋曾会偷袭?”
说话的是老五黎狻,气的李青吹胡子瞪眼,无话可说,日临风却不乐意了,怒骂道:“你狗眼看人低,说谁偷袭,说谁歪门邪教?”
“看吧,人家都对此嗤之以鼻!”黎狻再添一把火。
李青无奈,只得轻轻上前,嘴角划过一丝诡秘之笑。
“我蒋曾的确不干那偷鸡摸狗之事!”
一声怒吼自天际传来,众人大惊,慌乱四下转头找寻。
“蒋曾大哥,你终于来了!”薛颖看向上山之路,喜极而泣,忍了好久的眼泪,在这一刻倾泻而下。
但见蒋曾一个起跃,高高跃上半空,脚踩日月派以及轩辕派众人头顶而过,穆家死士立即将弓弩对准蒋曾,无数羽箭似千军万马向他袭去,蒋曾凌空一招“回风拂柳”,利箭悉数调转方向,回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