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不明,原名苍炎。洪国茶树城一客栈掌柜,靠着起早贪黑辛苦劳作,日子倒也算得上略有宽裕。
后因撞破妻子奸情,被外族奸夫以刀刺中,在洪胜联的压力下冤屈不得解。之后在官府手下死里逃生,不知去向。
后侥幸于不知名处得了修行机缘,自称苍不明。
新治十年,带数人,回归故里。
洪国,已由洪胜联掌权八年。皇帝还在,下面的人换了个干净。
风亦调,雨亦顺。
却。
政不通,人亦不和。物非阜,民难安。
城外农夫流民,面黄肌瘦皮肤黝黑,面朝黄土脊背朝天。
城内洪胜联,花天酒地,锦缎真丝,穷奢极欲。
……
行至国都,乘一敞篷六马大车,可乘十数人,游于城内。
除自己一行数人,其余乘人皆为女子。头饰极为复杂繁美,却都扎有一紫色绸缎。此举在大城出身女子中极为流行,意为支持赞美洪胜联。
马夫是个粗壮汉子,对女子们颇为奉承客气。
行至一半,三名女子见路旁一绸缎店铺装潢精美,便叫车夫停车,随之结行而去。
“客官……”见女子回头,汉子谄媚笑着,“客官,还没结账呢!”
女子们转身携手快速奔向店铺。
“客官!……”汉子焦急。
“怎么,你想非礼于我?”一女子回头,柳眉倒竖。
“光天化日之下,你这猥琐匹夫岂敢尾随!?”
“速速报官,将其捉拿,请洪胜联发落!”
三名女子反身逼近,面露气愤之色,声音尖锐洪亮,好似大大受了委屈一般。
“小的不敢,不敢!”汉子额头冒汗,似是脑袋转过了弯,急急躬身拱手,小的眼拙,打扰各位姑娘,失礼,失礼了!“
三位女子不依不饶骂了好一阵,才尽兴散去。
闹市中央,行人攘攘,这番吵闹却没吸引多少百姓围观。几个行商打扮的年轻男子匆匆路过,只是对那汉子指了指,摇头苦笑。
……
“苍道友,这番景象,别处难见。”随行一身披粗布长袍男子道。
“嗯。”苍不明点点头。
“杀?”
“稍等。”
……
一行人到了城中心一处集市,下车沿巷步行。
茶馆中说书人滔滔不绝。
“那城中有个又丑又懒的掌柜,他的妻子却貌美如花。他店里的事情啥都不管,他妻子勤劳苦干撑起这个家。
“这掌柜还吃喝嫖赌样样会,他妻子守身如玉白莲花。
“有天那掌柜出了门,又去寻他城外的小妾去。妻子忙里忙外,夜以继日,当真个苦不堪言。
“这时,店里来了个森林中的猎户。
“他的体魄强健,他的眼神毫不木讷。他是远方森林吹来的风,他和洪国男人区别明显。
“他常住店里,出手阔绰。甚至扬言买下这间又小又破的铺子,送给那如花似玉却渐渐被劳苦摧残的老板娘。
“你们说,老板娘会收嘛?”
……
茶馆中此起彼伏地尖声喊道:“收!收!收!”
……
“可那老板娘怎么肯。她悄悄婉拒了猎户。”
“唉……”茶馆中响起此起彼伏略显夸张的叹气声。
……
“这天猎户在二楼叫了酒肉,却见老板娘亲自拎着酒壶和食盆跌跌撞撞地上来。
“‘今儿个怎劳姑娘亲自来?小厮们呢?’
“‘唉,今儿个客不多,让他们偷个懒又有何不可。再说,妾身也是闲不下来的性子,能帮衬的活儿,就帮衬了。’
“‘姑娘可别累坏了身子……对了,前些日子咱提的建议,姑娘可考虑好了?’
“‘这个……不可不可,这铺子是郎君的,还得等郎君回来,另行商议。’
“‘哼,他的铺子,可不见他来干活,好个甩手掌柜。’
“‘倒也不能这样说……’
“‘怎个不能这般说,瞧你这手,年纪轻轻,却生了茧……”
“推让间,却听见一声大喊:‘奸夫淫妇,纳命来!’
“却是那掌柜,面红耳赤醉了酒,提前回了来。
“只见他抄起一把尖刀,也不问原委,对着猎户就砍。
“猎户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得像皮球,滚出七八丈远。”
说书人说着,还特意在大堂地上翻了一圈。
惹得茶馆内的人们哈哈大笑。
“掌柜见敌不过外乡人,怒从胆边生,一刀刺向自己的妻子。”说书人将折扇‘啪’地一合,向侧边刺去。
“呀……!!”半数茶馆内的顾客惊讶地以袖捂嘴。
“只听扑哧一声,却是那猎户用宽阔的肩膀挡住了刀。
“那掌柜一声怪叫,抽出刀来,正欲再砍!
“猎户抢先一步,忍痛一脚将其踢下了楼梯。
“可你们说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