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诺还未从司命的男身里回过神来,就被自己的便宜师父又坑到东岳岳处,还又见了血,难免不让她回忆起当年他瞎指挥和东岳岳的乱操作,导致自己嘴染鲜血的那场“初遇”。
索性按着东岳脑袋,加深这场互相伤害。
忽然眼前一亮,竟是进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万籁俱寂的黑夜里,连一颗星星都没有,看着只叫她瘆得慌。
突然眼前出现一道格格不入的光晕,涂山诺动身触碰,那光晕却顽皮的跑了起来,左摇右晃之下被涂山诺逮着敲了个“爆栗”,这回到时委屈屈的靠着涂山诺了,怪怪的舒展身体,延伸出一片光华。
画面上,是东岳的记忆。
在涂山诺还在东岳处学艺时,一日他与兄长对坐于月下闲饮,兄长端着茶碗喝酒,半是调笑的问他:“你这回咋这么主动帮我?可不像你。”
“因为我愣神没接住她,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东岳直接了当的回答了兄长的询问,转而用阵法将东华的杯子转移到自己手上,连闻都不闻里面的液体,直接没收。
“唉!唉!你干嘛!喝一口都不行?”东华伸长了手去够,结果还是东岳快他一步。
涂山诺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倒是笑出了声音来,却突然身体一向后倒,落入柔软的水中,再出现在,又看到一幕。
水中镜花,花开花落,无穷无尽。
东岳先是在鬼界待着,执着的待着,直到屋子塌了,还没走。后又历经女娲那一遭,看开了想,只等一姑娘归。
他览山作画,看日出日落,巴不得把涂山诺想看却懒得走的山海湖泊都走上一走。如此,才可以领着她去往最美的地方。
终于有一日,他途径长有一种灵果的地界,确然是涂山诺当年为了补他神魂结果始终失败的地方。
那个土地仙出来,毕恭毕敬的行礼,说东岳与那果子有缘,东岳便去摘了。
一帆风顺,与涂山诺采摘的凶险截然不同。
在土地仙的言语中,知晓了涂山诺这件小事,又推算时间,一时间脸上欣喜与忧愁交杂:“她,该有多疼呀!”
涂山诺看累了,这回不需要外力,自己往身后一倒。肩膀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拦住缓慢的靠在他身体上,就好像行旅之人累了,靠着块石头歇歇。
涂山诺只幽幽的说:“东岳你给我看这些是想干嘛?”
下一刻,眼前又是白光大作,回到了现实。
两位的嘴还被血黏着在。
涂山诺首当其冲推开东岳,又拽着他领子,恶狠狠的说道:“你胆子倒是不小,还敢惹蛊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