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惜受力,往身后倒去。
跌落瞬间,长剑插入山体,堪堪稳住身形,这才没继续往下掉。
“楚晏惜,你不用再挣扎了。”
说罢,南意挥剑朝着楚晏惜的右手砍去。
楚晏惜死死看着那柄剑,眼看就要落下。
“啊。”
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条带花纹的蛇紧紧缠在南意的小腿上,牙齿上还沾着血。
显然已经得手。
楚晏惜趁此机会,双脚踏着山体往上蹬。
等南意将毒蛇斩杀之后,楚晏惜已经安全的站在他身后。
楚晏惜看着地上的毒蝎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心中对苏竹卿更加敬佩,果然不能小瞧女子的智慧。
“楚晏惜,又是你。”
南意如果还反应不过来了,那真是真正的蠢猪了。
“我可没说过你捂住口鼻就可以。”
“你无耻。”
“不及,等会你连牙齿都不剩。”
说罢,趁着南意分心乏力之时,提剑冲了过去。
噗!
南意猛的吐出一口鲜血,视线下移,一把长剑正中自己的心脏。
楚晏惜勾唇,将剑往里一推。
噗!
南意的鲜血染红的心口的长剑。
“楚晏惜。”
要不是那条毒蛇致使他的手臂发麻,楚晏惜怎会得手。
楚晏惜直接抽出剑。
南意直挺挺的往后倒,死不瞑目。
蛇鼠虫蚁闻着新鲜的血腥味,似乎更兴奋了。
楚晏惜退到安全的地方,冷眼看着这一幕,手段卑劣一点未尝不可。
“少将军。”
广白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楚晏惜上前将广白拉起来。
“如何,可有伤到?”
广白露出擦伤的胳膊,大白牙一龇,嘿嘿笑了起来。
“难为少将军同那混蛋多说了两句,只胳膊轻微擦伤。”
原来,刚刚南意让楚晏惜将广白推到悬崖边的时候,楚晏惜将袖中藏着的匕首放到广白的手里。
广白趁着楚晏惜和南意谈话的间隙,奋力割破绳子,这也就是为何楚晏惜要拦住南意视线的原因。
随后他寻了个有凸出山体的地点跳了下去,借助手中的匕首才保住了一条命。
楚晏惜趴在悬崖边上确定广白没事,这才转身。
“啧啧啧,不得不说夫人的药真是妙。”
广白看着那些虫子已经爬满南意的每一个角落,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效果不错,要是没有这药,我也不能好好站在这里。”
“都怪属下动作慢了。”
楚晏惜抬手。
“不怪你,你们夫人是从哪里得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药?”
“李神医给的,李神医是夫人的好友,平日就爱研究这些小玩意。”
楚晏惜心中了然,他自是知道府中住了一个李神医,听说晏舟的腿也是他治好的。
“少将军,李神医医术高明,他定能治好你的脸。”
广白像是现在才想到,神情有些激动。
楚晏惜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银色面具。
“真的可以吗?”
广白点头。
“一定可以,老杜之前手臂上好多伤疤都是李神医治好的。”
“好。”
楚晏惜早已习惯脸上的伤疤,可是璟一每次都很担心的看着他。
如果能让璟一高兴,试试也无妨。
“少将军,他怎么办?”
两人的视线又落在南意的身上。
“再去给他补几刀,确认他死透了就留在这吧,也好让它们饱腹一餐。”
广白见过不少血腥场面,可是这等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忍着恶心,上前补了几刀,反复确认南意彻底死透,两人又待了小半个时辰。
直到带人在半山腰埋伏的楚晏舟寻上来,几人才一道下了山。
丞相着急的在山脚下等候,看到几人都平安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视线落在广白身上的时候,脸上惊讶不已。
“丞相大人为何这般看着属下,想不到属下还能活着?”
“我以为你。”
广白露着大白牙,笑了起来,三两句话解释了刚刚的事情。
丞相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晏惜,你受苦了。”
李万玉心疼的看着楚晏惜身上的新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无妨,粗人一个,战场上这是常有的事。”
“你们能不能等会再谈情?”
李乐池撩开马车的帘子。
“先处理伤口先?这么大个口子怪疼的。”
李乐池提着药箱朝着楚晏惜晃了晃。
“好。”
楚晏惜拍了拍楚晏舟的肩膀,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李乐池的马车。
等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