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结束。
段雁洲正式以大周朝礼仪提亲。
慕容浣眼眸漾起惊诧,心里有一阵的慌乱。
她拉着权曦进里屋。
“他…他是谁?”慕容浣紧张地问。
她怕好不容易把女儿找回来,最后是镜中花,一晃就全无。
权曦眼底的柔光荡开:“青梅竹马。”
慕容浣瞳孔微缩,那就是在军营就认识的人。
不过看女儿的神情,好像跟他有很多趣事。
“快跟我说说,军营里你不是只跟师父玩吗?怎么多出一个少年了?”慕容浣神色缓过来,语气带了揶揄。
她的女儿应该过的肆意洒脱,不该被拘束起来。
权曦从第一次拿石头砸他,到后面一起偷偷烤鱼吃,一起躺在草坪看星空畅聊未来……
件件都如刚发生。
两人那时都在军营,离开那片草坪后,他们再没见过。
可能只是她以为的没见,实际他一直都关注着。
不然她怎么多次与师父离开军营,却从未被发现?
他们每次回到军营,不是值守的正好换班,就是有人绊住值守的人。
直到有次跟师父去公主府见面时,才被挡在外面一次。
权曦说着自己猜测的。
慕容浣指尖点了点她的额间,笑道:
“你啊你,越危险越去闯,祖父不让做什么你就偏要去,
我看给你一根棍子,你都要上街比武了。”
权曦唇角弯弯,眸光透亮。
她以为自己活得憋屈,实际她比待在府里自在多了。
“只要你幸福,我只会成为你的助力。”慕容浣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之所以醒来后没找阮玉的麻烦,主要是觉得那十几年,她也曾陪女儿长大吧?
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她的糕点师父。
“嗯。”权曦心底仿佛有什么破土而出。
她在大周所求的,现在得到了。
客厅内,
权闻止没有了刚才温和,目光 挑剔地看着段雁洲。
有种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满。
他刚认回来的女儿,就这么被人摘走了。
段雁洲坦然地任由权闻止打量,相比于权老爷子的犀利,他已经好很多了。
权老爷子在危机时刻,还顺势坑了他一把。
“你确定要用大周的礼仪过一遍?”权闻止凉凉地道。
段雁洲点头,并把名贴递上。
“有名贴没礼……”权闻止话音未落,门口就响起了门铃。
他疑惑地走过去打开门,一个个机器人鱼贯而入,每个都捧着礼。
这是早有准备?
权闻止打开其中一个礼盒,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
“你这后补票的行为,挺无耻…”权闻止说完,意识到什么,手握拳在唇边咳了几声。
他自己好像也是后补票……
女儿要结婚了,他一个结婚证都没补到。
段雁洲似笑非笑地看着老丈人,拿起茶杯,慢慢喝茶。
他知道,只要慕容浣同意,权闻止只能投降。
好在丈母娘早就同意了,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淡定。
“你们的事自己决定,别麻烦浣浣,一切好说。”权闻止立刻换了个神色。
他现在特别想赶在女儿领证前,先跟浣浣领了,急切得很。
段雁洲好像看穿他的心思,并不急,还慢悠悠地泡茶。
慕容浣和权曦走出来,看到客厅的两人,同时轻挑眉。
画风与她们想的完全不同。
慕容浣:“礼我收到了,嫁妆我会准备,到时这些都放入礼盒中。”
“我们先回去。”权曦看了权闻止一眼,秒懂。
不过她觉得这个便宜爸想攻下她母亲,悬!
…
两人回到公寓,
段雁洲急着去处理事,回到公寓没多久又出门了。
权曦在家里没待多久,时倾推着行李箱进门。
“你在家?最近你休假有点频繁。”时倾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张纸。
权曦没接,不用看她也知道是休学通知单。
现在夏与国各个学校都鼓励大学生校内生子,且每个月还有补贴,时倾刚上报学校就喜提休学单很正常。
“我请假办婚礼,公事有人代处理。”权曦靠着沙发,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打开全息影像设备。
时倾撑着下巴:“我感觉自己现在像个废物。”
“激素作用而已,很快就好了。”权曦淡定道。
她知道原因,但也会烦躁受激素影响。
时倾悠悠地说:“说是这么说,但就怕……”
她咬着唇,最后泄气道:“怕白亭宇以为娶了个泼妇回来。”
“怕什么,大不了离了,独自美丽。”权曦瞥了她一眼。
越在意越害怕失去。
好友这是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