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若是觉得,惠迎师兄对你还不错,你愿意在他那大男子主义的威势下,与他长相厮守——”
“那你就把贾总的事告诉他,让他不必再纠结于这次的胜败输赢喽,也不要因此迁怒于你——”
“当然,如果通过这次事件,你觉得,他已经不再适合你了,你也不必勉强——”
“虽然,人们都说劝和不劝离,但是,你如果无法忍受他的强势,或他耿耿于怀,执意不肯善罢甘休,那你也无须去迁就他、屈从他。”
“一味地迁就和屈从,是不可能换来幸福美满的婚姻的,婚姻应该是两个人相互迁就、相互磨合、厮守一生的事——”
“只不过,嗯,我听说,侨乡的人结婚,新娘脖子上挂着几十条金项链,双手戴着几十个金光闪闪的金手镯、金戒指,金气逼人呐——”
“哼,我才不稀罕呢,若是两情相悦,那还算是金首饰,若是两情相怨,那就是金手铐、金锁链喽。”
“呵呵,姐,你是不稀罕,可咱们家也爱面子,若是你没嫁到侨乡,这些东西我依旧会置办,权当你的嫁妆,你就放心好了——”
要说,陈宜影也是个富婆喽,可陈峰还是愿意为她花钱,足见陈峰对她的重视程度。
这时,陈宜影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瞟了一眼,皱了皱眉头,低语道:“是惠迎的电话——”
“呵呵,那你就赶紧去找他吧,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是绕不过去的,总得说个清楚。”
“好吧,那我今天就提早下班了——”
当陈宜影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孙惠迎在江城的别墅,孙惠迎已经等她多时了。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冷却,震怒的他,已经抑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可以说,今天他是严重失态了。
江城大学的培养,以及浸淫商场多年的磨砺,才造就了他如今温文尔雅、斯文帅气的儒商形象,谁知一时没忍住,还爆了粗口,良好形象便悄然崩塌。
他是很爱陈宜影的,在他看来呢,陈宜影精明强干、睿智端庄、美丽贤淑,能征服这样的女强人,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可是这个女人,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从背后狠狠插了他一刀,让他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泡汤了,丢面子加上吞败果,让他一度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孙惠迎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盯着站在眼前的陈宜影,眼光里的寒气逼人,让陈宜影觉得自己就要被冻僵了。
他用冰冷的语调缓缓说道:“你这个疯女人,竟然还有脸来见我?”
“惠迎,咱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哈哈哈,心平气和,你扎了我一刀,知道伤我有多深吗,你却叫我心平气和——”
“你要知道,我们侨乡人多地少,历史上有多少男人,都要远渡重洋,到海外做生意、讨生活——”
“他们的女人,就默默地在家,侍奉公婆,抚养子女,任劳任怨。”
“自觉拒绝其他男人的诱惑,从不勾三搭四、红杏出墙。可以说,我们侨乡的女人,就没有几个会背叛丈夫,敢不听丈夫的——”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是谨守妇道,这就是契约精神——”
“嗯,陈宜影,契约精神你懂吗,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