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明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周国后,靳元风终于在进城前赶上了燕红娇。
“红娇,切勿莽撞。”
靳元风拉住正要只身前往周国皇宫的燕红娇。
阿零在一旁看戏似的,用不看好的语气嘲讽道,“我就说了,他不会让去你去的。你还说在宫外等我的消息吧。”
话音未落,燕红娇摇头,一股子怒气上头,“元风,以前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今天我必须进宫,否则,我父皇就会有危险。”
方才进城前,阿零卜了一卦,卦象大吉,说明他们可以安全的进入皇宫。
有阿零在,燕红娇自是有底气得多。
靳元风拗不过燕红娇,只好陪着她们从皇宫北面进宫。
来到一处枯败的柳树下,阿零从树后敲敲打打,敲落几块墙砖。
他朝两人使了个眼色,先一步钻进去,燕红娇和靳元风两人蹲下来紧跟其后。
待将墙砖砌回去后,三人跳入一个地洞之中。那地洞口极其隐蔽,在围墙的地基中与地下的联通处。
进入黑漆漆的地道后,阿零打了个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三人九转十八弯后来到一处木板房中。
阿零朝两人做了个噤声动作后,熄灭火折子,附耳听着上面的动静。
“哎呀,皇上,你放开奴家。”
一声娇滴滴的撒娇声传来。
应和着女子娇媚的声音,一声浑厚的男声响起,“终于知道唤我一声皇上呢?”
“这眼睛长头上,谁人不知你永安王是皇上的不二人选。那老不死的成日打坐修道,不问世事,这多少人对他有意见了。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人们啊,都在盼望你永安王早日称帝呐!”
这一番话,说得男人心头甚喜,欺负起女子来,更是毫不留情,“你这张小嘴,还是留着给牢里的那位说吧。”
话落。他严厉危寒的声音响起,“来人。把贵妃押下去,跟那个老不死的关在一起。”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贵妃不知所措,她慌忙跪在地上,哀声求饶,“皇上,您饶了我吧,我错了,奴婢错了……”
“停下,你真知道自己错哪呢?”
话落,他阴鸷的目光瞥向李贵妃。
“皇上……奴婢……”
她以最快的速度在脑海里搜刮一切,迟迟找不到自己何错之有,唯一能想明白的就是,这个周意生喜怒无常,是个十足的神经病。
她卡顿结巴半天,依旧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周意生阴鸷的眸子一转,盯着李贵妃道,“你没有错,但是我就是看你不爽,你若是有长公主一半的姿色,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你。”
真是个十足的疯子。
地道内的燕红娇愤怒的咬着嘴唇,心里涌起无数的恨意。
但是,至少,她知道了父皇被关在哪里。
三人从地道内退回来。
燕红娇问向啊零,“去天牢一趟,看看父皇的情况。”
啊零闻言,燃起火折子,带着两人在地道内转了半个时辰,当闻到一股发霉潮湿的味道时,啊零熄了火折子。
此处与天牢一墙之隔,当年建造周国皇宫时,他的师傅便留了一个心眼,若是自己因设计图不能泄密而被处死的话,徒弟就按照他留下的线索,来救他。
当年救这位皇宫首席设计师的徒弟,便是阿零。
他朝着石块上隐蔽的标记,一处处摸出一块小石头。
拿下石头后,牢中的景象便呈现在眼前。
此处是天牢中的上层,关押的都是一些还有生还余地的犯人。
阿零扫视一周,没发现皇上。
又领着两人来到天牢的中层。这儿关押着的是即将被处以死刑的犯人。
阿零绕了一圈,依旧没发现周皇。
无奈又来到下层,这里的人寥寥无几,这儿关押的几乎是机密重犯。
从周皇登基以来,这儿关押的人只有三个。
一个是周国曾经祸国殃民的妖后——明皇后。
她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端坐在草堆上,一只老鼠堂而皇之的从她身旁经过。
她忽然伸手一抓,将老鼠抓在手中,直接张开血盆大口,撕咬老鼠的皮肉,待猩红的血液流出,她张大嘴巴,接住那细小的血流。
似乎不过瘾,她“砸吧砸吧”着舔着嘴皮上沾有的血液,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然后,又是一副满足的模样。
这一幕看得燕红娇头皮发麻,她当年还在皇宫时,只听闻关于这位妖后的只言片语,其中让她最记忆犹新的便是,她一夜之间将自己寝宫内的宫女太监全部吸干了血。
如今亲眼见到,竟比耳中听闻还要冲击更大。
在角落里惬意睡着的是先皇的亲弟弟——暨南王。
当年,他也是神一般的存在,骁勇善战,功名曾一度盖过自己的皇帝哥哥,因为忌惮与猜忌。他被关在这里,一关就是几十年。
他也只比燕红娇的父皇年长几岁。当年,他差点成为了新皇,但是被先皇设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