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不经意间过去了。
这个象征着时光流转的单位,总是在我们不经意间悄然流逝。它像是一条永不停歇的河流,载着我们的欢笑,泪水,希望和失望,一路向前无法回头。人们在岁月的长河中或忙碌,或悠闲,或迷茫,或坚定,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现,又一年已经悄然而至。
回首过去,我们或许会发现有些日子仿佛就在昨天,而有些经历却已经变得模糊。这就是时间的磨砺,它带走了我们的青涩,留下了我们的成熟。它抹去了我们的幼稚,雕刻了我们的智慧。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成长变化,光阴就是那个默默见证我们成长的计时器。
任何人对新的一年都充满期待,或许有些许的忧虑。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珍惜眼前的每一天,这就是生活,也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从大年初二开始,就有人陆陆续续外出,有的人北上,有的人南下。他们背着大包小包,部分人开着车,告别自己的亲人,开始一年的劳作。告别的场面,令人痛心。老人挥手,望着孩子远去,泪水盈眶。小孩追着父母奔跑,喉咙中发出的颤音,令所有看到的人动容:\"爸爸,妈妈,我不让你们走,我不让你们走,\"实在留不住的情况下,稚嫩的童声就变了样:\"爸爸,妈妈,记着多挣些钱,回来给我买新衣裳。\"
外出的人,所有的人都忍住泪水酸楚的离开。没有人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可是又有谁选择留在家里。外出打工挣钱补贴家用是历史潮流,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落后。
一个悄然的变化在东陵村各个村庄开始流行。陆梦响在短短的十几年时间里,两个亲人喝毒药相继离世,很多人议论纷纷,说这个宅子方人,不能住人了。陆梦响走时给陆正明留下两千块钱,让他帮忙把老宅夷为平地。陆正明在陆梦响走后几天就叫来了挖掘机,把梦响家的所有房子夷为平地。地上的附着物能烧锅的谁想拿拿走,拿不走的,全部聚在一起用车拉走。挖掘机是一个高科技的东西,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把路梦响家的院子推的平平整整,在上面种蔬菜,种庄稼,完全可以了。
高佳丽在看到陆梦响家的房子被夷为平地之后,没有过多的思虑,让柏程皓去接洽,把自己家的房子夷为平地。老房子成了生命中的记忆,就像她与康卫东的爱情,已经成为生命中最疼最伤的记忆,经过多年的打磨,已经把这份爱情雪藏在心底。
悄然的变化,就在柏衡宇找到东陵村窑厂厂长任太华买砖,让他找人给柠檬园建一处房子时,最西头的柏桂友家和对面柏陆杨家,第二排的柏根喜家开始运料子建两层楼房。这一突然发生的事让东陵村的人措手不及。信息年代,这一年微信可以转账发红包了,外出务工的知道了家乡的事,考虑风水,你家高,我家低,风水恐被别人家占了去,于是乎,刚走几天的人突然现身家里。有的经过一夜的商讨,第二天也开始运料子拉砖,建与邻居高矮大小一样的房子。有的人虽然回来,却没有拉砖运料子的动作,只是在邻居家动工的时候,监督邻居家定下的尺寸是不是侵占了自己家的宅基地。没有侵占的,第二天早早的起床走人。如果是侵占了,就站出来理论。如果两家如果协商不了,就找到村部出面解决问题。这样的事例在母猪原时有发生,东陵村逐渐由单调平直的瓦房过渡成两层或两层半的楼房。这种变化与一些潜在的变化同时进行,影响着原上的每一个人。
从大年初四的上午开始,母猪原的原坡下就开始有机器的轰鸣声。按照图纸的规划,原坡要被挖出一个豁口,降低公路的高度和陡度,这样修出的公路落差 就不会很大。原先人工建起的老窑在泥土的覆盖下再也看不到窑洞。视察场地的陆美丽看到后,直接命令推土机把老窑铲平,这样,镇压范苗苗的砖塔再也不复存在。这个人工开凿的老窑成为东陵村历史的记忆,在窑洞里发生的故事,随着老窑的消失,深埋在每一个与老窑有故事的人心里。
被铲平的老窑,再也遮挡不住人们的视线。从上往下看,没有了遮挡物,再也没有滋生罪恶的场所,人们再也不会经过它时提心吊胆。
原坡下,几百平方米被夷为平地。软土被压实之后,十几辆车源源不断的往这里运送砂石水泥。没到两天,现代化的混凝土搅拌基地就形成了。同时,东陵村卫生室挨着的超市的料子也亦备齐,东陵村村部前面的空地上堆满了红砖。推土机开到打麦场,两个小时的来回穿梭,场上所有的障碍物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机器的巨大轰鸣声引来无数的老百姓前来围观,为有这样大的机器马力干起活来毫不费力且事半功倍而咋舌。
经过多日的反复思考反复筛选反复斟酌最后决定,柏钢键来到面粉厂,在存放柠檬秧苗的房间里找到儿子柏衡宇。柏衡宇看到父亲之后礼貌的问道:\"爸,有事?\"
柏钢键:\"现在这个社会变化的可真快,年前还没有什么动静,过了年就像做梦一样,一下子起了那么多的楼房。我本想给你盖房子的,你知道你两个弟弟还要读书。可是你两个弟弟不同意。他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