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几口酒下肚,毛子的电话便响了。
杨峰感到很是纳闷,平时他的手机不是关机就是停机,怎么今天就开通了呢?
这种现象很反常啊!
那毛子立马站了起来,笑着躬身道:
“你俩慢慢喝着,我去外面接个电话就来……”
说完就欲离开。
但被杨峰喊住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毛子,都是自家兄弟,没有外人,接个电话往外面跑什么?”
毛子停顿了一下,仍然保持着走的姿势,一脸难以为情地说:
“……这样不好吧!”
顺子似笑非笑地看了杨峰一眼,不屑道:
“峰子,你想打听别人的隐私,人家跟花姑娘的甜言蜜语,你也想听?”
杨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失误了,本来他想听一下毛子到底跟谁联系?却不料被顺子抓了命门,计划全部落空了。
“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把事情想简单了……”杨峰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意思是:毛子你到外面去打电话吧!
毛子的电话响过了一轮,他没有接,正准备返回座位上时,电话又响了,毛子这才大踏步奔了出去。
“肯定是他的哪个马子打来的,想他了,不然这么急?电话一个一个地掀?有女人就不同了,终于手机可以保持畅通了!”顺子装着一副眼红的样子,眼中闪烁着暧昧的光芒。
“顺子,毛子何时泡上马子了呢?我怎么不知道?是天马酒店的那个妹子吗?”杨峰想弄清楚顺子说的是不是真的,问道。
“你也太小看毛子了,他交的女朋友,脸蛋俊俏不算,还前凸后翘的,身材火辣得很,保管让你终生难忘……”顺子还没说完,他的眼睛已睁大了好几倍,脑补着一些让人喷血的画面。
“这样啊,那恭喜他了!”杨峰见掏不出有用的信息,只好作罢。
毛子听完电话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他看了顺子两眼,嘴巴努了努,但什么也没有说。
顺子会意,脸上立刻挂满了笑容。接下来,他拿起了酒瓶,敬了眼前的两位之后,独自喝下了一瓶啤酒。
接下来,毛子也喝完了一瓶。
因为只有他们俩人知道,这酒是庆功宴上的酒!它只配胜利者喝!只配成功者喝!而毛子和顺子就是庆功宴上的成功者和胜利者!
喝完酒后,各自散去。
在县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四周是些废墟,应该是某一家工厂衰落之后留下的遗迹。
中间站着三个人。
毛子总是第一个发言,迫不及待的问:
“戴主管,你的事我已经办好了,钱呢?钱带来了没有?”
戴丁微微一笑,道:
“钱带来了,不知活干得怎么样?没有引起杨家的怀疑吧?”
毛子又抢了顺子的发言权,回答道:
“没有!我们对杨峰说,他去酒店不是我们喊的,而是他自己去的!我们还叮嘱他,千万不要提我们的名字,否则就要大祸临头了。”
戴丁有点不相信,问道:
“真的这么告诉他了吗?要把话讲清楚,让他一辈子都要保守这个秘密!”
说完,戴丁向毛子和顺子抛去一个帆布袋子,毛子赶忙把拉链打开,里面便呈现出一匝一匝的钱。
戴丁冷冷地说:
“点一点吧!一分都不会少,另外加了10万元的封口费,什么意思?你们懂的……”
一转身,戴丁就不见了。
原来,毛子和顺子已被戴丁收买。这一切都是戴丁策划的!
杨峰从酒店出来,被路边的大风把酒吹醒了一些。
是回医院还是去别的地方,杨峰也不知道,他走在马市镇上,第一次感到很渺茫,尽管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但似乎只有这一次感觉十分明显。
就像一只受伤的孤雁,不知道往哪里飞?何处才是他的归宿!
第二天,杨见去上班的时候,公布栏上又飘起了一张纸条,走近一看,罚款人仍然不变,是自己。
不过戴丁这次以迟到为理由,罚款50元。比前一次少50元。
“这姓戴的也欺人太甚,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难道我是他的取款机?这次我非整死他不可……”杨见走上去,一把将罚款单撕了下来,然后骂骂咧咧地冲向戴主管的办公室。
刀子怎么也阻止不了,急得直跺脚,一会头脑清醒后,直接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你又发什么神经?上班迟到,罚款这是天经地义的!你敢说你昨天没有迟到?”戴丁信心满满,以制度为准绳,按规操作,不徇私情,任何人来求情都没用。
“我说姓戴的,昨天我开始说要请假,你不批。好了,你不批也就算了,我就又来上班。我来上班了,才晚了一点点,你要说我迟到,罚我的款,这还让不让人活?”杨峰愤怒极了,真想掀他两个耳光。
谁知那戴丁听了之后,竟然鄙视地说:
“我见过很多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