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灵力汇在一起,迸发出难以抵挡的力量,女子抬起眼眸,嘴角微扬。
“十七,我有没有同你说过,我爱你。”
玉落转至男子的背后,结结实实地挡下了那一掌,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
“噗!”
女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轻轻落在薛十七的怀中。
陆川二人急忙赶了过来,合力将临风困于禁锢阵法之中,而那人亦遭到了聚魂鼎力量的反噬,无法动弹。
“玉落,玉落,你看着我,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送你去天界,天界有好多的灵药,定能够救你······”
男子的手慌乱无措的抱着女子,在女子的嘴角处摸着,他抬起手掌将自己的灵力灌入她的体内,嘴角的鲜血仍旧止不住地涌出。
他抬起衣袖擦拭着女子的鲜血,不停地说着:“没事的,没事的······”
薛十七抱起玉落,念着法诀,金光乍现,二人却不曾转移至旁处,仍旧留在原地。
轮转塔的禁制狠狠压在薛十七的身上,他瞬间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女子,不肯撤回法术。
“十七······收回法术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男子紧闭双眼金光消散不见,泪水消无声息地滴在女子的面颊之上:“不会的,我们还会有很多时间,你不是最想见见人间的雪,我带你去可好?”
“好。”
玉落吃力地抬起手臂,抚上十七的脸庞,眉眼弯起:“十七,你没有听话,还是遇见了当年林中的我······你本该在人间平安一世,与你所爱之人相伴终老,过你最想过的日子。”
男子终于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倾覆而出,哽咽着:“可是没有你,我要那一世的平安顺遂有何用?”
“十七,还记得你那日同我说的话吗?”
女子视线已变得模糊起来,她强忍住胸口的痛楚,莞尔一笑:“我愿意。”
薛十七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子,一刻不肯松开。
“好,答应了的可不许反悔,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妻子,休想将我抛开。”
“好······”
玉落无力地放下手臂,她感受到自己的元神,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开来。
“我的十七,是世上最好的十七,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爱······若有来世,我定会再次寻到你······”
可惜,自己无法再陪伴在他的身侧,神仙的一生是那样的漫长,叫她如何放心他独自一人。
“不要!!!”
薛十七匍匐在地上,拼了命地抓捕着空气中的零星的元神,他试图将它们聚在一处,却无能为力。
时雨别过脸去,难以面对这一幕,她趴在陆川的肩头,低声抽泣着。
被那样的力量击溃元神,如何还能有下一世,谁能想到两次皆是因为禁锢阵中的这个败类,害的玉落魂飞魄散!
时雨眸中升起怒火,长鞭抽下,生生打断了男子的经脉,他再痛也不及十七心中的万分!
掌心举起灵力,正欲打在男子的颅顶之上,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拦在男子面前。
那熟悉的佛光,薛十七曾在三十六天见过,他收起悲恸转手将玉落四散各处的元神,送入轮转塔底,避免其继续消散。
“你是何人!凭什么阻碍本公主杀人!”
“东海公主,吾乃三十六天琉璃光佛,桑榆自有天界裁决,勿要妄动杀念。”
神力的威慑由上至下袭来,时雨被陆川拉扯着,跪在地上。
薛十七立于忘川河边,纹丝未动,他将轮转塔收于袖中,冷眼斜视着不远处仰面躺于地上的男子。
“不知琉璃光佛,可能告知于我,将如何处置桑榆?”
“自是带回天界,交与玉清处置。”
薛十七冷笑道:“玉清?那个一心为己的小人该会是如何处置他的儿子,再次打落忘川河底吗?”
“佛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知桑榆可该以命相抵!”
高大的金身逼近几分,一双金瞳凝视着那个渺小的黑影,声音异常的冷漠。
“轮转王君,你可知错?”
“你看守轮转塔不利,被他人盗走,此女子擅自打开轮转塔,险些酿成大祸,如今她以命相抵也算全了天道。”
“十七不知何错之有!不知佛祖口中的天道是何,是包庇天界的犯罪的仙人,还是无视他人的生命!”
佛祖法力无边,若不是有心放过,怎会酿成今日局面,缘何玉落的性命就不是性命,就和该来填这时空之中的错误。
“执迷不悟!”
一道金光直冲向薛十七,男子来不及躲闪,吃痛地半跪在地上,随后又缓缓起身,立在那金身的面前。
“也罢,功过既已相抵,你便永远守在这忘川之边吧。”
躺在地上的临风突然高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我说你缘何会放我离去,原来早就知晓会是这般的局面。”
“我的命运岂由你们左右,我偏不叫你们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