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妃,黄金狮子,胡图,鏖战,袁白,还有那位坐镇青秀、白圩两山的山嵬。
六位妖族绝巅巨头聚在一起,共看界光剑光浮动,光遥山河,满是忌惮。
“这该如何是好?”
通天犀鏖愁眉不展,满腹忧愁。
南域妖族想要返回云荒,界关是一道绕不过的坎儿。
以前,界光在云荒妖族掌控之下,那怕问剑失利,云荒妖族也无后顾之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谁能想到,那位年轻帝王竟然一声不响就跻身绝巅剑修,斩了逐鹿山主不说,更是不管将来,只看现在,在身中死咒时候,还要强行递剑。
而今,那位年轻帝王与敖坤问剑,将整座界光都化作一方战场,其中剑气纵横,杀机起伏,便是山巅境天妖,踏足其中,被剑气、杀力波及,都有极大可能被斩掉。
“那位年轻帝王是想将我等还有万千妖族大军都就在南域吗?人心不足!”
山嵬冷笑说道:“我等各自祭出法相,联手撑死一方天地,庇护南域妖族过境,我不信那位年轻帝王拦得住?”
袁白轻叹一声,摇头说道:“如果只有那位年轻帝王,倒也不算什么,可大魏王朝不是只有那位年轻帝王!”
袁白回头,望向那支尾随而来的大魏铁骑。其军阵之前,五道人影并肩而立,将一身滔天气息都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
浮屠,耶律观音奴。颜沉鱼,剑梦,陆三生。
在憾山城厮杀一年有余,袁白此谁都清楚,这些大魏一字王侯的分量。
云荒只有一个李逐鹿,而大魏却拥有三位杀力绝顶的大剑仙。
妖族绝巅巨头可以祭出法相,各自撑死一方天地,庇护南域妖族修士。而这些大魏王侯同样可以递剑斩碎法相,让南域妖族修士暴露在那位年轻帝王的剑气与杀意之下。
“最让我忧心的,还是那位年轻帝王,立在界关城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便是我等,想要过境,都不算容易,想要庇护万千妖族过境,何止是千难万难!”
说到这里,袁白心中没由来升起一股悔意,当初就不该心生意气,来此南域,否则,何来今日之祸?
“六对五,胜算在我!”
山嵬提议说道:“要不然,我等就此回头,先宰了那些大魏王侯,屠了大魏铁骑,然后去往界光,联手宰了那位年轻帝王,何愁不能安然归乡?”
“真能宰了那位年轻帝王,我等需要仓惶至此?”
胡图冷笑说道:“莫要说那位年轻帝王,便是那些大魏王侯,也不是我等想杀就能杀的。”
山嵬反问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我等要坐而待毙?”
胡图摇头说道:“依我看。那位年轻帝王仗剑堵门,未必是将我等留在南域。大魏的一字王侯的不好杀,我等就好杀?谁还没点压箱底的手段,横渡虚空,越过界关,去往云荒?”
胡图缓缓低头,看向脚下黑压压一片的妖族大军,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位年轻帝王真正要留下的,是除我等以外的妖族修士,尤其是山巅境天妖、妖族始族巨头这样的中流砥柱。”
“那就舍弃它们!”
山嵬先是当机立断做了决定,然后解释说道:“无论是九州天下还是云荒,真正恐怖的底蕴,永远都是立在绝巅、横推无敌的强者,而所谓的大军、铁骑,不过是些乌合之众。”
“你放屁!”
鏖战暴怒不已,破口大骂。
南域妖族,绝大多说都是通天犀、搬山猿两族修士及其附庸,剩下的少数,是助阵而来的云荒剑修。两者与山嵬都没有多大关系,他自然不在乎,说舍就舍,毫不含糊。
“事到如今,我只能如此了!”
胡图轻叹一声,附和起来。
南域妖族,与山嵬没有多大关系,与他胡图就亲厚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则是各自飞,更何况,南域妖族与伏帝关妖族,不算自家人。
“老子就是死在那位年轻帝王剑下,也不会舍弃族人独自活命!”
鏖战凶狠说道:“真把老子逼急了,老子膝盖一软,跪在那位年轻帝王脚下,任凭趋势,那位年轻帝王还真能宰了老子不成?说不定,老子还能凭着绝巅巨头的境界,成为大魏一字王侯。那位年轻帝王是绝巅剑修,老子不是对手,还不敢与你们捉对厮杀一场?”
数位妖族绝巅巨头面面相觑,鏖战向来心直口快,说什么就是什么,能有这番妖族,心里怕是有过腹稿。
这厮看着浓眉大眼的,意气使然,不成想,竟然最没骨气的那一个。
袁白提醒鏖战一句,“不可说气话。”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些妖族绝巅巨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