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晓晓反反复复的在住院与出院交替中度过,她中学开始的课程大半在病房中完成,有几次小考,不得不在同学们考完后由班代表带试卷到医院,等她答完后将答卷带回让老师阅卷。
但她住院的间隔时间在逐渐缩短、病症的复杂性及持续性也在父母的日益焦虑中向着无奈的地步发展。卢卡再也无法用他好几次重复的:“当今的医疗进步和发展……”之类的语言来安慰自己的妻子。两人心里的疼痛常常在无言的档口,像扯往后背的阵阵加重。
米娅晓晓在艰难中度过了将近两年的病程,当白殊一听到晓晓说头晕和关节痛、没有力气之类的话语,她的头就像被闷棍打了一棒,有时会嗡嗡作响、有时响声一下传到脚根。紧接着就会全身冒汗。几次大口喘气后才镇静来:“晓晓的的病情又出现了反复了”。
白殊忙着带上钱,牵着她就往医院走。到后来,她说走不动,她就用她小时的裹背背起就走,和她一样身高、有将近五十公斤的大姑娘,俩人就以这样的姿态“矗立”在路边打车。
白殊在一年前就不得不辞去了工作,靠卢卡一人的收入支撑一家人生活及所有开支。
“面对米娅晓晓的病情几次拉响的警报,我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被揉碎,又在无奈中一次次整合;卢卡也同样在实在没办法的痛苦中煎熬”。白殊似乎还能平静的说道。
“晓晓在住院期间的一天夜晚,先是出现了发热及头痛,不久就出现了大量的鼻出血,量多。不像前几次鼻纽,常规的几种处理方法用上就能止住。这次是科室值班的医护人员想尽办法也无法止血,还将备班的所有医护人员都组织到位参与互助也无法有效止住。鼻孔好不容易堵上,血就从口腔大口涌出,吓得我和卢卡在旁全身发抖。”
“最后他们请到五官科的主任赶来用长条形无菌纱布行‘鼻后孔填塞术’,成功后方才止住这次鼻腔深处的顽固出血。”
“看着面色惨白、紧闭双眼、鼻孔前端拖着外露的浸满血液的逐渐发硬纱条、整个鼻梁被纱布塞得变得肿胀脸型的米娅晓晓,我面向墙壁尽量忍住抽泣;卢卡则蹲在我的双脚旁、咬紧上下牙床、一手紧捏拳头放在胸前,用一只手一个劲的擦那实在控制不住的泪水。”
“不到十分钟,晓晓止血后的急诊验血的血红蛋量的报告是42g\/l。医生轻声对我俩说:‘这已是重度贫血的指征,只要再一次少量出血都立马会出现生命危险。”
“这一夜,我和卢卡几次单独被叫到医生办公室接收‘病危通知书’。值班医生说:‘面对这样的危急情况,只能选择唯一的夜间急诊输血。但晓晓的血型为ab型—rh阴性血型,是一种非常少有又特殊的血型’。”
最终在整个血库只有一袋“a型—rh阴性”的300ml库血。不是同型血,但在没有同型血和绝对禁忌又病情紧迫时,经检验科作了严格的交叉配血报告,两人签名:“双边无凝结”,才得以急诊输血。
当血输入大约30ml时,晓晓就出现了高热,很快进入昏迷状态。护士在医生紧急口头医嘱下,高声在晓晓病床旁重复一遍后,停止了输入此袋库血。
晓晓的额头敷着淡酒精的纱布(物理降温)、双鼻孔因堵塞后,只能把氧气管置入张着大口呼吸的口腔、床头的监护仪五项生命体征监护值全部亮起红灯,不停地发出“滴滴”的报警声……见晓晓紧闭双眼、颜面苍白、呼吸既浅又快、一动不动……
“我俩再次被呼唤到医生办公室,就是紧急(救命)输血的人道救护通道的告知:父母亲友及医护人员紧急有特殊情形下的当场验血及配血。还有在寻找不到合适血源时只能签下:‘因医患双方无法寻得有效血源,不得不认其病情发展’。”
“在卢卡去作紧急抽血前的检验时,医生递给我医院的医护人员的血型一揽表,其实这位医生已很熟悉这张非常特殊情况下才能用到的医院内部资料。我仓皇又贪婪的搜索着我十分想要找到的血型。足有一百多号的适龄及符合献血的人的血型表格,竟没有一个与晓晓的血型一致、并且没有一个是rh阴性的血型。”
“卢卡拿着自己的化验报告单,慌忙跑到医生面前,递给医生。他看后说:‘你也是大众的rh血型阳性、a型血,不行!不行!不行啊’!”
“我又听到医生用他中等音量告诉卢卡:‘要尽快联系米娅晓晓的生母前来验血,不然真可能找不到这稀有的血源了,也不得不做好面临残酷事实的准备’。而卢卡的回答是:‘米娅出生十小时,她妈妈就因大出血死亡……’医生听后先是叹息,后又没加思考的像问自己又像反问卢卡一句:‘那怎么办啊?’”
“我从没向卢卡问过晓晓生母的问题,今天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但我心里相信,在这急需救命的档口,卢卡不会说假话。只见卢卡两手一摊,无奈又荒唐地说:‘我哪还有什么办法,只能靠医生和医院替我想办法救救米娅晓晓!’。
“我再一次走向前找医生,要求验血查血型,医生对我摆摆手说:‘你不能再添乱了行不行,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去费心费力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