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配色，修改装饰，修改标志，修改……在埋头修改了两个半小时之后，中间经历了十几份的废稿，一份崭新的制服设计图终于出炉。
    【集——标准制服】设计图（原型）。
    空将屎黄色的颜色，改成了更低调的深灰色。外套左臂上方，添加了两条暗金色的条纹装饰，在外套的右臂下方添，加了两条亮粉色的条纹装饰。这四条装饰线让制服具备了鲜明的辨识度。
    当然，在外套，的后背和右胸口，都设计上了【集】的标志。
    而至于长裤，内衬，也都有对应元素的体现。
    他还为新的制服设计了口罩，具有一定程度上遮挡身份的作用。
    “你觉得怎么样？”空望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下意识地对着操作台问道。
    没人回答他。
    “差点忘了，你不是人工智能，你只是个语音程序罢了。”空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他身边没有朋友可以分享他的喜悦。不过这都不重要，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设计图上的东西呈现出来了。
    软件程序导入到合成材料的设备后，万幸之至，设备中的原料是充足的。空开足功率，随着设备的嗡嗡响动，新蓝图的制服成功进入了生产流水线。
    毕竟制服都是量产的，将设计图的制作步骤解决完毕后剩下的交给机器就可以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空穿上了新的制服，在镜子前打量了起来。制服上身的感觉，与倾雪给他的衣服有些许不同，更轻，更薄，更透一点，抗寒性能稍稍逊色。
    “现在我也算半个老大了，哈哈哈。”空有些自嘲地说道。
    制服穿在身上，让他颇有种光杆司令的气质。
    ……
    半夜，空正在一号宿舍中睡觉。新的环境让他有些不能安心，所以他的睡眠很浅。床内的计算机一直在计算着他的睡眠状态，得出了他还没有进入深睡眠的结论。
    很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空从床上惊坐起，满头大汗。不是因为空调太热了，而是他又做噩梦了。
    他又梦到了以前梦中的景象：他在那棵宏伟巨树上得到【纲达鲁夫】晶卡的场景，以及从天而降的神明捏断他喉咙的画面。
    如今他来到太平州快半年了，算是摸索到了【流星】晶卡的用处，可其他的12块晶卡还是不知该怎么使用。
    甚至除了有名字的【纲达鲁夫】晶卡，剩下的11块晶卡他连名字都不知道。
    挥挥手赶走脑中稀奇古怪的想法，空兀自擦了一把汗，从枕边拿起了嗡嗡作响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高峰。
    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接电话。
    “得到什么消息了吗？”他的语气马上急促了起来。
    “空，你先别急，”电话那头，高峰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轻松，“我这里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空心中咯噔一声，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一些，然后说道：“我想要先听不好不坏的消息。”
    “行。”高峰不卖关子，“这件事是关于你让我调查的那个人偶。人偶是由玩家操控的。”
    “谁？”空眉头一皱。
    “天安基地，齐达山，‘黑暗5:《午夜驱动》’，可以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人偶中去并操控其行动。也就是说，在楼道里与你交手的人就是他。”高峰说的言简意赅。
    “他和谭宗正是什么关系？”空马上问道。
    “反应真快。”高峰赞赏道，“他是谭宗正自己培养的亲信。”
    “我知道了。说一下坏消息吧。”
    “等等，”这下轮到高峰奇怪了，“我明明还没有说完呢，你知道什么了？”
    “行，那我先来说说我的分析，你再告诉我对不对吧，”空想了想道，“我认为，齐达山操作这个人偶出现，其实并没有敌意。”
    “接着说。”
    “首先，凭一个人偶是杀不死我的，这么做没有意义。其次，就算没有人偶那个小插曲，我也还是会经历现在的事情，太多余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谭宗正想要的不是我的命。”
    “所以我认为，人偶是在阻止我，”空继续说，“他用吓人的外表，以及一定的危险性，试图吓退我，或者阻止我的步伐。”
    “可是从表现上来看，人偶战斗力就比纸糊的强上那么一点。你这么就断定他想要阻止你？”高峰问道。
    “齐达山试图阻止我的步伐，那么同样有人在阻止齐达山的步伐。”空说道。
    “完全正确！”高峰的语调上扬，“齐达人操控的人偶在正常状态下绝对不会这么弱。他是出没于夜晚的玩家，黑暗能够让他更加强大。”
    “所以，那个阻止他的玩家，有能力改变黑夜……”空这句话讲完，自己先愣住了。
    有能力改变黑夜，变为白天……答案已经揭晓了。
    空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红光在他的左眼中闪烁。
    “等等，”高峰知道空联想到了什么，他打断了对方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