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质朴的老头听闻此,便一脸好奇的样子,道。
“这位大人可别吓唬小老儿啦!小老儿孑然一身,并无家小。
不过您说的事,小老儿多嘴问一句,不知您家主人是什么样的病症?
小老儿终日在这山周围转悠,识得的药草多,也会治一些常人不能治之症。
只是不知,与您家主人这病症符不符?”
领头的是带着任务而来,又怎会将这山野村夫的话放在心上,只鼻子中哼出一声。
“呵,你这老头,答非所问。我家主人尊贵,
岂是你这无名氏可堪看诊的?你且给我们带路进山!
我必要为我家主人找到那位神医才是。”
老头摇摇头,摸摸胡子,不赞同似的。
“这位大人,非小老儿不愿带路,而是小老儿确实从未进过这山。
小老儿只怕不光不能为你们带路,反而害各位大人丢了性命,那就不好了。”
领头的举起剑来,将剑尖指向老头的脖颈处,威胁道。
“净说那些个没用的,今日你便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
都要随我们走这一遭才好,否则你以为你能全须全尾的回去吗?
少废话了,前面带路!”
李可在暗中捏了捏拳头,瞧着乌拉那拉氏打发的这些个人,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但是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他不清楚这些人到底要找什么。
李可在自己怀中摸索一下,找出一粒药丸含在舌下,又摸出一条面巾将自己的口鼻掩了起来,跟着那行人进了山。
只是还没走多远,一行人的马匹已经开始彷徨不前,并且开始嘶鸣。
熟悉马性的皆知,这是马儿感受到危险之后的反应。
领头的那人翻身下马,想尽力安抚住马儿。
老头回身无奈道。
“这位大人,您就听小老儿一言罢,前方真是不敢走了。
便是这个深度,已经是小老儿从未走过的了。
这山中有什么,小老儿真是不知。您说的那位神仙,
想来必是有大本事的,住在更深处啊。”
领头的看马儿无法安静下来,一直挣扎要回头走,又兼前方瘴气越来越浓。
身后跟着的其中一人低声道。
“咱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又不是死士。
何苦搭上咱们的性命呢...”
另一人附和道。
“是啊,我家中老小还等着我回去呢。”
其他人见状,也七嘴八舌起来。
“是啊头儿,这山中怕是有妖怪。”
“就是,连马都不愿走了,这我们进去还有活路吗?”
“我可不想把命送在这,我才拿几个子儿啊。”
...
领头的那人一手抓着嘶鸣不休的马儿,一边听着手下抱怨,忽然道。
“罢了!既是你们都不想送死,那就回去了把嘴闭牢了就是!”
不远处的李可之前还在愤愤不平,眼下见这一番景象,只剩咋舌了,顺便吐掉舌下那颗用来防毒气的药丸。
也不知道乌拉那拉氏哪里找来的这么一群人。
还不等李可深思,就见那队人马已经返程了。
走在前方的老头嘴角溢着一抹笑,李可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等李可回到京城找到年世兰复命,将此番所发生的种种都说了一遍,年世兰只是淡淡的道。
“知道了。你此番辛苦,好好去歇着罢。”
李可没忍住,对年世兰道。
“娘娘不好奇,皇后娘娘那边找人是要做什么吗?”
年世兰笑道。
“你都说了一遍了,她不是想治自己的脸吗?
这女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来她是嫌弃宫中太医,
想求些个偏方早些治好自己的脸罢,不是什么奇事。
我只是奇怪,她堂堂皇后,竟找来那许多不入流的人办这事。
你有空了去查查那些人的底细才是。”
李可拱手退下,心想这才对了,华贵妃娘娘就该疑惑这事,刚好自己也好奇,就借着此番探查一下。
清凉殿中整日放着纳凉的风轮和冰块,年世兰依旧觉得自己体内燥热的很,便叫小林子传来温显卿。
温显卿一番请安问候,得命为年世兰诊脉。
“娘娘万勿忧心,您如今已经六个多月了,龙胎在腹中一切安好。
微臣记得,您怀着四阿哥的时候,也是六七个月的时候天天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