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多追求,如果恒儿日后能去战场,我就陪着他。”
得,这是把人家的孩子当自己孩子养了。
狼首佩服的竖起大拇指,随后冲身边的人挥挥手,把窥筩递给他。
“不放心就赶紧过去,他们往狩猎林的后方走了。”
文天虽然心里着急,但还是岿然不动的道:
“去没事,只要那四个不拖后腿,他们可以完成。”
“如果有人拖后腿呢?”
“那就只能怪他时运不济。”文天放下窥筩,眉头紧锁,“这不就跟官场不得志是一样的?无所谓,提前上这一课,总比他日后受打击强。”
“你还真把他当自己儿子养啊!”
“不然呢?”文天反问,倒背着手继续又道,“不能白受他这声‘师父’,他们夫妻放心的把孩子交给我,总要尽心才是。”
“只怕……也不尽然吧。”
见他一副“我看穿”的样子,文天狠狠剜了一眼。
“你要认为我钟情于氏也行,反正她做饭好吃,为了这饭我也认了,就看李晖信不信呗”
“谁说你钟情你李夫人了,你就没有可能钟情李晖?”
狼首这话说完,文天一记手刀就冲过去。意料之中的被躲过,然后两个人就你进、我退的打斗成一团。
一旁的暗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憋笑吃瓜。这样的戏码最近经常出现,大伙儿都已经习惯了。
缠斗三十几个回合,文天预判了狼首习惯性的抬手,给了一掌,满意飞身离开。
至于挨揍的狼首不以为然,整理下衣服,阴沉的开口:
“去安排吧,越快越好。”
“是。”
随着“嗖嗖嗖——”几声窸窣,刚刚还热闹的山顶,再次回归安静。
文天一路狂奔到西南方向,正好看见李恒五个人闯进了羽箭阵。
说不担心是骗人的,即便他了解李恒的实力,心里还是紧张的不行。当看到黑色衣服的孩子拿李恒做盾时,更是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好在许昶及时出手挡了一下,否则李恒必定受伤。
一盏茶后,羽箭射完,五个孩子站成“随时战斗”的阵型,微微喘息。
又过了一刻钟,确定真的没有羽箭,李恒面无表情的扯着许昶往前走,头也不回。剩下的三个人纷纷跟上,但明显成了两个派系。
一派是两个孩子,另外一派是那个身穿黑衣的辽东孟绍。
六十组里,只有八组是纯孩子,平均年龄不满弱冠。而李恒这一组的年纪更小,他和许昶、还有一个冀州来的,拉低了整体的年龄。
前面还有什么路谁也不清楚,但等五个孩子离开羽箭阵后,冀州的廖云飞率先打破沉默。
“有件事我觉得很有必要提醒大家,这次考验的整体对战,我们五人中受伤一个或者出局一个,连带着其他四个都得离开。”
话落,津州的唐功成也跟着开口:
“还有一点我得提醒大家,咱们这组是所有组别里年龄最小的。也就是说咱们在其他组里,那就是盘中餐、碗中肉。如果我们自己人之间不信任,那后续就没得玩了。”
两个人发言的同时,一起跟李恒、许昶看向孟绍。
大伙儿都是从孩童开始就习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种童子功,早就炉火纯青。所以刚才孟绍的举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更加记在心头。
这就相当于一根刺,牢牢扎在每个人的记忆里,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孟绍也不是蠢得,这会儿示弱、届时,完全就是白费力气,所以直接“呵呵……”冷笑,满脸不屑。
“我不相信你俩没看到他俩的关系。京城人士,亲爹又是大官,咱们这些寻常公子哥儿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我承认我刚才不地道,但我那是自保,人之常情。如果你俩遇到我刚才的那种情况,我不相信你俩能不躲!”
“我会躲,但我在躲的同时也会把他扯走。因为一旦他受伤出局,整个队伍都会面临淘汰。除非……”
廖云飞的话没等说完,许昶就已经掏出绳索,李恒跟唐功成一起把人直接捆了。
“你……你们为啥要捆我?我不过是刚才躲了一下,我那是本能反应。”
“是不是本能都无所谓,我们得防你一手拖后腿。万一你就是根搅屎棍、恶意搅合,我们就太亏了。”
说话间,李恒从腰间掏出一粒褐色药丸,直接塞进他的嘴里。扣嘴、捏鼻,确定他咽下去之后才松开。
“别怕,不是毒药,无非就是让你身体软上一天半日,明儿我再喂你。”
说完,反手把他带的兵器、包袱、匕首等,全部扔给许昶,再把人背到背上。
一系列的操作全被暗处的文天看在眼里,那抹与有荣焉的自豪感,真是令他心情舒畅。手把手带起来的崽儿,如今能够独当一面,真是争气啊。
至此,他也不用担心了,优哉游哉的到处乱窜,记录各组的情况。
就这样一直到日落时分吃晚饭的时间,林子里四处开始冒烟,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