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见蛊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懒得兜圈子。
“皇上想将世子据为己有,所以召其入宫,却被瑞安公主接了出去。回去后,世子便中毒,十日后人就死了。你不觉得,世子死得凑巧?怎么听,都好像是金蝉脱壳。”
“……”沈眠眠咬了咬唇,“王爷明察秋毫,民妇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民妇不解,王爷为何把民妇抓来,是有什么想问的吗?只要王爷开口,民妇必会回答。”
秦王等的就是这句话,“痛快,那本王问你,你觉得世子诈死离开后,锦王会怎么做?”
沈眠眠故意抖了抖,“回王爷,民妇……只是个妇道人家,这些朝堂之事……民妇不懂的。”
[还用问?肯定要造反的!再不造反,被皇上抓住就要被嘿嘿嘿了!]
偷眼看了下秦王,继续偷偷吐槽,[狗皇帝脑子有问题、眼睛也有问题,这个秦王长得明明就比锦王好看,为什么看上锦王不看上秦王?不公平!哎,如果狗皇帝看上的是秦王多好?可怜了我家小凤雏。]
秦王,“……”
盯着面前眉目恭顺、伏低做小的女子,秦王实在无法与那些石破惊天的心声结合起来。
沉思片刻,秦王又问,“你觉得,锦王会造反吗?”
沈眠眠吓了一跳,[秦王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刚刚没提造反吧?是秦王猜到,还是……等等,我好像知道了,可能是姜茵锦告诉他的。]
[难怪前几天,姜茵锦说她和秦王有合作,现在搞不好已经来秦王府了。就不知道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回王爷,民妇不懂政事。”
秦王嗤笑,“你不懂政事,难道不知白轻舟死遁的原因?你应该,听说过本王手中的诏狱吧?”
沈眠眠腿软了软,“民妇知道!民妇不敢欺瞒王爷,民妇不知锦王是否造反,不过如果民妇是锦王,肯定是要反的。”
[反正姜茵锦都说了,不差我一个。以后回答问题还是老实点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来一套酷刑。我穿书已经很惨了,没必要再体验满清十大酷刑。]
秦王仔细捕捉着词汇——穿书?满清十大酷刑?
他觉得,抓这女人回来是对的,这女人心里的秘密,他很有兴趣。
随后,房间内安静下来。
沈眠眠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秦王的问题,[什么意思?不问了?]
秦王当然不是不问,而是逐渐没了耐心,思索着要不要直接给女子上一套刑,快速把消息套出来。
一边思索,一边用眼神打量女子,思考以女子的体质,能承受的极限,他不想把人弄死。
沈眠眠被秦王打量得不寒而栗,[我靠!不会吧?他不会要强奸我吧?]
“……”秦王。
[我就知道,这张脸早晚要出问题,所以每次出门都戴着帷帽,真是日防夜防,没防住男主!不行啊男主,你是女主的,要不然你还是给我扔你的诏狱吧,其实满清十大酷刑也没什么,现实里经历不到,在小说里感受下也不错。]
[要不,我说点什么激怒他?]
[也不行,人家只是色眯眯地看着我,也许只是看一看呢?我就主动往诏狱钻,不值。]
“……”秦王。
沈眠眠越发忐忑,小心翼翼问道,“王爷,您为何这么看民妇?民妇……害怕……”
秦王张了张嘴,想解释他并不是想强奸她,但又不能泄露通心蛊,一时间竟有口难言。
“??”沈眠眠低着头,咬了咬唇,[他怎么一直不说话?完了完了,今天要落入魔掌了,一会怎么办?说我来月事了?他能不能让丫鬟来检查?老天爷呀,要这么对我吗?]
“……”
秦王听不下去了,本来清晰的思路,被蛊子心声这顿搅合,也是一团乱。
最后转身,干脆离开。
“???”沈眠眠,[走了?呼,看来是安全了,但明天怎么办?不行,我得想办法联系上姜茵锦。]
。
秦王离开了院子。
明月高悬,皎皎月光照在皑皑白雪上,亮如白昼。
但这光亮,却与白天不同,哪怕能清楚看清甬路上的砖石,却依旧有不真实感。
一阵冷风吹来,夹杂了碎雪,扫在人脸上,微微刺痛。
秦王却突然停下脚步。
随从们也急忙停下,等候王爷命令。
但等了好一会,也没见王爷说话,不免疑惑地看去。
随从嵇昔上前,轻声问道,“王爷?”
秦王收回思绪,淡淡道,“一会本王晚膳后,把左倾案卷宗拿到书房。”
嵇昔哭笑不得,“王爷,您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能办公?您用过晚膳便早点休息吧。”
“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秦王的语调,带了一些厌倦。
嵇昔语噎——是啊,王爷素来浅眠,旁人需四个时辰睡眠,王爷一般只睡一两个时辰,有时候甚至一夜不睡。
他们这些身边人也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