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尘也能理解北冥渊。穹川老皇帝杀了北冥渊生父，还将北冥渊当做棋子，进行非人的折磨训练，最终将北冥渊培养成北冥修最有力的左膀右臂。

    可是，穹川老皇帝却低估了北冥渊的能力。

    他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成长为了穹川国的脊梁。他是万人敬仰的战神王爷，却也成了一个嗜血暴躁的妖人。

    是穹川老皇帝毁了北冥渊，但也成就了北冥渊，让他拥有了无上荣耀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

    “你……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莫清尘嗤笑出声，仿佛是在自嘲。

    “对啊，本王什么都知道。所以王妃可千万别想瞒我。”北冥渊的目光柔了下来。他看向莫清尘，露出一抹极浅极浅的微笑。

    北冥渊看向莫清尘的目光中，意味深长，复杂难辨。只是很可惜，此刻的莫清尘心中慌乱，并未察觉出异常。

    莫清尘怔了一下，随即微微笑着，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她心中却打起了鼓，心脏压抑的让她很难受。

    望舒城中。

    玄清澜醉酒醒来，舒服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顿时觉得浑身舒爽无比，十分的畅快。

    “来人啊。”玄清澜唤了一句。

    立刻，屋外的一个小厮端着糕点与蜜糖水走了进来。

    “城主，您请用。”小厮恭敬地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谁料玄清澜悠然走过去，竟轻盈一跳，直接整个人坐在了桌子上。随即她随意地用手拿起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嗯……不够甜呢。下次让厨娘再多放些蜜糖。”玄清澜悠闲地晃着腿，欢快地品尝着糕点，看起来心情愉悦。

    “是，城主。”小厮恭敬地俯身回道。

    玄清澜嗜甜，甜味让她觉得很真实，一种还活着的真实感。

    “消息都放出去了？”忽然，玄清澜问了一句。

    “是的城主。北冥渊与赫连君二人都已知晓。”小厮一口回道。神情冷漠严肃。

    玄清澜听罢，很是满意。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这两个男人，恨不能眼睛都长在莫清尘身上。莫清尘的一举一动，皆在这二人的掌控之中。可是即便这二人本领通天的大，也绝不能从玄清澜这里得到半分消息。

    除非……玄清澜故意透露。

    “哈哈哈哈……”玄清澜肆意地大笑起来。

    “我倒是很好奇，这两个男人，谁会愿意舍下王权富贵，去为了一个女人献祭自己的生命呢。”

    “你说说，莫清尘又会去杀了谁呢？她舍得用谁的命换取自由呢？”

    玄清澜饮了一口蜜糖水，满眼的兴奋与期待。

    一旁的小厮笑了笑，“城主只需静静观看。好戏很快上演。”

    玄清澜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玄清澜是猎妖师，她肉身会死，可灵魂不灭。她已经在世间徘徊了太久太久。漫长的生命让玄清澜对生几乎失去了欲望。所以，她总要替自己寻一些有趣的事情。

    “这蜜糖水也不够甜，去给我再倒一杯。”玄清澜轻叹一声，放下了杯子。

    “是，城主。”小厮立刻转身离开。

    因为玄清澜的这句话就代表，她需要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