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人生几多苦
解脱唯做古
天下处处悲
谁是救世主
……
白玉要从赵铁生口中打听失踪孩子的下落。
“白玉啊,你和赵铁生交情不深,他能告诉你吗?”,曹志明问。
“放心吧大伯,我自有办法”,白玉胸有成竹地说。
“什么办法?”
“美人计”
“美人计?”,曹志明神情一惊,担心地说,“不行,赵铁生这家伙阴险毒辣,可别弄巧成拙”
“放心吧,没事,这家伙占不到任何便宜”
“你到哪里给他找女人?”
“还用找吗?现成的”
“谁呀?”
白玉笑了,“你忘了吗?我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儿子”
“你说的是信哲?”
“大伯,你还没见,如今这孩子只长得花容月貌亭亭玉立,打扮打扮放到女孩堆里,您若看出来是个男孩算我输”
“是嘛?”,曹志明感到好奇。
“有空我带你瞧瞧就知道了,他现在剧团里反串花旦,有容貌有演技,我就不信赵铁生这老小子不着道”
“哈哈哈哈……”,曹志明指着白玉开怀大笑,“你小子,亏你想得出来”
“捉什么鸟下什么食,钓啥样鱼投啥样饵,这叫投其所好”,白玉也笑了。
“白玉啊,大伯懂你”,曹志明感慨道。
白玉站了起来,坦然一笑,“大伯,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了,青木雅真还在我办公室呢,我把她打发走就去剧团,我走了”
白玉走了。
“唉……”,曹志明摇头一声叹息。
白玉来到侦缉队,这时的青木雅真被竹内晴川叫走,离开了办公室,他坐了一会儿,等到天黑下班,饭也没吃,趁着夜幕降临,去了剧团。
……
赵家大院。
杜东才堵着赵铁生家的大门一直骂到天黑,才被人劝走。
赵老太太跪在佛堂里的观音像前,手敲木鱼焚香诵经,听到没有了动静,她目光呆滞地起身站起来,走到外面关上大门,抱了一抱干柴返回了佛堂。
她把干柴放到了门口,用火柴点着,又拿了赵默林的牌位放到上面,两眼老泪横流,“死鬼,你一辈子仗势欺人横行霸道,私设公堂草菅人命,对儿子放任自流,导致如今整个曹隆坡人对咱们家恨之入骨,堵门唾骂,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你下地狱去吧”
赵老太太说完,起身抹抹眼泪,又跪在了佛像面前,敲起了木鱼……
起风了,不一会儿,整个赵家大院火光冲天……
情悲伤,泪如泉
身处红尘做人难
多少辛酸多少苦
霜露冰雪心更寒
风骤起,烈火炎
双膝跪于佛像前
敢问观音济世主
天下何时能安然
心已死,情亦淡
万事皆空无挂牵
极乐世界少闻骂
眼不见则心不烦
阿弥陀佛
……
韩氏剧团在外地演出,这是一天三开箱的庙会,吃住都在外面。
陈信哲卸了妆已是半夜。
夜色朦胧,星光闪烁,父子俩肩并肩的坐在帐篷外面的一棵大柳树下。
一开始二人谁也没说话。
过了许久,还是白玉率先打破沉默,“怎么样,累吗?”
“身体不累心累,你怎么才来看我?”,信哲低下头,显得满腹惆怅。
“我现在这种身份适合经常见面吗?”
“就是咱们断绝父子关系,能阻止了别人骂我是汉奸的儿子吗?”,信哲抬头看了看白玉。
“你相信我吗?”,白玉问。
“别人不知道,我有一个啥样的爹,难道心里还没数吗?爹,只要您不做危害国家和民族的事,不管别人怎样骂您,您在我心中的形象,永远是最伟大的”
“好儿子”,白玉用胳膊勾住信哲的脖子,把他搂在怀里,欣慰的笑了。
“爹,我不想唱戏了,我想在您身边,永远陪着您”
“我何尝不想?可是,爹的生活环境不允许啊”,白玉无奈地说。
“我爷爷怎么样?十几年了,他一次都不来看我,我都快把他忘了”
“你爷爷这个县长当的窝囊啊,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傀儡,整天看日本人的脸色,没有一点自由,去哪里都要向竹内晴川报告”
“这么受气,干嘛还要当这个破县长?”
“唉,上船容易下船难,你爷爷在老百姓心目中缔造的人设已经崩塌,你说他还有退路吗?”,白玉摇头叹息。
“他也不要我了”
“他现在都自顾不暇,哪有心思顾别的”
“爹,我想云哲了,这几天老是做梦梦到他”
“我又何尝不在想他,可惜他不在了”,白玉眼望苍天一声长叹,“唉,爹对不起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