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在上海,依然是在凯悦酒店内的世界悠悠球大赛会场。
但这一次我没有走上舞台,而是和王璐、郑烨一起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球手享受这属于他们的时刻。尽管我们不是这天的主角,但我们与面前这些领奖台上的主角一样,心怀理想。
黄浦江的江水依然如我们来时般平缓流淌,它穿过这高楼林立、喧嚣热闹的城市,直奔东海。而来这的我们,经历过这一次大赛,心境已有些许不同。
回江海市的前一天晚上,我、王璐和郑烨在世界赛比赛场地附近找了一家小餐厅,请帮了我们许多忙的空白悠悠球俱乐部设计师许磊和徐绮雯吃饭。
“恭喜你们啊,在悠悠球生涯上更进一步!”
徐绮雯打开了话匣子,我们三个也祝贺她第一次当上世界级比赛的裁判员。
“那徐绮雯你后面还要担任哪场比赛的裁判啊,我们三个也去蹭蹭?”
“这……”
这个问题徐绮雯没回答我,一旁的许磊倒是接过了话题。
“诶,说到比赛啊,下个月在你们那的银沙湾就有一场东南赛,悠悠球协会邀请我们空白悠悠球俱乐部的人担任裁判。只不过这场比赛是以球队或俱乐部为单位报名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啊?”
我瞬间来了兴致:用这次机会给刚刚成立的天狼星俱乐部锻炼锻炼,扩展一下它的名声,效果应该不错。
我向许磊询问报名方式以及详细的要求。
“这就很有趣了,夏扬。”
徐绮雯突然放下筷子,看了我几眼。
“你知道这场比赛第一个报名的球队是哪个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徐绮雯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在她奇怪眼神的引导下,我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难道是……,裘天宇的冰雪悠悠球俱乐部?”
“没错。你在这次世界赛上没碰到他吧?看来,你们两个要在这场团体赛上一决高下了。”
王璐和郑烨也把目光转向了我。我本想在世界赛上结束这场竞争的,没想到裘天宇这小子竟然有事出国去了。现在,他要带领球队征战东南赛,比赛场地还就在俱乐部所在地银沙湾,这对刚诞生不久的天狼星俱乐部是一个挑战,对于我也是一个挑战,团体的胜利可比个人的胜利难多了。
许磊看出了我的犹豫,他淡淡地说:
“夏扬,你看起来不太坚决啊,你的那颗专属悠悠球我都帮你设计好了,你还在考虑什么?”
我从包里拿出“星月夜s”的样板,又进行过一轮优化的它拥有着至今为止“星月夜”系列最好的重量分布和平衡性。虽然还是样板,但是我早早地把它当成备用球一起带上过赛场。
“不错啊夏扬,想不到你还留了这手。”
郑烨拿过桌上的“星月夜s”,打量了一番。
“你要制作最终成品的话找我,我找代工厂帮你搞定,放心,精度绝对高。”
郑烨拍拍胸脯保证。
“夏扬,去参加这场比赛吧,正好我们也可以一起去趟银沙湾。”
王璐用眼神示意我履行承诺。
我重新拿回“星月夜s”,这把“最终之剑”上映出我们几个充满着年轻活力的脸庞。
“嗯,那我就去会会这个冰雪悠悠球俱乐部吧,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玻璃杯中的雪碧摇晃着,碰撞出一连串的气泡,它们冲出水面,消失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
最后待在上海的这天,我和王璐、郑烨来到陆家嘴的上海金融中心,在这座高到足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建筑顶楼,我拿着“星月夜s”拍下了一张颇具纪念意义的照片。
照片中早晨的阳光照在金属原色的悠悠球上,闪亮耀眼,而它的背后,是跃动的城市。至于为什么选择它,因为如果把此刻当做一个时间点来划分,“波纹疾走”象征着我身后克服万难,最终得偿所愿的过去,而“星月夜s”则象征着我即将开辟的未来和即将要面对的新挑战。
在来上海之前,我不知道世界赛结束后我们将何去何从,以前我总是觉得认准路,坚持住,到达目的地,仅此而已。但那之后,我就难以找到新的方向,也发现我自己总会迷茫,我想事实是,我们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或许正如一位平凡的英雄所说,有时找到自己归宿的唯一方法,就是跳出既定常规。
因为,有时我们真正的归宿一直就等在转角的另一端。
重复会越发重复,改变会引起改变。对于朝气蓬勃的我们来说,过去有它独特的意义,但不管它有多么华丽,我们都应该向全新的前方注视、奔跑,寻找命运的转角,在该改变时做出自己的改变。
在登上动车的前一刻,我回顾了一下这座生生不息的城市,而无论这条列车会驶向何方,我们心中的梦都不会结束。
因为,归根到底,人生本来就是一条不断追寻和解谜的旅途,只要,旅途没有结束,我们的故事,就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