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张地图,那李应所在的芦苇荡居于正中,村庄在芦苇荡的北面,鬼子军官站在村前。
那群守着芦苇荡,准备反埋伏李应的小鬼子们在芦苇荡的东边。
而李应,在芦苇荡中略靠西北的地方,上岸就是村子的西村口,而李应现在就想趁着鬼子不注意,悄悄地溜进村子,然后在村后绕上一圈,迂回到村子芦苇荡东边,悄悄干掉或擒获几个鬼子,做为应对要挟的办法。
此时已经是下午,大大的太阳刺眼而又灼热,小鬼子们潜意识里避开阳光的照射,眯起眼睛在芦苇荡中仔细地搜索。
李应在水中潜行,利用阳光和芦苇荡的掩护,悄悄地靠近了岸边最后一撮芦苇。
再踏过那片小小的黄泥地后便是村路,再跃过村路便是一片白菜地,最后走过菜地,才是村庄。全部距离大约百米左右。
但实际上,只要李应在没有人发觉的情况下潜入菜地,便可以伏身前行,注意力全都在水面的鬼子不会注意到他。
所以最危险的距离便是他踏上黄泥地到村路的距离,黄泥粘滑,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地那就有可能就是永别人间的节奏。
硬冲,永远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哪怕有一些其它的歪招,损招也比硬冲来的好。
硬招、损招李应也没有,但他却有一个能争取一点时间让他硬冲的办法。
在水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用衣服擦干石头上的水和泥,避免扔的时候溅落在水中,鬼子根据涟漪找到李应的方向。
准备好一切后,李应运起内力。狠狠地朝东南方向扔去,百多米的距离转瞬即逝。
“扑通”一声,石头激起的水花及声响,立即引起了鬼子们的注意,四处乱飘的眼光被这朵水花吸引。
东岸的鬼子更是反应神速,一梭子子弹便朝那水花射去。
趁此机会,李应悄然起身,快速跃过泥泞的水泥路段,成功上岸,然后一头扎进菜地,往村子里匍匐前进。
动作灵活而又敏捷。
一梭子子弹打完,水面又恢得了平静,得知自己被耍,小鬼子气得暴跳如雷。拔出指挥刀,一刀砍向离自己最近的老人。
老人惨叫一声,立时命归黄泉,其他的老人被这一幕吓坏了,瑟瑟发抖拼命地压抑着哭声与颤抖。
“哭 ,为什么要停止,给我打,让他们大声的哭。”
鬼子军官大声命令着小鬼子继续抽打老人,而老人们的哭声正如鬼子所愿,悲泣之声响彻了这一方空间。
李应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快速地爬到了村庄里,然后运起迷踪鬼步,绕过后村,如一道清烟般迂回到了鬼子东岸的埋伏点。
那里只有四个鬼子,抓到他们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李应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狂奔近一里路,直接绕到东岸小鬼子的身后百米处。
四名鬼子有三人趴在堤下,只有枪管露出搭在岸上,另一个鬼子伍长则站在堤上充当诱饵。
却全然不知李应已经摸到了他们的身后,正在悄悄地向他们靠近。
由于有堤坝的阻挡,鬼子军官只能看到站在堤坝上的伍长,却也是看不到那几个鬼子士兵。
依然以为李应仍藏在水里,还冲着水里大声喊话。声称给李应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不出来,他每隔一分钟就要杀掉一个老人。
其中的一个老人被吓得丢了魂,破口大骂李应道:
“你个天杀的畜生,你们打架为什么要连累老婆婆我,你快些出来,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让你们全家不得好死,男的世代为奴,生女代代为娼。生儿没屁眼,生女两屁眼。”
她不敢骂小鬼子,反而骂李应骂得起劲 ,好像要杀她的人是李应一般,老人天真的以为是李应把鬼子引到了这里,她们才遭此劫难,天真的以为他的子女是因为当了兵才血染战场。糊涂地认为如果没有李应把鬼子引过来,鬼子就一辈子不会打扰她们。
骂法之新颖,思路之清晰,逻缉之缜密让鬼子军官大为惊奇,瞪大了眼睛,崇拜地看着那个骂得歇斯底里的老太婆。
如果他有这个老太婆一半的本事,每次军事会议上同僚推责任给他,一定骂得他们羞愧的剖腹自尽。
军官的小眼睛里,已经有无数的小星星在闪烁,就差给老太婆跪下求老太婆传他个一招半式。
潜伏到鬼子身后的李应也听到了老太婆的破口大骂,一身大侠的气度自然不会和乡下老太婆一般计较。
只是老太婆越骂越起劲,鬼子军官还好意提醒老太婆骂的人叫李应,这回可好了,由原来骂闲街模式,无缝衔接到指名道姓的骂。
“李应你这个王八蛋养大的小兔崽子,一看你就不是正路来的。要不然你怎么不叫小王八蛋而叫小兔崽子呢?也就是你们家一窝的瞎眼,你不撒泡尿当镜子照照啊,你长的不像你爹,你爹背后有壳,你娘给按的,你快出来,给你指条明路,到十字路口喊你娘的名,一会飘着出来的就是,水里出来的不是,那是你亲干爹,你就学他吧,你也躲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