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士曾对吾言:“其族中故三等男爵兆尚病故,嫡妻已亡,又无子嗣,由其妾室李氏处置后事,尚未出殡,族中兆让便领男女抢夺家产,不留分文,以至兆尚久不能下葬,李氏控诉于官,官以此事属宗室不受,后李氏又告于宗人府,并望宗人府为兆尚选取族中聪慧贤德者为嗣,兆让反告李氏冒名兆尚之妾。”
后吾问何如?兆士叹息良久言:“宗人府以李氏尚无子嗣,且玉蝶未有李氏之名驳回李氏之言!”
然吾叹息曰:“兆尚何如?”
兆士谓吾:“久停于京西荒寺,年岁日久,无人问津,尸骨早已不知所踪矣!”
吾抚掌叹息良久!——《寓偶杂谈》
董何夕几个人正要上路,突然看到一群男女气势冲冲的向老柳庄消失的地方冲去,其中不乏有人边走边喊着:“咱们得快点去,不然那姓柳的老东西死了,被那娼妓抢了咱的钱。”
也有人回复着道:“是啊,是啊,这老东西太能熬了,这都熬了几年了,还不死……”
还有人骂道:“他不死就算了,还给我们找麻烦,你说都那把岁数了,非要再填上一房,万一有个种,那可咋办啊!”
有个妇人骂道:“是啊,是啊,那个老不死的尽给惹麻烦,我还等着他死了之后给几个儿子娶媳妇呢,你说这老畜生万一有个种咋办?”
还有妇人提醒道:“我说姐姐啊,怕就怕他新填的那个娼妓有相好的,万一跟她相好的有一个……”
那个妇人马上拍着腿,一边哭一边大喊道:“哎呀呀,我的天啊,这可如何是好,我看那个娼妓决然不是善茬……”
另个妇人道:“是啊,是啊,这个娼妓我见过几次,就那个媚眼,一看就是勾人魂的东西,不然,那老畜生娶她干嘛!”
一伙人也不顾董何夕几个人,径直就从他们几个身边冲过去,王差管看了看摇了摇头道:“这怕是那个村的大姓?”
柴大宝道:“王差管如何看出?”
王差管道:“你听他们骂骂咧咧的,再看他们一群人又互相认识,还共同骂一个姓柳的老头,我看必然是同姓之争,可能是找一个姓柳的一个老人家!”
几个人一念叨:“姓柳的老人家!”
柴大宝立马反应过来道:“难道是刚才的柳庄?”
王差管道:“这也说不定……”
柴大宝道:“这么群人去找一个老头干嘛?”
王差管笑道:“这我哪里知道,但看这形势,我想这姓柳的老头必然是好受不了。”
董何夕道:“我们且跟上去看看吧,别搞出人命来!”
王差管道:“大人,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这些刁民见识浅薄,心狠手辣,见利忘义,一但有事,即使大人亮明身份,他们不明白大人的身份何等尊贵,而他们生性又贪婪无比,万一激出一个祸端,有个好歹,悔之晚矣!”
董何夕道:“我岂能因为个人的安危而罔顾他人的死活,还是跟上去看看,万一无事那还好,若有事,我等还能救人一命,岂不美哉!”
董何夕看向空心道:“佛家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说对不对,小师傅!”
空心笑了笑道:“各有因缘而已,是你的,你是逃不掉的。走吧!”
说着空心用脚把马一夹,然后马匹便向前走去,几个人也就跟着这群人向前而去。
董何夕几个人跟着这群人一路急匆匆的来到一所大宅院门外,抬头望去,只见牌匾之上写着两个字柳府,王差管道:“这家看样子是有功名的人家!”
董何夕道:“是啊,想来也是礼仪诗书之家,如何惹得如此多刁民?”
几个人正在疑惑之时,只见前面这群纷纷推举一个身形肥胖,言语泼辣的中年妇女道:
“柳大嫂,你是我们这群人中最有出息的人,还请你做主,带领大家向这老不死的讨要一个说法!”
“是啊是啊,柳大嫂,你是去过县城的人,我们这群人中也只有你见过大世面,还是你带着大家比较合适……”
其中一个干瘪的老头拄着拐杖道:
“他柳嫂子,今天我在这就一句话,大家全听他柳嫂子的,谁不答应我第一个不饶他!”
后边众人纷纷附和,而柳大嫂道:
“这有得是男人,当然是男人做主,如何让我一个妇道人家……”
可是话还未说完,那个干瘪的老头就道:
“他柳嫂子,你这是哪里话,咱们姓柳的你还不知道,哪里有一个男人有用的,全是靠女人出头的!”
旁边众人纷纷点头附和,这干瘪的老头又道:
“这婆婆妯娌,媳妇小姑子,放到一块属你是这个!”
说着便伸出一个大拇指,接着这干瘪老头面向众人道:“你们说,不让他柳嫂子做主,还让谁去做?”
众人纷纷大喊道:“对,这主就得柳大嫂做。”
柳大嫂看着众人皆是推举自己,也颇为得意的道:“我一个没见识的妇人人家,原本是轮不到我出面的,可是如今众位叔叔伯伯推举,我一个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