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泽听后,顿时喜上眉梢。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孟真看在老母亲年老体弱的份上,愿意同他说话就行。
“孟真,你我夫妻三年,你喊我母亲也喊了三年,咱俩之间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对吧,可我……”
许明泽汪然欲泣,“我如今被大舅害得连工作也丢了,你知道母亲需要长期服药,我却连母亲吃药的钱也拿不出来。”
他一边痛述自己的不幸,一边慢慢向孟真的方向靠近。
直到看到听寒提剑警告,他才讪讪一笑。
而躺在冰冷地面的许老夫人,睁着一双混沌的眼睛,泪流不止。
她没想到,自己最好最惬意的时光,竟是儿子结婚时的那三年。
早知如此,她就不会刁难孟真,也不会将向明珠母子接回来,更不会逼她的儿子休妻。
“许明泽,你搞清楚,你我已经和离了,这是你的母亲,不是我的。”
孟真撇清关系,随即暗示其他人清人。
许明泽看着两个家丁往自己方向走来,慌了神,“孟真!”
孟真没有理会,转身正要往大门里走去。
许明泽霍了出去,他背过手得意地对着孟真的背影喊。
“你知道散发孟家谣言的,是谁吗?如果我没记错,你俩和离前就认识吧?说吧,你为谁守身如玉,还是说你俩早已经通奸?”
许明泽话刚说完,柳娘就越过孟真,反手就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打得他晕头转向,随后指着许明泽破口大骂:
“通你妹,我家小姐行得正坐得端,你以为谁都像你许明泽和向明珠一样,光动下身不动脑啊?”
“哈哈哈哈……”
许明泽捂着脸狂妄一笑,他就不信孟真听不进他的话。
通奸,遵照律法,可是死罪,是要浸猪笼的。
可要证明自己没有通奸,只能验身,这样一来,孟真不仅自己受到了侮辱,二爷的身份也会暴露。
对付许明泽这种蠢蛋,她倒是有法子。
可若是向敬宁或许渝北王参与进来,即使是整个孟家出手,都不一定有胜算。
孟真眼角抽动,这一刻,她对许明泽的恨意全面爆发了。
“许明泽,说话可要凭证据,不然我反告你污蔑罪,你后半辈子可要在牢里过了。”
孟真表面很平静,实则内心早已经惶恐不安,她不能再放任许明泽这么闹腾下去了。
许明泽蹲下身体,将许老夫人的手拉到自己的肩膀上,背上她就要走。
当然,他不会真的就这么离开,他只是想吓唬孟真而已。
他自己也清楚,惹怒了孟家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自己的日子越过越清贫。
但孟真不好赌。
她及时叫住了许明泽,“你今日过来不会是,只是单纯的想看我一眼吧。”
许明泽背着孟真得意一笑。
“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
孟真转身进了门,她们若在这儿待下去,就会引起更多的注意。
“小姐?”
柳娘拎着裙摆跟在孟真身后,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
真是便宜了窝囊废。
进了屋子,柳娘应孟真的要求给许明泽母子俩斟茶。
“呸!”
柳娘偷偷往许明泽杯子里呸口水,然后倒地满满地一杯浓茶,“嘭”的一声,摔在许明泽身旁的桌子上。
热水溅了许明泽一身,烫得他胡乱抹了一把脸,却敢怒不敢言。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孟真冷冷的问。
“我…”
许明泽将双手在大腿上搓搓。
“孟真,我准备带着母亲回老家去颐养天年,只是许府空着就荒废了,我想拿他置换些银子。”
他在京城已经活不下去了,他的丑事整个京城人人传遍了。
他到哪都是别人的笑话,就连当初的同僚,学生们看到他,都要戏谑他一番。
可老家不一样,老家偏远,消息闭塞,并且老家的土地便宜。
卖掉许府的钱,足够他去乡下置换一套房子,再娶当地一户良家女子,再买几个奴婢,绰绰有余。
剩下的钱,还能够他们一家子快快活活过一辈子了。
“回老家?”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谁给你的提议?”
“是母亲今早提的,老人家岁数大了,身体又不好,所以才有了落叶归根的想法。”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要房契?”
许明泽点头,然后偷偷观察孟真的反应。
孟真忽然一笑,“你若只为了这个,你为什么不早点说?那宅子,我原本就打算留给你的。”
许明泽站起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孟真,你说真的?宅子真的留给我了?”
孟真耸耸肩,“当然!”
许明泽与母亲对视一眼,母子俩笑意涌上眉眼。
孟真果然心虚了。
看来,自己只要抓住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