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郅说得兴起比划起那七连环,看着大郅略显笨拙的动作,大家一阵善意的笑声。
听到占彪刚才提及活埋豆战车,樱子瞪大眼睛张口结舌,好半天才紧张地问占东东:“什么,活埋?你们活埋豆战车?!”
刚才她也听到地下有战车埋着,但她万万没想到当年的抗日班是把豆战车连车带人活埋的。
占东东看没人理樱子,便俯耳对樱子低声说:“战争是残酷的,是日本军队的残暴凶恶激起了中国人的无情反抗。还要告诉你一句,当年的日本军队活埋中国百姓是常事。”】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按照夜里商量好的作战方案解围部队准备出发了。
新四军机枪连有45名熟悉步枪的新兵背上了三八大盖,没有枪的40多名新兵分到各个轻、重机枪组当副射手实战学艺。区中队现在已是60多人,加上占彪七个师兄弟和聂排长的第九班,二百多人的队伍,14挂马车行进着。
前面六挂大车是六挺轻机枪的区中队,大郅和单队长在第一挂车上。后面八挂大车还是那八挺重机枪。其中拉有马克沁重机枪的车上坐着瘸子班九名老兵,他们坐在一层弹药箱上。车上除了武器弹药外还带了很多把铁锹洋镐。
占彪和彭雪飞把部队分为诱敌和伏击两队。由区中队组成的轻机枪队起诱敌作用,驾六挂马车接近天府山脚下的日军打了就往回跑。由国军抗日机枪班组成重机枪集火,隔河设主阵地伏击,突然打击追过来的日军,从而达到让日军认为抗日班和重武器不在天府山上的解围目的。这次战斗占彪不求战果只求解围然后迅速撤离。
占彪把伏击阵地还是设在蜿蜒的小梁河的又一处岸边,成功的经验可以继续复制。这里离天府山脚有五六公里远,公路斜行而来,河上一座木桥。待把日军引来诱敌部队撤过来就把这木桥炸掉。
马车队停在伏击阵地,彭雪飞在前面下令:“这里是我们今天的主阵地,伏击部队隔河修挖掩体。诱敌车队马上出发。大家和昨天一样,按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诱敌车队由单队长带队,土生土长的大郅熟悉地形随行带路。占彪嘱咐大郅:“大郅你要和单队长好好配合,接近天府山脚时千万别让松山缠住,一定要打了就跑,把豆战车引过来。诱敌回来过了这座桥就算完成任务。”
单队长和大郅赶着六挂马车出发了,迎着清晨绽放的霞光。
占彪和彭雪飞站在河边阵地,挥手送大郅的马车队走远,身后跟着成义和一瘸一拐的聂排长。新四军战士们正在河边挥锹抡镐挖着掩体。隋涛班在木桥过岸地面上铺着石料。
这一带地质很好,沿河设置的重机枪掩体和步枪掩体很快就挖好了。占彪看着隔河对岸前面开阔的田野,查看着如果日军再从两侧迂回的可能。但这回不怕日军迂回了,因为这处小梁河宽了很多,想过来除了过木桥就得坐船了。而且占彪身后也是一马平川,视野辽阔,可以迅速撤退。唯一不理想的是因为河宽也增加了重机枪的射程,一百多米的距离会影响重机枪集火的效果。
占彪这时看到河对岸前方有条干枯的废弃水渠,水渠与小梁河平行与公路相交,渠上一排树林。占彪用望远镜仔细琢磨了一会,把彭雪飞叫了过来。
彭雪飞也想到了昨天战斗被包抄的被动,指着面前的河和一座木桥说:“这段小梁河比昨天的又宽又深,鬼子还想包抄不乘船是过不来的。等他们追了过来我们把这座木桥一炸,他们就成为我们的靶子了。”
聂排长看着身后的平川说:“这地形打伏击是好位置,有河相隔撤退也方便。不过鬼子要是调动后面的驻军很容易就把我们包饺子的。要掌握好撤退的时机,弄不好要冒风险的。”
一直望着河对面的占彪这时说:“我还想冒点风险。我的想法是,这座木桥我们不炸,我们把伏击阵地挪到河对岸去。”
众人一惊,聂排长变了脸色道:“背水设伏,那可是兵家大忌。”
占彪指着河对面说:“你们看,那条与河平行的废水渠。”
河对面离河不到百米有一条与河平行的干枯水渠,渠高不到一米,渠上还长有稀疏的小树和灌木丛。水渠与公路垂直交叉后在公路两侧都有一个三四米宽的豁口。
占彪继续讲解着:“鬼子的豆战车一定会沿着公路冲在前面的。到了这里他们会认为我们还在河这边设伏,一定会开下公路展开队形。你们看,公路两侧的水渠都有一个豁口,如果豆战车没有遇到什么威胁应该挑好走的路,用不着费力去压渠上的灌木过来,所以十有八九从豁口开过来。”
身后的成义听到这里眼睛一亮,说了声:“好主意!”
占彪侧头说:“小诸葛是不是猜到我的想法了,说说看。”
成义上前笑道:“小飞哥你们昨晚不是挖了车库嘛,我们要是在豁口处挖下让豆战车掉下去就上不来的车库,也就是陷阱,再把重机枪埋伏到河对面去,贴鬼子鼻子底下,等鬼子战车掉入陷阱,其它战车肯定大乱会露出很多破绽,我们就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然这回河有点宽,在这边打距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