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义将那串佛珠的神奇之处,对金井等人说了一遍。
“真的是这样?!”金井经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吴仁义。
要是那串佛珠真的如吴仁义所说的那样,那可是无价之宝啊,国宝级别的存在!
他金井经二混迹中国这么多年,可以说阅宝无数,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么一件!
“那这佛珠现在在哪里?”金井经二迫不及待的问道。
“在我大姑家!”吴仁义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大姑家在哪里?”金井经二紧接着问道。
“不知道!”吴仁义摇了摇头说道。
一听这话,金井急了,不待卫兵动手,他上前“啪”就给了吴仁义一个大嘴巴子,气恼地骂道:“你小子敢哄骗我!”
此时,吴仁义的脸肿得跟猪头似的,牙碎了一地,嘴角都流出了血,他也不敢去擦一擦,见金井发怒,赶紧磕头道:“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可不敢胡说八道,哄骗日本爷爷呀!”
金井气恼地道:“你既然将她家的物件都知道的这样清楚,怎么会不知道你大姑家在哪里呢?!”
吴仁义咧着嘴,道:“是这样,日本爷爷,我大姑都老大不小的了,才嫁给泡桐屯子的许大个子。自她成婚之后,我们就少有往来。
后来,听一个老乡说,他们离开了泡桐屯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说的可是真的?!”金井经二仔细地审视着吴仁义,那冰锐的目光几乎要把吴仁义射穿。
感觉他不像是撒谎,而且,金井从心底里也愿意相信,吴仁义所说的全部属实,就对卫兵使了眼色。
卫兵将随身携带的干粮袋子拿过来,金井从地上拉起吴仁义,将这干粮袋子交给他,道:“鄙人金井经二,初次见到先生就感觉您是那种能干之人,所以特意对你试探一番的,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我现在就任命你为保长,直接听命于我日本皇军的指挥,你意下如何?”
吴仁义一听这话,这不是天上掉馅饼了吗?咋就一下子砸到他吴仁义的脑袋上了呢!
吴仁义当即又重新跪地,向金井经二保证道:“金井先生,我吴仁义何德何能能让您老人家器重?这是我吴家祖坟冒青烟了呀!
我愿为您肝脑涂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哟西!”金井不禁冒出了一句他的母语。
其实金井平时是非常推崇说中国话的,他如今也将中国话发挥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平时讲起中文来,甚至没有人能够听得出他其实是一个日本人。
但是,总有那么一小撮人,一听某人说的是外国话,马上就过来摇尾乞怜,阿谀奉承,这让金井产生了说日本话的自豪感,于是,在说惯了中国话的基础上,他又时不时的说上一句日本话来。
为了查证吴仁义所言非虚,金井还特意到泡桐屯子去住了几天,要私下里走访一下,如果真有这样的宝贝,他金井经二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他也要把它弄到手!
金井经二到达泡桐屯子的时候,正赶上许荣誉对那些要求减租减息的村民们抓到许府大院里,对着他们发泄淫威。
许荣誉将几个领头闹事的人,绑在许府院中的泡桐树上,挥舞着鞭子狠命抽打!嘴中还不断叫嚣着:“这他妈的要是在日本人的刑房,非要把十八般酷刑都让你们尝尝,那个时候看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还嘴硬!”
这回,这些人的家属也被叫进了许府大院。看着自己的亲人受训斥,一个个哭哭啼啼的,站在后头,抹着眼泪。
金井经二身着一件土灰色的大褂,下身穿一件黑色的裤子,加中式的黑色小布鞋,妥妥一副道貌岸然的形象出现在许府。
金井经二见到许荣誉这副嘴脸,立即便明白了,这肯定是春杏的枕边风起了作用。
要说起来,这还得算是他金井经二的杰作,他怎么会让许府就这样安安稳稳的立在村里,等着与那些抗日分子勾结呢!
这些要求减租减息的人,不过是些种地的农民,就算是把这些人都杀光了,只会是少一些人给他们提供粮食,还有那些,他们日本没有的东西!
这黑脸的活肯定是由许荣誉来唱的,那让他这位日本人来唱红脸,岂不更好?!
金井经二来的正是时候,就正该他出场了!金井一声短喝上前夺过许荣誉手中的鞭子。
“许大翻译,你这么对待自己的乡亲,未免太过分了吧?!”
许荣誉一愣,他没想到金井经二居然会来阻挡自己,愣愣地问道:“金井先生,搞错了吧?您不是一直痛恨这些顽固分子吗?”
金井道:“有的人是顽固分子,十分可恨,可这些人不是。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百姓而已,我要求你必须放了他们!”
金井咬着牙,一副怒不可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