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不太乐意,但是赶鸭子上架,福宝被亲娘压着,乖乖学起针线活。
虽然比不得表姐们飞针走线,针脚密集且美观,但好歹,将两块布料缝合在了一起。
刘氏指挥秋月跟冬雪裁衣,时不时偏过头,看看家里姑娘们做绣活。
两个侄女手法娴熟,待看到自家闺女,苦大仇深地练习针线,忍不住弯了眼。
她自从怀了身子,就控制不了情绪,喜怒哀乐,都是不大受控。
这会儿看到自家闺女缝补的荷包,哦不,口袋搭子,实在忍不住了——
“噗嗤~”
“福宝妹妹,你是不是缝错地方了?”
刘小雪停下针线,顺着姑姑的视线看了看,很快看出问题了。
“没有啊,我明明——”
福宝卡壳了,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将四个面,都给缝上了!
“我帮你拆~”
刘小雪维护小表妹的面子,用剪刀剪开了尾部凌乱的线头,慢慢抽线,抽到第三面的时候,停下手,重新打结~
“好了。”
福宝从表姐手中拿下四不像的荷包,不错不错,多了一道口子,可以装东西了。
“表妹,这个大窟窿,要不要再加几针?要不然恐怕装啥漏啥。”
刘月偷偷提醒道,这针脚,要是她,她娘早就拿扫帚抽她了。
要不是姑父给了家里螺蛳粉,爹娘跟大伯大伯娘都做生意了,她恐怕是要进绣房的,到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一去就是个把月才有时间回家一趟。
哪里能像现在这样,不用为生计奔波......
“哦哦,我这就补。”
福宝扯了扯嘴角,虚心求教。
一下午的时光,匆匆流失。
一转眼,又到了晚饭时间。
忙碌一天的姜常发面色不错地回来了,同时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许家去大溪村那家下聘了,婚期定在九月,现在那家人收了聘礼,应该就安分准备嫁妆......”
因为岳父大人已经跟大房断亲,姜常发就用那家代替了称呼。
饭桌上,安静了片刻后,众人继续动筷子。
刘小雪知道姑父带回来的消息对她意味着什么,心下一松,眉宇间的愁色就此淡去。
福宝暗自记下,但总有不安,觉着事情没这么容易解决。
派出去的人,继续放着,让他们盯着那两个颠公颠婆!
必须锁死了,别想嚯嚯她的大表姐!
“表妹,多吃点排骨。”
刘小雪用公筷,为姑姑还有表妹夹了糖醋排骨。
“嗯嗯,表姐你也吃。”
福宝回过神来,神色愉悦地啃排骨。
托娘亲的福,最近饭桌上的糖醋排骨频繁亮相,胡大娘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真香啊!
饭吃的差不多后,阿东管家上前:
“启禀老夫人,您前些日子救回来的小子,方才醒了,那人醒来后,闹着要见救命恩人......”
“那就带过来吧。”
老徐氏都快忘了这茬,忽然听到阿东这么说,忽然记起来了。
“常发,你带翠娘回屋去,那个小伙子被我救回来的时候,烧伤了,脸上疤痕可怕,莫吓着翠娘了。”
“是,娘~”
“儿媳告退~”
两口子携手,从侧门离开。
老徐氏喝了口清茶,清了清嗓子,驱赶道:
“福宝啊,你带你两位表姐也回屋吧。”
“我不,我也要看看奶奶救回家的人长啥样。”
福宝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回房刺绣?不可能的~
刘小雪自然知道小表妹在躲什么,笑而不语,示意妹妹起身,先福身退下......
等刘家两个丫头离开后,老徐氏弹了弹孙女的脑门,取笑道:
“这回知道自己的针线活不好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奶奶看我的手指头,都被针头戳了几个大窟窿了~”
福宝脸上切换成痛苦面具,伸出双掌,露出手指头,让奶奶瞧。
“哎哟,还真戳着了,你啊,平时的聪明劲呢?不知道装肚子疼,躲奶奶这儿来?”
老徐氏取笑归取笑,心疼还是心疼。
孙女娇娇弱弱的,小时候就招人疼,大点亦如是。
这刺绣啊,不学也没事,以后孙女大了,难不成还差衣服穿?
“奶奶,我扶您去厅堂坐着。”
福宝见好就收,卖过惨,明儿就好找借口在她娘那儿逃之夭夭。
“嗯。”
老徐氏点头,祖孙二人刚坐下,阿东管家就领着人进来了。
“阿宝,这就是我家老夫人,你的救命恩人。”
“阿宝多谢姜老夫人救命之恩~”
少年很实在,听了阿东管家的话,赶忙跪下道谢。
“咚咚咚~”
磕头磕的贼响,听着蛮实心眼啊。
福宝站在奶奶身旁,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