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乔素商被霖汀的主人留了下来。

    大佬问一句，她举一反三，从大佬问问题的方向拼凑出一些信息。

    远古混沌，上古遗留下来的神仙屈指可数，眼前这大佬就是其中一位。

    祖龙，上古龙族里所有龙的祖先。

    寒序帝君，也是这世上最后一条祖龙。

    曾经的他一声咳嗽能让天庭抖擞的存在，此刻一只手支着头盘着腿，眼神松懒，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家世渊源实力爆棚的祖龙却被一群后来的新神仙给坑了，就好比力拔山兮气盖世，家世显赫义海豪情的项羽被草根地痞粗汉子刘邦偷家，最后憋屈亡命天涯。

    这放在哪个世界，都是反复拿出来当反面教材警示后人的存在。

    “霖汀是我很早以前炼制的灵器，练手法做出来的比不上后来的灵器，但对我来说却很有意义，一直放在我宫殿的兵器库。”

    “看来，是他们破了我的印盗走了，哎呀呀，那可都是好东西啊~”

    “怎样？还行吧？”

    乔素商：......

    您老人家虽说被困在这，但那些东西好歹也有封印才是。

    现在好了，被困在这，家还被偷了，白活这么久。

    哼，谁知下一秒人家一脸自信，“只有弱者才依赖外物，强者固守内心即可。”

    特依赖外物.乔.弱者.素商表示，你上古神兽皮糙肉厚，你清高你牛逼。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给霜汀起这个名字？”

    乔素商很给面子地问道，“那是有什么故事？”

    “我在炼制它的时候就觉得它化成器灵肯定是个姑娘的样子，刚好那天正值霜冻，应景。”

    乔素商：您老人家有没有问过器灵的想法？性别就这么决定啦？

    到时候别是男娘，你哭还是它哭？

    这思维跳脱的祖龙大佬身上有股随性洒脱，也就是摆烂得很彻底，有种活够了恨不得立马就去死，但看不惯新来的，再挺一挺继续陪他们玩的样子。

    这精神面一点都不像体制内，倒是返祖了，带着上古神兽那股不羁。

    “寒序帝君，这困住您的到底是什么？”乔素商好不容易把话引回正事上。

    什么恐怖的力量能困住上古的祖龙？

    寒序闻言苦笑，一边笑一边喝着乔素商拿来的灵果酒，“不是这个阵厉害，也不是那群蠢货聪明。”

    说着说着，寒序帝君脸上的笑就淡了，“这是天意，我，你，还有这里的一切。”

    “......”

    乔素商：能说人话吗？

    这说了和没说的一样。

    清新脱俗的神仙是不是上来年纪都逃不过爹味？是不是下一句就是：来，我考考你。

    “简单来说，霜汀流转多人，最终被你捡起，你因它得以来到这都是天意。”

    寒序帝君收起笑，“你我相遇早就命定好的，当年我们这些老伙计全部被下了黑手，如果我再出手迎击，恐怕这世界早就崩塌。”

    当年的寒序没有中招，但上古时期的老体系在漫长的战斗中相继寂灭，化作灵力反哺世间，才有了后面飞升上来的新体系。

    但新旧体系经历、天赋、心境全都不同。

    老体系都是上古时期天赋极高的天道亲儿子，遵循道法自然，万物自然，生即是灭，有即是无，主张不干预不干涉。

    新体系多数是历经万难，顶着雷劫一遍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斗派，主张想要就去争，过程不重要，弱肉强食，踩着别人才能成功。

    新体系的神仙提高法力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供奉，信徒越多，供奉的香火源源不断，上可通达。

    问题就出在这，不是每个人都有信仰，那怎样增加信徒？

    新体系就想到了——灾难制造恐慌，人们无助害怕，在无助慌乱中相信贵人。

    两体系的思想摩擦再摩擦，结果就是心怀天下的天道亲儿子们为了不伤及更多无辜率先放下武器，新体系人多势众霸占天庭。

    窝囊吗？

    窝囊。

    但最通达天道天意的亲儿子们怎么会灰心，在困住前早就做了很多事，包括寒序“大意”忘了封印武器库，霖汀被新体系的神仙随意丢给下面的人。

    霖汀就像引路者，一步步“操控”持有它的人，当发现乔素商的时候再次操控了一切巧合，所有人都成了它的棋子，最终带着乔素商玩了一手灯下黑。

    乔素商很难想象，有人能算到未来的她会准时来到这个世界，但一想到对方是天道亲儿子就又不觉得奇怪。

    毕竟是天道亲儿子，逆天的气运，你服不服？

    乔素商能猜到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