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伟看着李师爷和李捕头那诧异的眼神,就知道他们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自己看见张书身后的女鬼这件事肯定不能说,但是舌头的事情可以说啊,
于是拿起手边的仵作记录,递给李师爷道:“本官说张书是真凶是有确凿的证据的,师爷请看。”
李师爷毕竟是读书多年,拿着仵作记录只是扫了几眼,立刻就看向张书的嘴巴,略一沉思,面朝吕小伟说道:“大人英明。”
难道张书真是真凶,知县怎么会知道今天张七的老娘会来伸冤,而且早早就让我们把张书捉拿在大牢?
没有这么神吧?难道知县大人能掐会算?怪不得人人都说,能中进士的都是天上星宿下凡,看来以后要小心行事了。
吕小伟不知道,自己的一番乱打乱撞,竟然给自己收服了两个心悦诚服的手下,陪着自己走南闯北,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张书此时身如筛子,抖个不停,嘴里却还硬撑:“大人啊,冤枉啊,杀人的不是张七吗?前段时间告示都出了啊”
“还敢狡辩!张贴布告只是为了迷惑你这个真凶,以便本官查找证据,你说你是冤枉的,我且问你,五月初六夜里你在何处?”
“你以前说话字正腔圆,而现在模糊不清,应该是五月初七开始的吧?需要我找左邻右舍来证明吗?”
“陈英嘴里的半个舌头,是你的吧?人证物证皆在此,你还敢狡辩?”
吕小伟一连三问,如三道利刃,只见张书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顿时瘫软在地,
嘴里念叨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一时鬼迷心窍、色迷了眼,
我没想杀人啊,大人饶命,看在我为大人。。。。。。”
“住口!李捕头,封了他的嘴,压入大牢,拿笔墨纸砚,派人监督着让他先写悔过书,
把案件经过详细写来。
派人在门口张贴告示,明日审理陈英被害案,由于此案涉及被害人的名声和隐私,
除本案有关联之人外, 其余人不得旁听。”
“是,大人”,随后押着瘫软的张书退下。
看着两人离开,李师爷眼神复杂的看着吕小伟,说道:“没想到啊,此事居然有如此转机,
看来老天爷也希望你做个好官,给了这次机会。
一石二鸟,既解决了张书,又翻了冤案,真是世事无常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啊,不过师爷放心,从今往后,我一定用我毕生所学,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第二日,日上三竿,衙门口又开始人声鼎沸,大家纷纷议论新的告示:
“咦,陈英那个案子不是结了吗?凶手不是张七吗?怎么又要审呢?”
旁边一个手拿纸扇,唇红齿白的年轻书生说道:“阁下有所不知,昨日张七老母亲已经喊冤了,
递上状子要求重审,知县大人要明察暗访一段时间,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开审了,可惜不能入堂旁听,哎,此乃憾事啊。”
“切,你不就是想听美艳故事吗?还有没有同情心了,毕竟人死为大,小心举头三尺有神灵。”
衙门外众人议论纷纷,而公堂之上已经带齐人犯张书,张七,同时还有张七的母亲及被害人陈英的亲属。
只听“啪”的一声,吕小伟拍完惊堂木后,大喝一声:“犯人张书何在,你可知罪?”
张书连忙跪着磕头边诚惶诚恐的连声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大人开恩”
“你是如何将陈英奸杀,细细道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张书双手将认罪书呈上,说道:“大人明察,其实小人对陈英的美色垂涎已久,五月初六那夜,小人喝了点酒,辗转反侧睡不着,突然就想起了陈英。
心里想着反正她丈夫也死了,家里没个男人,偷偷看看没事的,于是我就翻墙潜入陈家。
本想只是想偷偷看看她,没想到当我靠近窗户,用手指捅破窗户纸的时候,
发现陈英正在洗澡,白净的身体正暴露在眼前,我当时突然就头脑发昏,精虫上脑,
冲了进去,抱着陈英,揽腰捂嘴,行那苟且之事。
谁知道陈英拼死抵抗,就在我即将完事的时候,她趁着我将舌头伸到自己口中时,拼命咬下了我的舌尖!
我当时疼痛难忍,哇哇大叫,恼羞成怒下,不知怎么就双手扼紧了她喉颈。
她挣扎了一阵后,便没了动静,我这才回过神,用手探了探她的口鼻,发现她已经气绝身亡!
我就仓皇逃回了家中,我也想逃往外地,但还是割舍不下家里年幼的儿女,
就在我内心纠结之时,没几天发现张七已经被认定了凶犯,并且出了告示,我这才放下心来。
大人啊,我真的只是色迷心窍,没想着杀人啊,大人饶命啊!”
“呔,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有脸喊饶命,左右,让人犯签字画押,押入死牢,秋后问斩。”
张书喊着饶命被三班捕快押了下去,吕小伟看着张书的背影,开启了真理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