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的张庆医生,她进来给蓝荷换过药。”李衡回答道:“当时我们也在,没看到她做过什么奇怪的事。”
胡启附和道:“是呀,我们全程都看着的,就给蓝荷吃了点药,而且她出来的时候,蓝荷还活蹦乱跳的。”
说活蹦乱跳有点夸张,但人当时确实还有气息。
“吃的什么药?”
胡启挠挠头:“这,我们没问过,大概是止血消炎之类的药吧。”
“去把张大夫找来。”
“好,我去打电话。”
周晨眉头紧锁。
他也不信张庆会给蓝荷喂什么毒药,但是蓝荷死了,最后接触过她的人都有嫌疑。
李衡瞥了一眼身后窄床上逐渐冰凉的尸体。
这间禁闭室很干净,蓝荷身上也找人检查过,没有地方能藏着让她自杀的东西。
亓之秀前脚才让他们保护好蓝荷的性命,后脚蓝荷就魂飞魄散,他们还是低估了敌人的行动力。
但李衡还是有疑问:“阿晨,你确定是她吃了什么吗?”
周晨没说话,稍稍平静下来的九夜用一双血红色的大眼睛看向李衡。
“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这‘邪神’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李衡目睹九夜刚才的反应,看出他对‘邪神’似乎有很强烈的敌意。
“‘邪神’是什么我不好说,但是这个味道,我永远也忘不了!”九夜吐了吐信子。
当年害得他和主人分离的罪魁祸首,他怎么会忘记?只是那家伙明明被镇压在地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封印松动了吗?
九夜想不明白。
不久,女医生张庆提着医药箱急急地跑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里面的女人又开始折腾了吗?要不我给她补一针镇定剂?”
“不用了。”
李衡摇摇头。
看到他们脸上的沉重之色,张庆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都这个表情?”
王轶抿唇:“庆姨,你刚才给她吃过什么东西?”
“药啊,就是消炎的药,我看她能吞咽就给她吃了。”张庆不明所以:“怎么了吗?”
“蓝荷,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
张庆震惊。
“是噎死的吗?不会吧,那药我肯定是给她喂进去了!”
而且她检查完毕出来的时候,蓝荷还好好的,怎么会死了?
“庆姨,你那药能给我们看看吗?”
张庆从医疗箱里拿出那盒药片,交到王轶手里:“就是这个,我检查过的,正品,没过期。”
只是现在不是过不过期的问题了。
王轶拿出里面的铝箔药板,上面少了一颗,他走过去将这板药送到九夜面前。
九夜低头闻了闻:“就是这个!”
尽管味道很淡,他还是能闻出,那种恶心的气味。
张庆抬头便见一条大黑蛇朝自己爬过来,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尖叫刚要脱口而出,便听那大蛇口吐人言。
“这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啊!啊?”
王轶匆匆跑了过来,挡在九夜和张庆之间。
“嗯,那个庆姨,我们就是问问,你这个药是哪里来的?”
“和以前的一样,都是从xx制药厂进来的,柜子里还有很多。”
面对九夜虎视眈眈的目光,张庆咽了咽口水:“怎么了,是不是药有问题?”
“药确实有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他们猜测,大概是被人调换了。
“庆姨,你这药箱有谁动过,或者你在路上碰到过谁?”
“哟,那可就多了去了。”
张庆从地下室进进出出,一路上可和不少人打过招呼。
她坦诚道:“不是我做的,我问心无愧,可以接受你们的检查!”
“我们知道。”
只不过是谁这么快就调换了药呢?
王轶的手机响了几声,他接起来,是还在办公大楼下等他们的人。
“轶哥,你们到哪儿了?我们都在这里等着呢?是不是该出发了?”
王轶看向周晨,周晨点点头,于是王轶让电话那头的人先等等,他们一会儿就过去。
“不用了,你们去做你们的事,这里有我!”一道沉静的女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大家转头一看,是亓之秀。
“亓部长。”“亓部长。”
亓之秀点点头,步伐冷静:“这里的事我都知道了,周晨王轶,你们出任务去,这边我来处理。”
亓之秀原本在楼上办公,听到窗外的动静后便起身查看,看到突然出现在空地上暴躁的大黑蛇,知道大事不妙便下了楼。
正巧听到了他们的事。
“李衡,你跟我来,张庆你帮忙看看倒在地上那个,胡启去调监控,其他人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