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头也胀痛得厉害,睡过去没多久宁忧就醒了过来。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灯,灯光昏暗,不太清明的大脑渐渐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一切。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宁忧掀开被子轻手轻脚靠近。
门开了一条缝,洗手台上叠着一堆衣服,镜子上全是白色我雾气。
捏紧手指下定决心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笔直的大长腿,肤色冷白,银金色长发湿漉漉的凝结在背后。
肩宽窄腰,肤白貌美大长腿。
宁忧斜靠在门口似笑非笑,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哪里来的小美人?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肉眼可见的,身体猛然僵硬在原地,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一时之间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
“转身啊,怎么不转身?”宁忧轻呵一声,话语玩味,“本事不是很大吗?怎么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
闻故湿漉漉转身盯着他,浴室里灯光敞亮,连对方身上的毛孔都能看到。
宁忧嬉皮笑脸道:“身材不错嘛,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抬起脚步向他靠近,脸上神情清冷一片,薄唇轻抿。
宁忧眉头微蹙,微微仰头直视他,“怎么?不继续躲下去了?”
闻故赤裸着身体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俯身低头对上他的眼睛,含笑道:“宝贝似乎对于我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
呼吸近在咫尺,不适地往后退了一步,闻故却伸手直接捞住了他的腰,“我说错了,我应该说,宝贝挺想我的。”
身上的温度有些滚烫,宁忧恼羞成怒推开他,冷笑道:“你命还挺大,居然没死。”
“死了宝贝岂不是就成了寡夫了?”闻故收紧力道捞着他的腰,湿漉漉的脸颊蹭着他的脖子,被蹭了一脖子的水。
宁忧把他的脑袋推开,目露一丝嫌弃之色,“你身上的水弄到我身上了,起开。”
“洗完了吗?洗完了就出去,现在轮到我洗了。”推开对方就想去洗漱,却没想到人黏糊得不行,搂着他不放。
闻故语气幽怨,幽幽道:“去都没嫌弃你身上的酒味,你倒是先嫌弃我了。”
活像个被抛弃的傻大个,浑身湿漉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宁忧实在看不过去了,转身拿起墙上的吹风机冷着脸,“我帮你吹头发。”
闻故喜滋滋转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微微曲身,方便他好操作。
宁忧把洗手台上的浴巾随意丢到他身上,盖住了一片白,才拿起头发吃起来。
倒也不是他多管闲事,他只是担心闻故不会用吹风机导致于把他的吹风机给捏碎。
闻故扯了扯浴巾,半眯着眸子,“又不是没看……”
“嗡嗡嗡。”猝不及防的风里响在耳朵里,闻故眉头狠狠一皱偏过头去。
宁忧低头瞧他,神色难辨,声音很冷,“我劝你还是要小心说话,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头发全卷进风筒里。”
闻故悠悠叹气,露出一丝心疼的表情,“真狠心啊,我的头发好可怜。”
宁忧咬了咬牙,嘀咕道:“它可怜?它有我可怜吗?天天受到你的干扰。”
闻故举起右手,尾指还戴着魔法戒,“你可冤枉我了,我也是刚来不久,我才没有干扰你。”
勾起笑来眼里满是缠绻的意味,“宝贝,你是不是想我了?”
☆
想你妈个头。
宁忧把吹风机往他怀里一塞,就把人赶出了卫生间。
占据他的卫生间那么久,话还那么多,脸皮又厚。
等洗好出去时,这人不但占了他的房,还占了他的床。
闻故靠在床头捣鼓着他的手机,屏幕亮了歇,歇了亮,眼里满是好奇。
宁忧站在墙角处,脸色难看,“别把我的手机给搞死机了。”
他的手机设了密码,这个玩意要是把他的手机给搞锁了,他肯定要把他赶出去。
闻故抬起头来,面色闪过一丝尴尬,丢下手机乖乖躺着,“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我还没蠢到会把你的手机给搞坏。”
眉梢一挑,勾着浅笑,“我可不是索尔那个蠢货,明知不可为,却非要一探究竟。”
宁忧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你和他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朝床边走去,赶起人来,“起开,只有一张床,你去睡地。”
闻故微微瞪大眼瞳,不可置信道:“我好不容易来见你,你居然叫我睡地?”
往床上一躺,拉进被子裹住自己,坚决道:“我不要睡地,我要睡软绵绵的床。而且现在是冬季,地上那么凉,万一睡出病了怎么办?”
宁忧皮笑肉不笑,弯腰去拉他,“没关系,医疗很发达,即使是生病了也有药。”
闻故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手上用力一拽就把人拽压到了身上来。
双手抱着他的腰,笑吟吟道:“我不睡地,你的床这么大,我们睡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闻故!”宁忧挣扎扭曲,奈何整个人隔着被子趴在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