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往往都是少数服从多数。
绝大部分人,都有着极强的从众心理。
所以,很快。
围在赌桌周围的那些人,便都陆陆续续的拿出银钱,押下了赌注。
而且,他们都是毫不犹豫的赌扶桑忍者赢!
等到大家都逐渐散去了。
这时。
胡武走了过来,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放在赌桌那空荡荡的另一边。
“我押三十两,赌扶桑忍者输!”
“胡镖头,你是不是搞错了?”
站在赌桌前的那壮汉,直接一脸懵逼,“三十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赌桌上的规矩你也知道,下了注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啊!”
他是这地下钱庄的老板之一,自然也认识胡武这个镖头,毕竟威远镖局在这四方城的江湖之中,还是颇有名气的。
只是让他感到有些奇怪的。
这胡武为人一向稳重,行事严谨,平常极少会来这地下钱庄参赌。
像今天这样,他突然跑来参赌,且一上来就直接押注三十两巨款!
这事怎么看,也有点不同寻常。
所以他格外感到惊奇!
“我胡武又不是不懂规矩的三岁小孩,怎么会搞错呢!”胡武呵呵一笑,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屑,“我押了就是押了,绝无反悔的道理!”
那壮汉闻言,便更为震撼了,语气之中顿时满是疑惑:
“可是胡镖头,你对这江湖之事应该大多数人都了解,难道你不清楚那扶桑忍者的实力?”
“清楚又如何?”胡武摊了摊手,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
“那扶桑忍者的实力是强,但是我相信,在这能人辈出的九州江湖,总有高人能出手镇压他的!”
“呃……”壮汉闻言一愣,随即尴尬笑笑:
“胡镖头,你这话虽然在理,可是这场赌局也只是赌这扶桑忍者,在离开这四方城前的最后这几日里,究竟会不会被人打败?”
“而以胡镖头你对四方城这的了解,应该也知道,在这一带江湖之中,定是没有能胜过那扶桑忍者的高人在啊!”
胡武闻言,洒脱一笑,“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辈中原武者,绝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所以,即便是我这三十两全亏了,今日也要押扶桑忍者输,这话我说的,谁来了也拦不住我!”
胡武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慷慨激昂。
大有一种为国为民,不畏生死的英雄气概!
而他说完这番话后,也不再多言,转过身来,便摆手拂衣,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只给那赌桌前的壮汉,留下了一个洒脱的背影。
事了拂衣去,身藏功与名!
而此时。
一个身穿锦服,手拿折扇,面如冠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书生气质的公子哥,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赌桌前。
他放下一个钱袋子,淡淡一笑:
“我押五十两,也赌扶桑忍者输!”
“嘶——!”那壮汉缓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赌桌上的钱袋子,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眼前这个公子哥,疑惑道:
“看公子这文质彬彬的模样,应该是一个读书人,怎也会入这赌局呢?”
“呵呵,阁下说笑了!”
方宏嘴角一歪,气场全开,浑身上下瞬间便逼气四溢,右手握着折扇往左手中轻拍几下:
“这读书人的事,怎能说是赌呢?”
“偶尔参与一些赌局,不过只是为了陶冶情操罢了!”
说完,便也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壮汉愣了愣,看着赌桌上的筹码,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
两日后。
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
城外的小山村,在此刻的风雨中,显得尤其渺小脆弱。
李瑜搬着木梯,用油纸和面糊,将窗户上方那破损的缝隙封住。
这山村里的老房子,最怕的就是这大风大雨的天气。
屋顶,窗户,门缝,都成了这风雨侵袭而入的地方。
幸亏此时已至夏初时节。
风雨虽大,却也不觉阴寒。
李瑜修补好窗户的破损,便披着干农活时的蓑衣和斗笠,准备出门了。
这时。
他爷爷便说道:
“阿瑜啊,今天的风雨太大了,要不就别去苏先生那上课了,明日天气好了,再去向苏先生说明一下,相信苏先生也不会责怪你的。”
“不行的!”李瑜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也并未停下:
“爷爷,苏先生愿意教我读书写字,对我而言,是极其难有的一个际遇,若是遇上一些风雨就退缩,就算苏先生不责怪我,我也心中难安!”
“唉,你这孩子……”爷爷叹了口气,随后只得叮嘱道:“这风疾雨大,山道湿滑,路上可要小心点。”
“放心吧爷爷!”
李瑜点点头,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