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就有人去把平房外的尸体处理了。
夜清尘趴在窗沿边见不远处有三个男子走来,抱拳行礼后站在花祈安跟前,也不知花祈安说了些什么,那三人先是讳莫一笑,后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倒是花祈安,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回头朝他招了招手。
夜清尘直接从窗户上飞身过去,落在他身边,歪头看他。
“属下玄魁、玄泽、玄容见过教主夫人。”三人齐刷刷地对着夜清尘抱拳。
夜清尘端着一副清冷矜贵,微微颔首:“免礼。”
“今后见夫人如见我,万事以他为重。”花祈安见三人点头,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属下告退。”
待三人走后,夜清尘才问道:“都安排好了?”
“嗯,安排好了。”
“那接下来就有得看了。”
...
皎月悬空,银光从窗柩缝隙钻进。
锁链晃动间传来阵阵清脆的声音。
极为悦耳。
可比之更加动听的,是隐隐婉转的呻吟 。
洁白的手腕上缠着黑色铁链,强烈的色差让人忍不住的升起一股破坏欲,想要在那皓腕上留下其他色彩...
铁链的另一头被捆在一截劲腰上。
充满力量美学的场景,却无人能窥视到。
宅子位于崖底最里侧,此时皎月高悬,银光微亮,照得屋内影影绰绰。
炭火带来的暖意远不如床帏内的炙热。
那是相爱之人,连灵魂都在贴近的缱绻...
...
要说这冬日里哪里的人最多。
除了吃汤锅的酒楼,那便要数茶楼了。
“啪!”
说书先生手持醒木猛地一拍,吸引来了茶楼里所有客人的目光。
说书先生顺了顺胡须,再一次端得一副高深莫测。
直到台下有客人忍不住催促,他才摇晃着脑袋缓缓开口:“今日给众位说一段不一样的故事,关于魔教教主和他夫人的故事。”
此话一出,台下人声沸杂。
“魔教教主哪有夫人?”
“是啊,俺也妹听说啊。”
“是哪家父母这般狠心,竟将女儿嫁给那个魔头?”
“别是道听途说的吧?”
“也有可能是哪个小门派送去的?”
“嗯,这位兄台言之有理。”
“更甚者别是那魔头抢来的吧?”
“嗯,这位兄台言之亦有理。”
“啪!”
醒木又一次碰撞木桌,台下恢复寂静,说书先生摇了摇扇子道:“独家秘闻,绝对保真,且听老生娓娓道来~”
“上回说到,这魔教教主手刃仇人后,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武林盟主自是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将自己的儿子嫁给魔教教主。”
“并希望他能放下屠刀,虽不能立地成佛,但好歹能解救众生。”
“武林盟主有一义子,生得精致绝伦,大婚当日便迷得教主那叫一个神魂颠倒,欲罢不能,颠鸾倒凤,意乱情迷,龙吟凤咴,那是尽享鱼水之欢啊~”
“咳...”说书先生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说了些上不得台面的话,急忙轻咳一声,喝了口清茶。
“那魔教教主与夫人自是一见钟情,互许了终生。谁知前些日子,魔教里竟有一人欲加害教主夫人,教主一怒之下将其拿下,严刑拷打后得知,此人竟是武林盟主派去的奸细。”
“意图让他接近教主,伺机而动。可偏生这人是个蠢笨的,没有机会杀教主,却见教主对那教主夫人一片痴心,心急之下便将目标放在了这看似柔弱的教主夫人身上。”
“想要挟教主夫人以令教主。”
“好在这位教主夫人武功高强,不仅全身而退,还等来了教主的英雄救美。”
“而那奸细被一番拷打招供后,气绝身亡,被魔教教主悬挂于武林盟的牌匾之下!”
“啪!”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说书先生收起折扇,在手心微敲。
台下的客人似乎意犹未尽,叫嚣着让他继续说,而说书先生则笑眯眯地开始收拾东西。
茶楼二楼包间里,夜清尘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哈~花祈安,这就是你找人办的事?哈哈哈哈~~”
“清尘...”花祈安有些无奈,又有些懊恼,他原是派玄泽去通知地羽宣扬一番即可的,谁知这两人竟是让说书先生把这当故事来讲。
见怀里人笑得脸颊微红,眼中蓄起水光,轻抚着他的背:“慢点笑,小心呛着。”
“哈哈哈~花祈安,你给我表演一个杀人不眨眼呗?”夜清尘凑近亲了亲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这杀的人要是比较厉害,那就会费一番功夫,一直不眨眼,岂不是很累,这说书先生不严谨。”
花祈安扣住他要退开的脑袋,啄住那片柔软,彻底扫荡一遍后,才轻轻舔舐着说道:“这是一种夸大的说法,不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