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说道:“她在服毒后吃过一颗凝露血蟾丸,或许能救她性命。”曾高人愈是惊讶,问道:“她怎么会有凝露血蟾丸?”
“是我爹给她的,我爹是拜剑山庄庄主徐泊君。”少卿喃喃说道。
曾高人越听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想道眼前这个晚辈竟然是故人的儿子,忙问道:“那中毒的是?”
“是我妹妹。”
“她已中毒多长时间了?”
“一天一夜了。”
“好!既然是故人的孩子,我一定会救的,你先起来孩子,我马上跟你们下山。”
曾高人对阿娇阿俏说道:“别打了,快进屋去拿我的药箱,”两名弟子听到师傅的训斥,立马停住了手,八妹也收起鞭子,回到子诚的身边。
阿娇一路小跑进了屋,不一会便拿着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木箱跑了出来,曾高人接过药箱,对阿娇阿俏两人说道:“我下山去救人,你们二人好好看着药庐。”
两人应道:“是,师傅。”曾高人转身便和子诚三人匆匆下了山。
四人来到山下的农舍,曾高人匆匆来到床前,一探咏絮的鼻息,尚还有气息,说道:“马上准备一大盆热水,准备好了叫我。”
少卿和子诚听到后立马去准备了。
曾高人打开木箱,喃喃自语道:“幸亏凝露血蟾丸护住了心脉,让毒性发作的没有那么快,否则这姑娘早就没命了。”
她从药箱中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在咏絮的十根手指上都扎了个洞,莺儿在床边守着,看着小姐受这么多苦,忍不住偷偷的抹眼泪。
曾高人转头看了她一眼,急道:“别哭了,快把她扶起来坐在床上”,莺儿和八妹立马帮忙,将咏絮轻轻的扶起。
曾高人坐在咏絮身后,气沉丹田,将体内真气沿周身经脉引导,缓缓流出,注于掌心,将两掌心贴于咏絮后背灵台和神堂两个大穴,将真气缓缓注入咏絮体内。
不一会,莺儿便见到咏絮的十根手指上都有黑红色的血液流出,此时咏絮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却还是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痕迹。
一刻钟后,少卿匆匆的跑进屋来,气喘吁吁的说道:“高人,热水准备好了。”
曾高人听后,迅速收功,将手掌快速撤离咏絮的后背,翻身下床,一把扯过床上的一张被褥,将咏絮裹了起来,扛在肩上,对少卿说道:“带路。”
少卿在前引领,二人几个腾跃便来到了水房,房中有一个圆圆的大木桶,桶中的热水正往外腾腾的冒着热气。
曾高人将咏絮放了下来,对少卿和子诚说道:“你俩去门外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少卿和子诚二人立马出去,将房门关上了。
曾高人将咏絮身上的衣服快速除去,把咏絮轻轻的抱到热水中,让他斜倚在桶壁上坐了下来。曾高人双手运劲,将手掌抵在咏絮的后背,为她运功逼毒。
片刻功夫,木桶中的热水变成了黑红色,屋内热气氤氲,曾高人大汗淋漓,仍不断运功,咏絮浑身滚烫,脸面通红,十根手指不停的有毒血流出。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曾高人撤掌收功,将咏絮抱出桶外,裹上被褥,冲出门外,飞速的来到有床的那间农舍中,将咏絮放到床上。
莺儿和八妹等在屋中,赶紧擦拭干了咏絮身上的水,给她换上新的被褥。
放下咏絮,曾高人精疲力竭,无精打采的走出屋来,刚一开门,见子诚和少卿等在门口,他看了二人一眼,低下头,继续往前走去。
少卿焦急的问道:“高人,她怎么样了?她到底怎么样了?”
曾高人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也无能为力了。”
少卿一听,如五雷轰顶,跑上前去,拉住曾高人的胳膊苦苦哀求道:“曾高人,你可是神医啊!你一定能救活她的,求求你,再想想办法。”曾高人没有理他,抽出手来继续往前走去。
少卿望着曾高人离去的背影,愣愣的站在原地,犹如丢失了魂魄一般,眼神中充满了绝望,黯淡无光,两行眼泪却悄悄的流了下来。
此时莺儿和八妹也早已来到屋门口,听到曾高人说的话后,莺儿掩面痛哭着跑进屋内,来到床边,抱着咏絮不停的呼喊着:“小姐,小姐,你快醒醒,不要丢下我。”哭声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八妹和子诚站在门边,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咏絮,早已泪眼模糊。
子诚心道:“娘娘,你去了,皇上该怎么办呢?皇上该怎么办呢?”
一下午,少卿和莺儿一直守在咏絮身边,动都不动,莺儿见少卿面无表情,没有说话,也没有流泪,知道他把感情都憋在了心里,见他如此,莺儿很是担心,想要劝他,却说不出口。
直到亥时时分,少卿突然起身,走出了屋外。莺儿见情况不对,怕他做出什么傻事,便在后面悄悄的跟着他。
少卿无精打采的走着,来到曾高人暂住的草屋外,见屋内灯还亮着,轻轻叩门,听到里面说了一声“进来”后,推门而入。
进屋后,见曾高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少卿走近两步,“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