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都说,阿帽学长最近谈恋爱了,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阿帽学长的异地恋女友终于回来了。
总之,大家对于那个天天待在阿帽学长身边的那个女孩很是好奇,但是没有一个学生敢去询问。
只是偶尔去办公室交论文的时候,几个胆子大的学生会用余光去瞅那个女生两眼,当然,这样的小动作很快就会被阿帽学长发现,接着便会收到一记眼刀。
嘶,好吓人。
……
“嘿嘿,让我看看阿帽同学今天的课程任务~”
自从悠然找到散兵之后,就一直很闲,毕竟教令院为散兵开的工资很多,足够两人的日常花销。
再加上长时间的分离使得悠然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待在散兵的身旁,于是这几天她一直都跟着散兵一起去教令院听课。
散兵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学生,他偶尔也会逃课,带着悠然去须弥其他好玩的地方溜达,但大多时候,他还是要乖乖的留在教令院。
因为他还有好几个学生要带。
作为学生,他可以逃其他老学究的课,可作为带学弟学妹们论文的学长兼导师的话,有些课还是逃不了的。
毕竟,没听说过“导师”还会逃课。
此刻的散兵正在教令院的办公室里整理下午要讲的资料,因论派涉及的范围广泛,光是调查一些数据就花了他不少时间,更何况这里还有其他的论文文献资料什么的。
散兵心想,当初就不该写那几篇论文,不该反驳那几名学者的学术研究,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被小吉祥草王送来这里。
带学生?指导论文?讲课?
这是他会做的事?
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的阿帽同学真是太棒了!下午的那节课要上两个小时诶,好辛苦好辛苦,那么作为你最亲近的人,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小愿望。”
作为闲散人士的悠然看着一脸不情愿的散兵,忍不住出言调笑,后者抬起了略显幽怨的脸,那眼神中带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怎么?要不要我跟小吉祥草王说说,让你也来教令院念书?”
“不要不要,我读书少,就算来教令院也肯定学不明白。而且咱们家已经出一个小学者了,我又怎好抢了你的光芒。”
“切,腰不疼了?”
“啊?呃…..”
“那今晚继续?”
“大人我错了。”
散兵嗤笑:“认错倒是挺快。”
悠然笑嘻嘻地为他泡了一杯茶水,幸好目前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人,若有其他人在场,散兵的那张嘴指不定会怎么说她呢。
悠然喜欢看散兵站在讲台上为学弟学妹们讲课的样子,他不是一个严厉的导师,虽然偶尔也有批评学生的时候,但他不会给那些学生施压,比如功课不达到什么标准就不让毕业的那种。
相反,散兵留的作业更具创造性,比起学术上的研究,他更鼓励那些学生进行实际操作,而不是一味的光看书本上的知识。
而且啊,最近散兵去给学生上课的时候,都会特意叮嘱在后排靠门的位置上为悠然留一个桌椅。
至于为什么不是前排,还是因为悠然不好意思,坐前排的话,大家都会抬头看她,但后排就不一样了,毕竟散兵在前面讲课的时候,不会有人特意往后去看。
此时此刻,散兵正在台前讲解一些有关稻妻的文献,悠然抬头就能看见那张意气风发的脸,两者对视之时,悠然还特意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散兵讲课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尽管这样,他还是在余光里将她看了千万遍。
就是这个女孩,见证过他所有的善与恶,无论何时何地,都与他不离不弃。
这是他的女孩。
对于那些学生而言,他们还是很喜欢悠然来听课的,因为她不仅能让不苟言笑的阿帽学长特意为她留出桌椅,最重要的是啊,每当有她在的时候,阿帽学长的语气似乎……都变得温柔起来了呢。
不过悠然也有与散兵生气的时候。
比如现在。
散兵原本略显温柔的语气骤然变冷,他的指骨敲了敲台前的黑板,刺耳的声音使得大部分学生都抬起了脑袋。
但他最在意的那个人没有看他,反而在看……别的男同学。
好看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散兵道:“悠然,起立。”
原本聚精会神看着别人玩五子棋的悠然冷不丁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般的站起,面对散兵冷冽的神色,她无辜地眨了眨眼。
“我刚刚讲到哪了?”
“我……忘了。”悠然支支吾吾的,心想散兵没说过他会当堂提问她啊。
那双绛紫色的眸子垂了下来:“去教室外等我。”
嗯?这是在门外罚站的意思吗?
悠然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过去,在路过散兵身边的时候,委屈巴巴且小声地说了一句“你真要罚我啊。”
“听话。”散兵说完,目送她离去的背影,继续接下来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