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振坤与岳清友那一战也算是罗振坤艺成后的首战,心得肯定是有,练功的人要想成长,必须要与人有生死之搏,经过了生死之战后才能让自己放得开,再战便不会慌乱。
罗振坤自己的身高不行,先天力量不足,所以便在其他方面寻发展,比如说在轻功上,他就有独一无二的能耐,暗器功夫上也是较别人更用心,在陪练于美玲的同时,自己捉摸出发绣花针的手法,把暗器发动在无形又无影之中,本来这项技能是专门为李拓预备的大礼包,绣花针细小,打出去带动的风声细小,既便是暗器大家也难听辨出来,再加手法的隐蔽,先给李拓要穴上来这么一下子,让他瞬间不能动,再跟进把穴道全封住,万想不到事情发生的过快,锦州城一战,亲手挑了没有了人情味儿,又失了德行的恶魔。罗振坤的这功夫便不再有放矢之地,他功夫练上身便秘密保存在身侧,衣角处暗藏十二根绣花针,每根都有小尾线,弹指发力,尾线管住了向性,虽说是自创之功,这秘密武器一直没实战检验过,罗振坤天生瘦小,长相随了妈妈,在武学上算是最吃亏的身材,同是练家,应发出来百斤劲力,他顶多发出来六十斤的威势,为了弥补先天的弱,你就得勤用功,在轻功和暗器方面独树一帜,张澜在谈到轻功时也是要拿罗振坤来壮腰撑门面,罗振坤虽不是核心,但绝不是被轻视的主儿,算是边缘硬角,是于美玲最好的也是最看中的先生,有独挡一面的能力。
罗振坤没什么好运气,抓造谣的细作一直没有进展,看到眼前一人三马不紧不慢地在路上溜达,暗猜这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悄悄地用脚后跟磕了下马肚子,让马加快脚步,这下子让罗振坤大吃一惊,那人并排的马可是姜海峰的坐骑五点白,这马曾是“关一刀”爱驹,姜海峰接了雷横的差,五点白便成为了姜海峰的独宠,说是五点白,其实确切地说是六点白,这马长得奇巧,头顶芯是白的,四蹄儿是白的,唯一让“关一刀”觉得不应该的地方是肚皮上有块白,其余都是黄金色,五点白是极少见的良驹,被罗振坤看到马而不见了姜海峰,知道准没什么好事,战争年代里这种坐骑被别人牵着,十有八九是遇害了。罗振坤抱拳问路道:“大哥!你好!你好!敢问前方是哪里?”罗振坤问过后眼睛虚望着他的手,见他手上稍有不安的举动,知他不坦然,那人没直接回,反问句:“你这是想往哪里去?”罗振坤断他是不知道前方是哪?警惕性再提高了一个台阶,忙道:“我是鹰爪门的罗晋,才下山门,准备出来寻个差事,这前面正在开战,想找个硬差干干!”那人见罗振坤说话口吃,但说话直爽不背人,一点儿的江湖阅历没有,肯定是好骗的孩子,又问:“你有目标了?打仗倒是真的,双方也都正值用人之际,你只要是人才,升官发财那都是事后,也都好说,眼下还都是拼命中,都得是先打仗。”罗振坤接口道:“咱就是奔打仗来的,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我得找个好买家!我听说袁家军旗开得胜,士气大振!我去找上门,为的是谋个前程。”那人试探着问:“有人引荐你?你怀揣着举荐信?”罗振坤嘴慢心不慢,知道他是在套话自己,忙笑着答道:“我哪有那样的好事,来撞个大运而已,听说袁家军都是英勇善战的好汉子,我来就是个大头兵,立志从大头兵干起!”顺便又问那人一句“哥哥!你咋骑三匹骏马?现在这个时候多缺马呀,你竟然这样富有,难不成你家有金矿?”罗振坤不留痕地一打听,那人望了望马儿道:“我这是替别人牵马坠凳的,那两匹马不是我的。”他这样一说,更打实了罗振坤的猜测,但,一时还不清楚对手的情况,他还处在高度戒备状态,罗振坤做事极缜密,虽知道事情原委,忍而不动,继续跟他胡扯,便又问道:“哥哥!你在哪里发财?看你出远门没带家伙,定是怀揣着万丈大能耐,奔着更远大的前程踏步走,万一有机会,定要址拽小弟我一把,也算是弟弟借了哥哥的大光,让弟弟我没白认识哥哥一场!”这几句话把人忽悠得挺狠,让他信以为真,就觉得他真的是奔前程找机缘者,爽快地道:“我姓赵,叫赵立巨,也没有啥大能耐,家住山西洪桐县,七甲八社赵家庄,往后,有用得着哥哥的地方,你言语一声,我绝不推辞!”罗振坤对他叫啥没有兴趣,凭他没说出来五点白的来历早判了他死刑,只差执行。这当口赵吉民没紧张,罗振坤先紧张起来,甚至于喘气气息都不畅顺,直跟他赵吉民走到了酒家前,罗振坤提议请哥哥吃酒,在野外荒郊时赵吉民也是一直防备着,来到酒家前才收起了戒备之心,在前面下马,罗振坤是隐忍了一路,总算机会乍现,抬手两根绣花钢针打进赵吉民的肾俞穴,接着又上前把四大穴道拍进绣花钢针,赵吉民腿脚不能动,双臂不能挥,被逼问道:“姜海峰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谋害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十三太保里的赵吉民,我是罗振坤,你们的李拓就是我整死的,今天,本公子就宣判你叛国汉奸赵吉民的死刑!”说话间真亮出来鹰爪功,罗振坤虽说看明白了岳清友鹰爪功的手形,可没有鹰爪功之实,虽说是锁喉,但他没专门练过指力,还不知道鹰爪发力的门道,整了半天抠不进去,一是赵吉民不是常人,那是绝顶的武林高手,抗力自然有,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