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走了?我怕依照他的秉性,我们家以后就不得安生了”盘马儿子说道。
“没事的他应该很快会离开”吴邪说道。
几人一边闲聊一边等盘马老爹回来,盘马儿子说了不少盘马老爹的事情,也让吴邪对老头有了一些了解。
盘马是当地土着,算是硕果仅存的老猎人之一,年轻人都汉化了,一般只在农闲的时候打打猎,更多是外出打工,女孩子也都嫁到外地去了,直到后来旅游业发展起来,村子里才有些生气,要是早个五六年来,这村子里面根本就没几户人家。
盘马在当地也算是名人,枪法好,百步穿杨,身手利索,逢年过节盘马都是大红人,村民都靠他打猎分野猪肉,后来经济发展了,盘马年纪也大了,也就慢慢不被重视了,所以开始有点愤世嫉俗,人还非常固执,跟儿女都处的不算太好。
吴邪还是比较理解的,这种老人像是一个经典版本,吴邪认识的就不少,吴邪在杭州以前的邻居就是老红军,也经常念叨世风日下,不愿意和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为伍,典型的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吴邪想想自己也差不多,最大的本事就是折腾自己人。
聊着聊着一下午就过去了,老头还是没有回来,吴邪也不好继续傻等,盘马的儿子很不好意思,说去找找,不料一去之下也没回来,吴邪三人等到傍晚,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阿贵也觉得没面子,骂骂咧咧的说这俩父子太不像话了,几人准备回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盘马儿子匆匆走过,后面还有跟着一批人,也没跟几人打招呼,直直向山上走去。
吴邪看盘马儿子面容不善,可能是出事了,阿贵也纳闷,抓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那人说有人在山上发现盘马老爹的衣服,上面全是血,老爹可能出事了,现在正找人去发现衣服的地方搜山。
“在哪发现的?”阿贵问道。
“水牛沟,阿赖家儿子打猎回来时候路过发现的”那人说道。
“这么远?”阿贵有些惊讶。
“那是什么地方?”吴邪问道。
“那是羊角山的山口,要走大半天才能到,你们先回去吧,我的跟着去看看”阿贵说道跟着那人就走。
吴邪和闷油瓶互相看了一眼,吴邪心说还真出岔子了,闷油瓶面色沉寂,倒是看不出波澜,但脚步却也跟了上去,吴邪也跟了上去,觉得事有蹊跷,必须要过去了解清楚。
阿贵见俩人跟上来,劝俩人回去,吴邪说想去帮帮忙,阿贵一开始不答应,但也架不住吴邪软磨硬泡,阿贵只好把小女儿云彩叫过来,让她跟着俩人,别走散了,村民聚合起来二十多人,举着火把和拿着手电,带上猎狗就向水牛沟走去。
山路四周漆黑一片,这里的林场都被砍伐过一遍,开始的路并不难走,只是这里雨水多,山上有很多积水坑,而且里面全是蚂蟥,到了保林区路就开始难走起来,不过这些人都是村里的猎人,经验丰富,走起来一点不吃力,吴邪倒也跟得上,这里的山路跟塔木陀雨林比起来,就像是散步。
吴邪一边走一边问云彩,水牛沟一带的情况,盘马老爹是否会有什么危险。
“那里是大保林区和村子护林区的边界线,羊角山就在打保林区,那还有个周渡山是护林区,中间就是水牛沟,羊角山后面就是深山老林了,林场的人在那里立了牌子,不让人进去,所以只有以前的老猎人才去过,村民一般都不会去羊角山,羊角山后面的林子更没人去过”云彩说道。
“村子里对羊角山最熟悉的也就是盘马老爹了,后面的林子据说只有以前的古越的脚商才敢走,古时候越南玉民为了逃关税,会从林子里穿行一个月的路过来卖玉,不知道多少人被留在了那些深山里”阿贵在几人后面说道。
玉石买卖是最暴利、最残酷、最具有神秘色彩的商业贸易,吴邪听说过越南和缅甸玉帮之间惨绝人寰的斗争,一夜暴富,一夜暴穷,平常到不能在平常,在那种以一搏万的巨大利益下,人性完全没有容身之所。
阿贵也讲了一下听说的事情,从巴乃到广西的玉商,都和广东的老板做小生意,是最苦的玉民,也是最凶狠的,特别是清朝时候,越南人基本都是半商半匪一批一批的来,是当地一害。
走到了前半夜,才算是进了水牛沟,发现血衣的人指了指一棵树,说衣服就是在树上发现的,先看见有血粘在树干上,抬头看才发现衣服。
村民拿手电向树上看去,但是都是那种铜皮手电,照明能力太差了,只能看到上面没有其他东西,显然盘马老爹爬上树后,将血衣留了下来。
盘马老爹都快八十了,按道理不会无怨无悔爬到树上,显然遇到了什么危险,吴邪问云彩附近有没有什么猛兽,云彩说很久以前听说有老虎,现在山里最厉害的东西可能是豹子。
而后云彩又说豹子都在深山里,这里并不够深,遇见豹子的概率太小。
吴邪觉得不可能是豹子,要是豹子爬树有个屁用,难道还比豹子爬树利索?但如果真是豹子就麻烦了,搞不好盘马老爹已经遇难了,豹子有把食物挂在树上藏起来的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