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七在汉市只待了一天就回了京市,杨亚男夫妻和罗心兰一直把漆七母子三人送上了列车。
罗心兰怕漆七不相信自己是杨家人,特意当着漆七的面分别拔了自己还有杨恒瑞的头发让漆七拿去京市做鉴定。
杨亚男对漆七说:我们并没有说让你回归杨家后就不认漆家人,漆家人没有亏待你,把你养育的也很好,以前的事就不说了,你的身世漆家人肯定是不知道的,你回去后可以私下和你妈妈聊一下,看看她的意思。我们也没别的想法,只要你以后开开心心,把我们当亲戚走就行。
漆七心里很疑惑,她相信自己是杨家的孩子,可是漆家的爷爷为什么说自己很像奶奶呢?她曾经在爷爷的房间看到过奶奶和爷爷年轻时的合影,照片上的奶奶笑的很甜,左脸颊确实是有一个酒窝。额头刘海不整齐,有一缕头发翻飞着的,就是因为那里有一个发旋造成的。
杜若洁家里有专属司机,在火车站接到漆七母子三人时她的心是虚的,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偷偷的观察漆七的表情,好在漆七神态一切都很正常。
回了家自然是带着双胞胎先去看看爷爷,爷爷白天要处理国家大事一般都不在家,在傍晚时爷爷回来了,漆七让多多和来来叫老爷爷,漆老爷子看到两个宝贝曾孙高兴的也不顾及什么大领导的形象扭动着秧歌的步子迎接着小家伙们。
陪爷爷吃饭是漆七的专利,漆家其他人没有这个待遇。吃饭时漆七边给多多和来来夹菜边很随意的问道:爷爷,您年轻时在部队里认识一位姓马的安徽女人吗?
正在吃饭的漆老爷子顿住了手看着漆七说:你怎么问起了这个?
漆七笑了说:我有一个朋友,说我长的挺像她家里的一位长辈,那位长辈姓马,是安徽人。(马冬梅是杨亚男的发妻)
漆老爷子说:姓马?没有印象,应该不认识。
漆七又试探着说了一句:朋友家里人说我是个左撇子,脸颊左边的酒窝和额头发际线的发旋都像她家的长辈。
漆老爷子随口说道:当年部队里的人来自全国各地,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漆七说:好像是叫马冬梅。
漆老爷子一愣:叫冬梅?是不是安徽阜阳人?
漆七说:正是的,爷爷您是不是认识她?
漆老爷子说:我不认识她,但是我常听你奶奶说过,她有个双胞胎妹妹就叫冬梅。但是不姓马,姓冯。
漆老爷子的妻子叫冯腊梅,安徽阜阳人,小时候因为家里贫困,将双胞胎中的妹妹送给了一户做生意的人。冯腊梅只记得妹妹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父母有时候都会将她们俩认错。
漆七拿出手机找出在杨亚男家里时拍下的马冬梅的照片递给漆老爷子看,老爷子一看就惊呆了:照片上的年轻女人像极了妻子冯腊梅,如果不是怀里抱着两个男孩子,漆老爷子肯定会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妻子。
漆七又调出一张杨橙文和杨橙武兄弟俩的照片递给漆老爷子看,兄弟俩人一样的酒窝一样的发旋,眼睛眉毛像杨亚男,鼻子嘴巴像马冬梅。再往后就是杨恒瑞的照片,和杨橙武年轻时长的是一模一样。
看着漆老爷子吃惊的神情,漆七笑了,对着爷爷撒娇说:爷爷,我总觉得我们家和他们家肯定有亲戚的关系,不然的话他们家里人看到我时非得说我是他们家里的亲戚呢,而且您知道吗?他们家里也有生双胞胎的。而且还是两对呢。
漆老大人更加诧异了:他们家也有生双胞胎的?
漆七边说边滑动着手机:还有更神奇的呢,我给您看一样东西。
漆七手机里是一张杨恒瑞的身份证和当年在江西某春出生时的一份证明。漆老爷子看到杨恒瑞的生日是七月二十七日时更是吃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两个孩子相貌特征一样,出生地一样连生日也是同一天,这也太巧了吧。
漆老爷子问漆七:这事你爸妈知道吗?
漆七摇摇头说:我没敢告诉他们。
漆老爷子说:这事你先别说。
漆七笑了说:我知道,我心里总觉得这个杨恒瑞和我有很亲密的关系,说不定和我还是表姐弟呢。
看爷爷没说话,漆七拿出一个小小的塑料袋递给老爷子说:这是杨恒瑞的头发。
说着她从自己的头上拔下几根头发递给漆老爷子说:要不您让他们拿去检验一下,没准我们还能找回一门亲戚。
漆老爷子办事很靠谱,他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儿子的、儿媳的、漆七和杨恒瑞的共五份头发一起送去了最有权威的检测机构。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专业人员用最通俗易懂的话对漆老爷子做了解释:五份报告里,一号和二号应该为直系亲属,一号和其他人没有血缘关系,二号和四号五号有隔代的血缘关系,三号和所有人都没有血缘关系。其中四号和五号是直系亲属。
漆老爷子不愧为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平静的把所有报告收起来放进书柜里。坐着思考了一会后让人叫来了漆七。漆七带着多多和来来正在家里玩,接到爷爷的电话后对杜若洁说爷爷想小家伙们了,让她带着多多他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