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正要点头答应,结果李嫣然就闹了起来,“爹,我不要,您不是说能让我当皇后的吗?我不要嫁给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人!”
李远哲脸色一变,厉声喝道:“这话是你能乱说的吗,别说皇上看不上你,就算看上了,就你被男人给抱了,他也不会要你。
你舅舅家给你说的那位公子,年仅十九就已经是举人了,怎么没有功名了,你要知道多少人年过半百还中不了举人,他已经很优秀了。”
李嫣然反驳道:“就这条件,京城中多的是,何必让我嫁那么远。”
李远哲无奈地叹息,“若是没有梅园的事,爹就算不能让你当皇后,也能让你嫁个好人家,现在你要留在京城中,除了承恩侯府,怕是没有哪家愿意娶你了。”
李嫣然闻言,顿时有些恍惚,她怎么会走到今日这地步的,曾几何时她是京中人人艳羡的千金小姐,求亲的人不说是踏破门坎,也是不少的。
京城中陷害她人的人也不是没有,她这种只算小儿科,就算被人拆穿也没什么,都怪梁娇。
要不是梁娇想让她大哥娶云安那贱人,她又怎么可能会被中药的梁涛在众人面前给抱了。
李嫣然把她的遭遇全算在梁涛与梁娇兄妹身上,她抬起头看向她爹,“爹,我答应远嫁,但梁家兄妹俩,我绝不想轻易放过他们。”
李远哲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也不会放过承恩侯府的,居然敢算计在我头上,我非要让他们知道死字怎么写。”
李嫣然闻言也放心了,她爹一定会让梁娇兄妹俩付出代价的。
月白走向云瑾,“小姐,京城中都传遍了李嫣然与梁涛、梁娇兄妹俩同患一种病了,今天李相的心腹也去调查了。”
云瑾微微一笑,“那你确定没人看见你去城门口张贴吧?”
月白摇了摇头,“我当时是穿夜行衣去的,也查看过四周,发现没人才去贴的,不过他们仨抱在一起的传言不是我传的。”
云瑾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当时看到的人那么多,指不定是哪家与李嫣然有仇,这才传了出去。
要不是李嫣然像疯狗一样,老是想对我下手,我还真不屑用这种手段。”
月白不赞同小姐这话,“小姐,对付这种人就不用留情,毕竟这种人就不可理喻,不一次性打死,她又卷土重来。”
云瑾见此也不再说什么了,事情她干了,也就不再假惺惺地说她也不想的。
大理寺卿肖珂接到皇上的旨意,让他审理严崇与南韵通奸一事。
肖珂不敢怠慢,当下便想去审问,谁知儿子肖磊却给他带来皇上的另一个意思,通奸一事只是借口,重点是要他审理私盐案。
肖珂心下大定,看来皇上已经有证据,证明严崇私下买卖私盐了,要不然不会借机重审私盐案。
次日,大理寺公开审理严崇与南韵通奸案。
肖珂坐在公案后,看着被衙役按着跪下的三人,拍了一下惊堂木,“严崇,南韵你俩从何时开始便勾搭在一起,给我从实招来。”
严崇一双眼睛直视肖珂,眼光凌厉却一言不发。
南韵冷笑一声,“什么叫做勾搭,本公主并未嫁人,与严大人只能算做情投意合。”
肖珂冷下脸来,“南韵,你当初也算的上是先皇的秀女,若真的和严崇情投意合,怎么不禀明皇上,让皇上做主给你俩过了明路,何必如此偷偷摸摸,污了佛门清净之地。”
南韵也知道自己的说法站不住脚,但如今只能坚持这个说法,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本公主身份敏感,自然不敢上报,也怕严郎因为我被皇上忌惮,毁了他的仕途。”
肖珂见他俩拒不回答在一起的时间,于是他又再问了一遍。
这下子连南韵也不开口了,与严崇两人将沉默进行到底。
肖珂正想再拍惊堂木,结果门口传来了一阵击鼓声,声音一声比一声响,仿佛有莫大的冤情想要申冤。
肖珂心想:这不会就是皇上安排的人。
于是他放下惊堂木,让衙役去问击鼓人所为何事。
衙役勿勿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大人,门口击鼓人是位女子,她说她是原渝州知府赵元的女儿,她前来状告前户部尚书严崇派管家严荣威逼赵元成为他的下线。”
肖珂闻言,直接让衙役去把人带上来。
衙役很快就带来一个左脸带着红色胎记的姑娘。
若是云瑾在这,便能认出这姑娘就是在凌州与他们分别的赵悦。
赵悦恭敬地对着肖珂跪下行礼后,肖珂便开口说:“赵姑娘,原本你要告户部尚书是要打上二十大板的,但因你所告之人严崇,现在也有一桩案件在身,便一并审了,若是你所言属实,可免了你二十大板。”
赵悦立刻磕头感谢,“多谢大人。”
肖珂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只是询问:“赵悦,你要告严崇可有证据。”
赵悦眼光狠厉地瞪着严崇,似乎想把他撕碎一般,随后又按捺下来,转头看着肖珂。
“回禀大人,小女原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