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闻言,怒目直视严崇,“你怕不是傻了吧,我若不是我爹的女儿,谁会想当一个罪犯的女儿,说不定还要被牵扯,被人抓住给砍了。”
严崇不慌不忙地回道:“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收买了你,让你冒死过来陷害我的。”
赵悦见严崇这副抵死不认的模样,也不与他多说,直接看向肖珂,“大人,小女虽没上赵家户籍,但我有证人,证明我是赵家的女儿。
也有证人,证明我爹当初是被严荣下套,掌握了证据,威胁我爹替他们办事。”
肖珂眼神一亮,这可是他当大理寺卿后审过最简单的案子了,皇上把所有的事都给他办好了,他只需走个过场就行了。
“带证人”
肖珂喊完,衙役便出去门外把余嬷嬷母子俩带了进来。
母子俩齐齐下跪磕头,“民妇王余氏、小民王宏叩见大人。”
肖珂如同以往审案一样,“王余氏,王宏,你俩与赵悦是何种关系。”
余嬷嬷立刻回道:“回大人,民妇曾当过前渝州知府赵元的奶嬷嬷,赵悦是赵元的嫡长女,因生下来脸上有胎记,赵夫人一直不愿承认这是她的女儿。
赵元也怕被人耻笑,就同意了赵夫人的话,对外宣称女儿夭折了,就把赵悦养在后院,并没让她上户籍。
因这事,赵元对赵悦愧疚,便托我在后院多照顾赵悦,其他下人只觉得赵悦是我老家的亲戚,而经常去教导赵悦的赵元,则是被人当做孝顺,经常去看望我。
一直到我儿王宏因贪财,去偷盖赵元的官印,害得赵元被人捏住把柄后,赵元才让离开赵府,希望我能躲过一劫后,若有能力时便帮上赵家人一把。”
余嬷嬷说完,王宏就接过话头,“小民王宏,因母亲是赵元的奶嬷嬷,便在赵府得了个采买的工作。
赵元因母亲的关系,对我并不设防,我除了内宅不能去外,连赵元的书房,我也经常去报账。
不知严荣从哪知道这点,便接近我,给了我不少银子,让我帮忙偷盖路引。
我见钱眼开,便答应帮忙,前两回到是仔细查看一番,发现没事后,便胆子变大了,没查看就都盖上官印。
没想到严荣在里面夹杂了认罪书,以及一些以赵元跟商人买卖私盐的信件,这才让赵元被严荣威胁,替他们办事。”
肖珂照例询问:“你们可有证据或证人,证明你们所说的皆属实。”
余嬷嬷想了想,“回大人的话,跟赵家相邻的人家都认得民妇,能证明民妇的身份。”
王宏皱了皱眉头,他与严荣原本干的就不是好事,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这要他上哪找证据啊!
肖珂又再问了一遍,王宏想了想,还是回答不上来。
严崇就笑着开口,“这是拿不出证据,连严荣都拉不下水,还想陷害我,这是在痴人说梦吧。”
赵悦与余嬷嬷怒目而视,心中愤愤不平,居然没办法把这人按死。
与此同时一队训练有素的军队带着一辆囚车从城门口进入,然后直奔皇宫而去。
军队走过后没有多久,一个看着风尘仆仆的男子驾着一辆简朴的马车进城后,直奔云府。
皇宫
君行舟与众大臣正在上早朝,一位大臣正禀告完,刚要退下,一阵击鼓声便传了进来。
众臣听到鼓声,脸色都变了,到底是有多大的冤情,敢直接告到皇上跟前啊,也不怕滚钉床,滚不过,白白丧了命。
君行舟与站在最前方的云晏对视一眼,随后便让小德子去把击登闻鼓的人带进来。
随着小德子出去的身影,众人不断在内心猜测到底是有什么事。
没让众人多猜,小德子就带着身穿盔甲的男子与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进来。
看到来人,黄骁惊呼一声,“方将军,你不是在边城吗?怎么来到这了。”
男子朝黄骁呲了呲牙,走到殿中,单膝下跪,抱拳,
“末将方达拜见皇上,方达接到命令后,便带着一队士兵追查,终于不负皇上与云相所托,把南临国的人贩子金丰捉拿归案,现在人就在殿外,等皇上发落。
南临国的国君知道此事,派了使臣托末将带了一封书信给皇上。”
他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上。
小德子上前收了,走回君行舟身边递给他。
君行舟打开一看,南临国君信上说他并不知此事,一切都是南韵与南若策划的,南若,他已经处罚了,而南韵全由他做主,哪怕是要了南韵的命,他也绝无二话。
君行舟看完信后都无语了,当人哥哥当到这份上,也难怪南韵与南若两姐妹想反了他。
李远哲因为李嫣然要远嫁,心中正不爽,这时又听到方达是因为云晏的命令,才捉住人贩子立功,忍不住说
“方将军,你既然是受命去捉人贩子的,直接复命就是了,何必敲登闻鼓呢?不知道登闻鼓不能乱敲吗?”
方达一愣,又露出大白牙,“登闻鼓不是我敲的,是这两位老人家敲的。”
他说完就露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