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摇椅上动弹不得的我,如同案板上的鱼肉。
我生无可恋的看向石姨,苦笑道:“你就说,你想怎么折磨我吧……”
石姨有些鄙视的瞥了我一眼,貌似对我颓废的模样很是嫌弃。
她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而是向我提出了几个问题。
“先回答我,躺在摇椅上的你,能感受到什么?”
“无力感。”
我虚弱的回答道:“阴气和邪气的纠缠,整个房间就像一头野兽似的……不不不,更像是一群蚀骨的虫子,一点点的蚕食着我的所有。”
“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好像只有等死这一条路可走。”
石姨微微点头,继续问道:“除此之外呢?你还感受到了什么?”
我查看四周,许久过后摇头回应道:“没了,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
石姨怒气冲冲道:“你闫婆婆曾经封印了这里,自然有封印的办法,你作为木匠的传承,这些都感受不到吗?”
我尴尬的看向发怒的石姨,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指的是那些零零散散的血身木阴气?”
听到我这么说,石姨的面色缓和了些许。
她继续问道:“小子,你自己想象,当初你闫婆婆,是怎么封印这里的?”
很明显,石姨的所言是话里有话,她没有直接告诉我答案,而是想让我自行思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将这段时间的所学,以及典籍上的记载,再结合着此处的情况,全部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想的差不多之后,我尝试着分析起来。
“四日屋,是底层的阴宅。”
“这里的邪气和阴气都很强悍,刚才那位老人家,就是此处的最后一位受害者。”
“通常情况下,被困这里的人,只需要四天的时间,便会被彻底抽干生机,而那位老先生,在这里数十年,虽然每日承受着折磨,但魂魄却没有完全消散,也就表明着,有什么东西压制住了四日屋的威力,而这个东西,大概率是血身木的阴气!”
我观察着零零散散的阴气,继续分析道:“如今,我被束缚在了此处,替代了老人家的鬼魂,而那些血身木的阴气,也失去了相应的作用。”
“如此的话……”
“我想要脱困,或者说解决掉四日屋的麻烦,就要利用上血身木的阴气,重新封印这里……”
“石姨?这就是您的用意吗?”
“没错。”
石姨满意的点了点头,补充道:“但不仅如此!”
“闫婆婆的意思是,要你彻底毁了这间四日屋!”
唰的一下。
我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能挣脱出来就不错了,还让我毁了这类?”
石姨冷哼一声:“就这么不自信?”
“小子,我可告诉你,这一步你要是迈不出去,那我只能说,早死早托生,就别想着面对后续的道路了。”
“另外,我不会帮你,是生是死,全靠你自己的本事。”
“哦,对了。”
石姨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的魂魄虽然还处于封印状态,但血身木的阴气,已经融入了进去。”
“如今,你掌握了不少木匠的本领,虽不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也没办法通过自身的魂魄来应对麻烦。”
“但是,血身木的阴气,已经成为了你整个人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想想吧,该如何来利用这木匠的精髓。”
说完这些话,石姨便坐在了门口,饶有兴致的看着外界的夕阳。
而我,则是认真的思考起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不知不觉间,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某个瞬间,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我的所有毛孔,都像是拥有了生命力一样。
魂魄处于封锁状态,但我曾经引以为傲的感知力,好像突然间回到了我的身上。
随着一个个毛孔的捕捉,整个房间的气息都被我抽丝剥茧般的梳理开来。
阴气,邪气,还有……血身木的阴气。
我能感受到,四日屋的威压作用在我身上的每个毛孔,每寸皮肤,而我要做的,便是抗衡它们,然后将他们驱逐出去。
“先是一根手指也好。”
我突然间的自言自语,引来了石姨的注目。
她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我那一动不动的右手上。
而这一刻,我正在试图用手指抓住血身木的阴气。
那些阴气虚无缥缈,散落各处,无法动弹的我,想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