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修一只手护着张觉夏,另一只手就把差点撞了他们的人提了起来。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张觉夏听到声音后,愣住了。
叶北修的手也停在半空中,重重抓起轻轻放下了。
包子铺的老板娘,挥着勺子就要打人时,被叶北修拦下了,“他欠了你多少包子钱,我来付!”
老板娘放下了勺子,又发了一通牢骚,见叶北修并不是说笑,悻悻地回屋了。
张觉夏见捂着头的陈宇,摇了摇头,“陈家大爷,莫要捂头了,人已经走了。
说说吧,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陈宇嘿嘿一笑,“我要回家,回家!”
张觉夏伸手就是一巴掌,“陈家大爷,你能不能不装了,我都替你累得慌!”
陈宇愣住了,他怔怔地说道,“你都知道了。”
然后,他紧张地四处看了看。
叶北修那边也买好了包子,张觉夏对着陈宇说道,“陈家大爷,走吧,咱们马车上好好谈一谈。”
陈宇跟在张觉夏和叶北修身后,慢吞吞地走着。
叶北修还顾及着陈宇这个病人,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
“相公,不用管他!”
“可这?”
“行了,一会儿你去李掌柜的马车上先坐一会儿,我和陈家大爷好好说说话。”
“这,不行,他疯疯癫癫的万一伤着你怎么办?”
“不会的,你就放心吧!两辆马车离得那么近,有危险我就大声喊你,放心吧!
陈家大爷,也是心善之人,怎会伤我呢!”
张觉夏故意大声说的这话,陈宇听了后,慢悠悠地向叶北修保证,“小叶兄弟,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伤了你家娘子的。”
叶北修手中的包子差一点就掉在地上,他瞪得大大的眼睛,“陈家大爷,您?”
陈宇把手放在了嘴巴上,做出一个噤声状,又给叶北修眨了眨眼睛,双腿轻轻一抬,轻松跳上了马车。
他朝着张觉夏拱手一礼,“叶夫人当真是聪明!”
张觉夏白了他一眼,“说吧,你这么处心积虑地跳上我的马车,到底图什么?”
“叶夫人当真是冤枉我了,那日当真是巧合。
我之所以跑到清风城来,也是得知清风城在沈兄的治理下,很是安定,就想着即使我是个疯子,也能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至于那日,我见夫人长得端庄秀丽,又怀了身孕,于是就想着,找个长期饭票,这样也不至于天天挨饿了。
所以,我就厚着脸皮上了夫人的马车,怪就怪陈某看人太准了,没有想到夫人果真是个心善的。
不但收留了我,还让人给我治病,当真是要好好谢谢夫人了!”
“你可知道你这么做可害苦了我,明明是你在算计我,你的儿子却认为我救了你,是对你们陈家有所图。”
“这个臭小子,我见他对我还是有那份孝心的,见了面就没大耳刮子呼他。
这样吧,叶夫人,等我再见到他,我保准给你好好地出了这口气。”
“大爷这是不打算跟着你夫人和儿子回京城了?”
“我既然出来了,就没打算回去。今日那个臭小子竟然跑到镖局看我,我那时不跑,要待到何时。
我家那臭小子心眼太多,说实话,糊弄糊弄镖行里的那些粗人,我这演技能糊弄过去。”
陈宇说完这话,便抬起头看了张觉夏一眼,“我这演技就连叶夫人都没有糊弄过去,就别说我家那臭小子了。”
“那大爷可曾想过,你这么装疯扮傻的,似乎也不是个事啊!
其实,我倒是瞧着,你的家人都挺在乎你的。”
陈宇眼神落寞地看了看外面,他叹了一口气,“我知,我这么做,对不起他们,可我要不这么做,我怕是就真的要疯了。
叶夫人,我从小就不喜经商,可偏偏被家人按着经商。
用我爹的话说,这就是我的命,我享受着陈家给我的荣华富贵,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可是,谁理解我呢?
我想读书,可我爹却让人烧了我书房里所有的书,只为了逼着我接手陈家,让我天天和那些个眼里只有银子的商人打交道!”
陈宇说完这话后,缓了许久,“对不起,叶夫人,让您见笑了。”
“无妨,其实这些话长时间憋着心里不说,也会让人发疯的。”
“我知道,所以,我勇敢地跑了出来。”
“那坊间怎么传着,你没有考上举人才疯的?”
“我喜欢读书,并不代表我喜欢参加科举,当初为了让我二弟接手生意,我才勉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