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登上猎人协会的飞艇呢,真是阔气。”蝴蝶被海伦反剪双手,一副观光的神情,“你这样临阵脱逃真的好吗,下面可是乱成一锅粥了哦。”
蝴蝶努力地看向后方面无表情点海伦,坏笑道:“还是说,你被嫌弃了?安知道你和蒂朵可以超远距离交流吗,通过’那个’。”
海伦没有任何交谈的意思,她无视了蝴蝶的话语,强行把蝴蝶带向走道的方向。
“’那个’东西真的是虫子吗?是蒂朵能力的产物吗?”即使被无视,蝴蝶依然自娱自乐地滔滔不绝,“放到皮肤下面就可以发出信号,不止你们两个人可以听到,还可以用电子设备转播,真是方便的能力呢。”
转过一个弯,一间新建的牢房赫然出现在眼前。
穿着制服的狱警打开牢门,海伦将蝴蝶推了进去。
蝴蝶踉跄两步,金属牢门“咣当”一声在身后关闭,接着是连续的上锁声。
她扑在牢门上,冲海伦的背影笑着大声喊道:“喂,你和蒂朵,哪一个继承的记忆更多?”
海伦一直顺着走道向前,在最后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她正要抬起手敲门的前一刻,里面传来了尼特罗的声音:“进来吧。”
海伦推门走入,尼特罗终于不再是以往那副世外高人的广袖打扮,他换上了一身紧身运动服,头顶那根朝天辫也被削得极短。
“那个东西就拜托协会看管了,只要距离寇秋足够远,她就没什么危害性。”
海伦脱下鞋子,走上榻榻米,在桌前坐下,非常自然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还真是不客气。”尼特罗呵呵一笑,叉着腰来到海伦身侧,“先是让我假装不认识你,又把这只四处捣乱的蝴蝶故意放在酷拉皮卡面前,你这次演的又是什么剧本?”
海伦呡一口茶:“只是为了把参演角色凑齐罢了,夕子的死倒是个意外收获,看来群岛的剧情里,某些重要角色死了没有关系。”
“但这次真的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放下茶杯,海伦正色道,“你我都清楚,安是不可复制的成功品,更何况夕子都死了,下一个轮回会不会有新的女王出现还未可知。”
尼特罗闭上眼摇摇头,语气有些无奈:“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专横,当初真是不该让你加入十二支。”
“十二支?我没有那部分记忆,看来那根本不重要。”海伦道,“人类的上限太低,不然我也不会选择自杀变成嵌合蚁。”
她上下打量了尼特罗一番:“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要打蚁王实在是有点勉强,况且杀了蚁王也不能让世界继续前进,上一次轮回不是已经试过了吗?还是说这次喊我来有什么新的计划?”
尼特罗把玩着自己的胡子,轻松地说道:“如果世界继续前进,希望你可以出面帮我的秘书稳定一下局面。”
“这次的副会长也还是那个烦人的家伙?”海伦嘴角向下,看起来对副会长的人选很是不满,“不如你这次留个全尸给我,我更愿意拿着你的尸体继续经营。”
尼特罗哈哈大笑:“真不愧是老朋友,一下子就看透了我的计划,但全尸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海伦呼出一口气:“算了,先管眼前事,你能保证死前把蚁王削弱到安全线就好,安的实力还远远达不到与诅咒抗衡的标准。”
“对小孩子施加太多压力的话,”尼特罗笑眯眯地开了个玩笑,“当心孩子长不高哦。”
海伦端起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看好蝴蝶,虽然她干不成什么大事,但零碎的小麻烦加在一起,就像有苍蝇在耳边飞一样烦。”
尼特罗把海伦送到出入口,像是刚刚想到一样,变戏法一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正反都写满字的纸,递给海伦:“这是那些小朋友给安写的信,关了这么久,再不把他们放出去,诺布都要吃不消了。”
海伦接过信纸,草草浏览一番,叠好装进口袋:“你和蚁王开打的时候就可以把他们放出来了,混乱中要是死一两个,正好可以让安去找诅咒核心。”
尼特罗摇头:“准备了那么多剧本,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吗?”
海伦并不感性:“是不阻止轮回就会被拖死的人,再见。”
收到这张被大字小字写得密密麻麻的信时,安正在棋盘上与梅路艾姆杀得难舍难分。
小麦坐在一旁,听二人不断报出的位置,在脑内构建着这盘杀气腾腾的棋局。
安正愁被棋困着没办法脱身,海伦一进门,她立刻跳起来,把小麦拖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你替我下!”
小麦刚来的那段时间,安对军仪这种稀罕玩意还算有点兴趣,但看多了小麦按着梅路艾姆打的局面,安觉得这项烧脑的棋类运动对自己来说有些无聊。
她展开这张被叠成小块的纸:“怎么连个信封都没有,还有,这是什么纸,怎么手感怪怪的。”
待到她看完这一封包含着劝说、诉苦、忠告等等一系列发言的信之后,安终于在字里行间中拼凑出了主角团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安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