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阿知也靠着墙,听着这真诚的回答,又笑出来了。
她在盛京,不曾见过这样的姑娘,也不曾跟人这样聊过天。
盛京的高门贵女和世家公子,一句话要掰成几瓣说,说的话九曲十八弯。
就好像脑子里没点弯弯绕绕,不配在盛京生活一样。
每个人戴着一张完美无缺的华丽面具,漂亮却无趣。
包括她那个看起来总是运筹帷幄的议亲对象,还不如小果来得率真可爱呢。
阿知心里腹诽着,又问道:“小果,你以后会不会去盛京?”
江果倒是没想到她这么问。
所以,阿知是盛京人士?
如果是盛京来的,那还真是有点缘分……
江果垂眸轻笑,语调仍自然轻快:“会啊,我的志向便是把生意做到盛京去,总有一天,我们一家人都会堂堂正正地站在盛京城中。”
那什劳子假少爷,她才不信自己会被他阻拦住脚步。
阿知没听出江果的话外之音,只是很欣喜。
“是吗,那太好了……”
接下来几天,日子和前几天一般无二。
山匪们就像忘了江果的存在的一样,除了每天有人送饭,压根没人会过来理会她们。
只不过江果的心情也很坦然。
反正有阿狼在,自己性命无忧。
每天和阿知天南海北地聊,两人越聊越投机,都快要拜把子了。
另一方面,草药货物有江蕊和赵黑虎在,一路往靖州去。
她每天还被阿狼各种投喂,吃吃喝喝,又躺着不动,整个人感觉都胖了两斤。
就连隔壁的阿知,整日这么吃着,小脸都更丰润了。
这天上午,江果还靠着墙眯着呢。
突然门哐当一声被踢开。
几个山匪凶神恶煞地冲进来,拎小鸡崽一样拎着江果和江启明就往外走。
江果也不挣扎,还顺着山匪的力道走。
生怕力气用左了,伤着了自己。
她也不问去哪,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和江启明淡定对视一眼。
很快,两人又被带到第一天来过的地方。
只不过这次的匪老大看起来有点焦虑。
看着堂下江果和江启明一脸淡定,甚至好像比前几天刚住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更精神。
江果表示,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还有见多识广的美女富婆陪聊,能不精神吗。
匪老大有点破防:“你们天天在我的寨子里住着,一点用也没有!”
江果眨着圆溜溜的眼睛,无辜极了。
“老大,你这说的什么话,不是你把我们抓回来的吗,又不是我们非要死皮赖脸过来住着!”
这控诉的语气,匪老大差点以为自己不是匪徒,是什么抛妻弃子的坏男人。
“你!我不管了,江县令跟死了一样,什么消息都不给我,你说,他什么意思啊!”
匪老大怒气冲冲地对着江果喊,喊完自己都懵了。
“嗯……”
江果摸摸下巴,还真开始分析:“他估计是把你给甩了,这就壁虎断尾求生……”
“你胡说!”
匪老大瞪着江果,怒从胆边生。
“既然江县令不管了,那我也不管了,你们两个吃了寨子这么多天的白面,今天死在这也就当还账了!”
“动手!”
旁边的山匪立马抄起墙边大刀,就要冲过去往两人头上劈。
江果也没想到,这匪老大说砍就砍。
这跟电视剧里不一样啊?
不应该是巴拉巴拉说一大堆,才开始动手,然后被主角队友反杀吗。
不过无论如何,她的命才不会折在山匪寨。
江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迅速打开扬出。
一大片白色粉末在空中溢散。
江果拉着江启明急退:“捂住口鼻!”
两人掩住脸,都只露出一双眼睛。
江启明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在粉末中一个个软倒的山匪。
然后瞪着眼睛看着江果。
江果对他一眨左眼:“你不会又忘了,我可是个大夫。”
还没得瑟完,江启明就咬牙切齿地说:“有这东西,上次我被揍的时候,你干嘛不用!”
江果得瑟的神色顿住,赶紧义正言辞地找补。
“上次我们还要打探消息,不能早早打草惊蛇,这次就不一样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还提着刀的山匪,冲过来就要砍人。
江果立马护住脑袋,低头大喊一声:“阿狼!”
一道劲风袭出,抄刀的山匪猛地吐血倒匪而出。
熟悉的温度气息环在江果身侧,他声音低醇:“阿狼来了。”
江果护头的手立马拿下来,对着阿狼粲然一笑。
“做得好。”
她顺手呼噜毛,摸摸阿狼的小辫子。
那躲到角落匪老大只来得及说一句“卧槽”,外面就冲进来山匪大喊